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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春秋篇轮回轨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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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贺结束之后,苏白跟易诀明回了宣武候府。还是原来的老院子,幽静。只是院子里多了很多盆栽,这原本是个废弃的院落,因为比较偏僻所以少有人来。如今这么多花添了好多生气。

    苏白安安静静做起了易诀明的小情人,院子被重新划分过。外面的一大片花园也都算这院子的,活动范围比以前大很多。

    护卫到丫鬟婆子全都是重新挑选的新人,一位看起来有些身手的特殊侍女在易诀明走后只负责形影不离的跟着苏白,其他伺候照顾的事情并不用上心。

    但是院子里的事情,小丫头到妇人婆子都会问她。

    苏白:“你叫什么名字?”

    阿珂:“县主叫我阿珂就行了。”

    苏白:“县主?你这样叫我易诀明会生气的。我看你虽然年轻,但是府里上下为何都怕你?”

    阿珂看着苏白一脸好奇模样,冷漠回答道:“因为阿珂在府里掌罚,除了您以外,犯了规矩的我都可以直接罚。”

    苏白:“是吗?那易诀明你也敢罚他?”

    阿珂:“自然是不敢的。”

    苏白原本就是逗她,看她年纪不大一副老成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戏弄起来。

    一侍女朝着苏白而来,行李后在阿珂身边低语了几句之后,言语间提到了刘家小姑娘。那侍女像是在等待阿珂回话。

    阿珂看了看苏白像是有些为难。

    苏白:“有事你就去吧,看我做甚。”

    连个蚊子都出不去,难道她还能出去?

    阿珂并没有听苏白的话,动身去处理。而是对侍女道:“请管家去一趟。”

    “是”侍女乖巧的下去了。

    苏白:“何故不去了?”

    阿珂:“阿珂的第一责任是服从命令。侯爷只让我互您周全为首要。”

    什么保护,根本就是软禁!!!

    自己还能使唤的了你不成?苏白没有拆穿。只敢心里嘀咕。

    苏白:“说说易诀明的事,难道易诀明没想过在娶一位贵女?”

    阿珂看着独自荡着秋千的苏白,背影说不出的孤独萧条。

    阿珂:“……”

    阿珂不能议论主子所以不答。

    翠玉:“县主可能不知,其实上京里想嫁给侯爷的勋爵门户找来的媒婆快把宣武候府邸的门槛都给踏平了。只因新皇的亲妹子,嘉成公主看上了我们侯爷,所以现在才无人敢在来了。又因为刘家于我们侯爷有恩,所以侯爷娶了刘家小娘的亲妹入府。这也是刘家小娘临终的嘱托。”

    这刘家小娘自然是刘戚戚,她到死都没能成为大娘子,最后还是为了保刘家荣华富贵推荐了自己的妹妹。

    苏白惊讶的不是这些易诀明的八卦,而是翠玉。

    之前的幻境里虽然不知道翠玉是易诀明派来的,但是她细心照顾花渐落的情谊最后的确不假。

    苏白:“嘉成公主罢休了?”

    翠玉:“自然是不能的,不过新皇也不能阻止侯爷报恩的决心啊。”

    看来少年天子也想用亲妹子笼络住易诀明。

    翠玉:“奴婢来推县主吧。”

    翠玉自然指的是推秋千。毕竟阿珂不知轻重。

    苏白:“你我相称就可。”

    本欲说什么的翠玉跪了下来,苏白回头看正好瞧见还穿着朝服的易诀明。

    苏白:“怎么了?”

    易诀明眼里碧波流转不发一语。

    阿珂:“我等告退。”

    阿珂和翠玉识趣的走了。

    易诀明:“为花家洗清冤屈不难,我都准备好了。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苏白:“我明白。”

    国丧未过,现在的确不合时宜。

    苏白本想在问一句可否为难,却还是认为不合适容易ooc。被易决明发现。

    易诀明本以为花渐落会怪他,逼他。甚至不信他觉得他现场说的都是托词可是她没有。她信。可是为什么她信自己,花渐落是因为现在只有自己能帮她吗?才这样说的?还是……她,也有那么一点对自己不同。怕是自己一厢情愿。不敢问的易诀明不再说话。

    其实第一眼见到花渐落的时候,他不知道花渐落身份。还误以为是入了凡尘的妖精。

    苏白贪恋易诀明的温度,回抓住易诀明的手,易诀明的手很暖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洛祁寒一般。

    每次在不确定的世界,只要看见刑泽转世就会有熟悉感,莫明安心。

    易诀明感觉到了身旁人的回握,心里也奇怪的多了一丝暖流。嘴里也不自觉上扬。

    易诀明突然想起来了一些往事,那年皇宫家宴,他同胤真利用师父给的符纸一同潜入了宫宴现场。胤真是为了见一位故人,他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瞧瞧他的的仇人到底长什么样。

    轿撵上下来一位画着精致妆容的少女,礼服宫装上白鹤绣图虽然看起来和其它女眷的珍珠华服比起来少了些华丽却多了分雅致。领口的设计露出一部分肩胛骨,皮肤白皙线条优美。能让心无旁骛的人都能有一两分心猿意马。

    胤真:“你一直盯着她看,是看上了?你眼光不行啊。她除了好看些,一无是处。还是个病秧子,指不定都不能行那事。”

    易诀明看着那少女,哈着白气,无人处偷偷搓了搓手。煞是有几分可爱。那少女其实易诀明不久前才见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觉得过于蛮横根本和可爱不沾边。

    易诀明:“听你的口气,你认识?她是谁?”

    胤真:“我虽然现在落魄了,好歹也是个皇子。在上京没有不知道她的,花家的花渐落。任性骄纵。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娶回家去。”

    胤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是易诀明在听道花家的人时,眼神就失焦了起来。片刻后一小股隐忍的怒火被压在心底。

    胤真:“你怎么了?”

    胤真看着易诀明从怀里拿出一根翠羽的钗,丢入一旁的水池里。

    胤真:“你丢了什么?这里现在可是八品高手驻守呢,你别暴露了。”

    胤真因为易诀明这样的举动,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好在巡逻的以为是积雪凋落。

    易诀明:“你怎么如此了解,莫不是她是你要找的故人?”

    胤真:“当然不是了!”

    胤真看着易诀明质疑的目光,胸中甚气。他怎么会和花家人是故人。花家现在年轻一辈都自视甚高。

    胤真:“有一年父皇问夫子我们学业如何。夫子点名了他和我。因为秋猎围场在即,父皇顺便还考排兵布阵。我同花渐轻并列,父皇就赏赐了我们一人一套文房四宝。这笔正是紫毫笔,当时宫里只有四套,因为太后喜欢书法习字,父皇之前送了太后两套。”

    易诀明:“紫毫笔并非多么稀缺,只是工艺复杂。才昂贵起来的。”

    易诀明了解一些,很多达官显贵都有在用。

    胤真:“父皇怕因为怕民间纷纷效仿,如此下去奢靡成风。所以宫里不许用这等。这也是查抄一位贪官查获归入国库的。”

    易诀明:“你不是要说你的故人吗?”

    胤真瞪了一眼易诀明继续道:“还不是你打断我。太后虽然还政多年,但是也一向简朴。这两套都赐给了花渐落。她的兄长花渐轻出了名的宠爱妹妹,父皇赏的那套也是给了花渐落的。我那故人有一次忘带笔,花渐落随手就从笔架上拿了一只紫毫笔送给了我那故人。”

    易诀明:“然后呢?”

    易诀明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语气都十分敷衍。可是为了方便听的清楚,身体都有些微倾斜。

    胤真:“我那故人依然不想同她牵扯,让我替他还情。我只好勉强答应了。只是那花渐落说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看不上。”

    易诀明:“……你走了?”

    胤真:“我放下笔走了。她给让人给丢火里了。”

    易诀明:“御赐之物”

    胤真:“她仗着有太撑腰,又不是第一次损坏过御赐之物。”

    易诀明:“……”

    易诀明看着宫宴歌舞升平,此刻花渐落起身正走向一把古琴。

    原本哀哀凄凄的古调,竟然被她结尾改成了有些欢快的境意。

    其中一位华服的女子起身好像说了什么,花渐落起身丝毫没有理睬的回了座位。那年纪不大的女子剁了剁脚同皇上说了两句之后,就又坐下了。

    因为太远易诀明听不到。

    宴会结束后,一位金冠的少年朝着花渐落走了过去,四散的人都逐渐离开了。

    少年从一位侍女旁边拿过大氅给花渐落披上。

    易诀明:“那少年是谁?”

    易诀明指着为花渐落披大氅的少年。

    胤真:“除了花渐轻还能是谁。”

    易诀明不说话,看着两人并肩说说笑笑的走在红墙白瓦的石子路上。在走到一处雪深还未铲的地方,花渐轻矮下一点身子,将花渐落背了起来。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瑞雪,旁边是撑伞的宫人。好一副兄妹友爱的场景。

    苏白摇了摇易诀明的手,这个人怎么在失神。

    易诀明:“怎么了?”

    苏白:“你在想什么?”

    易诀明看着苏白的面孔,和当年真的一点都没变。

    易诀明:“你当年为何将紫毫笔赠与宋萧?”

    苏白有些奇怪易诀明怎么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总有人提。

    苏白:“当时皇帝送了太后一副,特别赐给了我一副。还有两副给了兄长和六皇子。太后不喜欢就赐给了我,兄长以为我喜欢也给了我。我笔架上就这三只笔,没有别的。宋萧被人恶意折断了笔,夫子让他同我借,他不好意思。我就随手丢给他一只,因为兄长告诫不能同男子有物品上的牵扯。所以我让他不必还。”

    易诀明心里十之八九能猜到后续,也就闭口不在问。等苏白说完。好印证。

    苏白:“奇怪的是,后来六皇子拦着我同我说,他那支笔代替宋萧还我。那支笔胤真当时保存的分外小心,一直没舍得用,却总是带来书熟。六皇子能把自己这么宝贝的东西替宋萧还我,也是很让我惊讶。我知他平时宝贝,兄长不让我收男子东西。我就没收,还同他说。别人拿过的东西,我嫌脏。岂料六皇子一气之下,将笔丢入炭盆里说算是还我的,挺意外他在这事上如此执着。”

    易诀明将苏白拽入了怀里,低下头颅,用下巴蹭了蹭苏白的头顶。眼睛底下隐忍的欲望红了圈。

    易诀明:“我想听你抚琴。”

    苏白:“你怎么知道我会抚琴,其实我最擅长的是跳舞。”

    花渐落,几乎从不在外人面前抚琴,对于她抚琴,都是随心。所以对于古板的人来说,褒贬不一。

    易诀明:“我渴了许久,我就想听你抚琴。”

    苏白疑惑的看了看易诀明,显然不太明白。

    渴了?

    苏白:“好吧。”

    苏白想起了一件事,她只在外人面前抚过一次琴。

    就是有一年宫宴,苏白那年原本没打算准备节目的。但是被一位郡主说听闻我为了宫宴在刻苦学抚琴,让我献上一曲。

    那天宫宴穿的华服是一件自己十分喜爱的款式,却因为露了一些锁骨。分外觉得冷。十指都有些僵硬。但是皇帝夸赞,无奈之下,只得随意抚了一曲。

    因为心境无法表现出哀伤,也不喜欢太过凄凄惨惨的曲子。就改了,结果让另一位精通抚琴的公主在殿上同自己叫板。自己也懒的搭理,就回去落了座。

    那公主下不来台,还是兄长和皇上出言,那公主才作罢。

    回忆结束之后,苏白同易决明两人慢悠悠背着夕阳走回了住处。

    饭后又架不住易诀明想听,就抚了一曲。

    后来苏白搬回了以往在花府住的大院子。很意外这里在成为宣武候府的时候,没有被易诀明给过刘戚戚。和刘家任何人。

    日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了三年,易诀明依造当初的约定为花家洗清冤屈了。

    其实只是个名声而已,花家早已经没有人了。

    易诀明不说,苏白也知道,这是易诀明放弃兵权换来的,如今易诀明安心的坐着一个空职空头衔的京官。

    可是幻境依旧没有破。

    苏白:【为何没破幻境?】

    小黑:【执念到底是什么?没押对题。求解。】

    这几日易诀明明显感觉到了苏白的烦躁,和焦虑。

    苏白赤脚坐在亭台楼阁的栏杆上看着那一轮明月,这并不是苏白想这样做,她控制不住自己。易诀明一身黑色亵衣亵裤,外面只随意套了身袍子就寻了出来。

    苏白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易诀明,拍了拍旁边。

    易诀明脸色铁青,显然十分不高兴。但是看着苏白高兴的模样,那怒火就轻易消散了。觉得有些委屈起来。

    易诀明:“你后悔了?”

    苏白:“什么?”

    苏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易诀明说的什么后悔了。

    易诀明:“利用完我为你你们花家洗清冤屈以后,下一步你是不是就是要替花渐轻报仇了?”

    苏白听了易诀明的话,突然有些茅塞顿开起来。

    苏白:“不会,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可是十品大宗师级别,谁能耐你何?一天天净瞎想。易诀明因为苏白的话,神色缓和了不少。

    苏白:“我只是突然想拜祭兄长,花老将军,郡主娘娘。兄长如今葬在了何处?”

    易诀明心一紧,不动声色道:“不知。皇上念花家往日功劳没有丢弃乱葬岗,也免了花渐轻的当众砍首,赐毒酒留了全尸也保全了死后的尊严。”

    苏白听了易诀明的话听起来也在情理中。

    苏白:“立个衣冠冢可好?”

    易诀明:“好,听你的。”

    苏白同易诀明回去了,两人各怀心思。

    苏白:【我一直以为花渐落回上京是为了给花家洗清冤屈,毕竟这是她挂在嘴边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易诀明。】

    小黑:【如果除去这两种我实在想不出来。】

    苏白:【其实答案一直是最简单的。】

    小黑:【啥?】

    苏白:【郡主娘娘一直将落落当作死去的女儿替身。花老将军是因为落落是自己亲弟弟唯一血脉。太后是因为对于永安的愧疚自责,所以疼爱落落。可是只有花渐轻,不一样。除了第一次叫了落落为花渐落,之后花渐轻再也没有叫过。而且还一直心怀愧疚。虽然花渐轻没说过,但我能感觉到。花渐轻一直不允许落落用花渐落的物品,为此还顶撞过郡主娘娘,当时落落以为花渐轻是讨厌自己的。后来才知道,花渐轻是不想让落落用已死人的东西,还全部烧毁了。】

    小黑:【花渐轻的尸首不难找才对。她为何明目张胆回上京,暗地里悄悄寻就是了。】

    苏白:【刚才易诀明的话天衣无缝,但是他说他不知?他应该很恨花渐轻,不可能不关注的。他说的那些都是外界传的,我怀疑另有隐情。】

    这样一说苏白想起来了,花落落知道花家出事之后一直追问着花渐轻,当初太后的回答和易诀明如出一辙。花落落就以为是草草埋了。后来也有拍人出去找过,但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她自身都难保。无暇顾及其他,她也没能在见过那些当初派出去的人。

    这几日苏白定了性子,同往常一样在池塘边投喂鱼食。易决明也放了心。

    一位少女拿着团扇扑蝶闯了进来。一旁的阿珂神色微变出手却立刻又停住了。

    阿珂:“参见嘉成公主。”

    嘉成公主排行十五,新帝的妹妹。苏白并未行礼,让闯入的嘉成准备责问缺在看到苏白面孔的时候,整个人震住了。

    嘉成:“你……你不是死了吗?”

    嘉成看到花渐落还活着,哪里还敢得瑟。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导致即便是花家不在了,她也不敢放肆。

    苏白:“公主说的是何人去了?我只是一位教书先生,被侯爷请进府的。”

    苏白不慌不忙的否定了身份。

    嘉成:“原来你不是花渐落?吓死我了,也对她没有你这样知书识礼。”

    不懂得知书识礼的苏白微微一笑不放在心上,只是将鱼食全部都倒入池塘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

    嘉成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离开的女人,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嘉成:“管他的,我的蝴蝶呢?”

    身手追过来的一群侍女,公公一口一个小祖宗的追了过来。

    嘉成转身赶紧逃了起来。

    晚上易诀明没有问起今日的事情,苏白玩笑的提了一句和嘉成公主的往事。

    苏白:“小时候她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十分任性。总是欺负人,有一次她欺负到了我头上。听说她养了一只小兔子,皇帝又做和事佬,我只能罢休。请她来一起用膳,算作讲和。主菜是烤兔。说起来公主养的兔子的确肉质更好一些,十分肥美。”

    易诀明:“那后来呢?”

    易决明都被苏白的话弄的有些无奈的笑了。

    苏白:“后来听说她在也不吃兔肉了,也不在养任何小动物。”

    苏白语气有些俏皮,又有些可惜着什么。

    易诀明都被苏白给彻底逗笑了。

    管家在一旁乐的给两人加汤。

    烛光摇拽,易诀明看着花落落的笑颜,突然觉得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很快,易诀明和苏白都没有反应过来。

    起因是因为易诀明带苏白出府郊游,遇见了带宋萧出行的胤真。易诀明同胤真两人喝酒聊着什么,苏白拉着弓箭正中靶心,这个时候宋萧走了过来。

    宋萧眼里是一片死寂,苏白并不想管,她改变不了什么这都是幻境。

    宋萧:“县主当初可知道我睿王府会有一此一劫?”

    苏白知道宋萧问的是当年的事情。

    苏白:“知道。”

    宋萧唇边泛起了苦涩,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又何尝不是知道花府当年会被抄家呢?

    苏白:“宋萧,死很简单。活下去,才是最难的。我们来着世上走一遭,就是为了好好过日子的。”

    宋萧眉头皱的很紧,显然不能认同苏白的话。

    宋萧:“宋某人不是惜命之人。”

    苏白摇了摇头,看着逐渐走进的易诀明和胤真,示意宋萧不要再说了。

    宋萧:“我想死,求你帮帮我。”

    苏白:“你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宋萧:“如果你知道,当年易诀明砍下了花渐轻的头颅,你还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同他在一起吗?”

    宋萧眼底有些许疯狂,当年易诀明假意帮四皇子,先斩后奏砍了花渐轻头颅。这事还让皇上对当时还是四皇子的胤掸起了隔阂。

    先皇出了名的仁义,到了头不能让人说他不念旧臣以往的情意。全尸都不留一个。

    睿府和易诀明都是四皇子阵营的人,宋萧不难知道这些。

    苏白:“你说什么?”

    宋萧:“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十二皇子。”

    苏白:“花家的事情不劳费心。”

    宋萧:“落落,我……”

    宋萧摇摇欲坠,他的精神连日来都十分不济。

    几个大步上前的胤真接住宋萧。

    苏白看着两人如此举动,有些诧异。

    胤真同易诀明说了句什么,就想抱着宋萧走,可是宋萧挣扎的很厉害。最后胤真妥协了,扶着回去了。

    易诀明:“说了些什么?”

    易诀明温柔的从苏白发髻上扶落草籽。

    苏白:“夫子都说宋萧必定是未来的状元。他一次就中了第。不该被胤真如此对待。”

    易诀明:“命运如此,总是不能美满的。”

    苏白同易诀明一同骑马,看着风景。

    苏白猎了一只野兔就收了箭。

    易诀明:“怎么了?”

    苏白:“没力气了,手疼。”

    易诀明笑了笑,问她想吃什么,他给她打来。

    苏白:“鹿肉,烤了特别好吃。”

    苏白嘴馋的舔了舔唇瓣,这简直对易诀明来说是无形的勾引。易诀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易诀明□□裸的实现停在苏白白嫩的耳不垂上,真想咬一口。

    易诀明:“不喜欢耳饰?”

    苏白:“怕痛。”

    易诀明听闻觉得有些可惜,若是佩戴上一串珊瑚珠,红色没人比她更合适。

    苏白:“哪里有只小鹿!”

    苏白开心极了,指了指受惊小鹿逃窜离开的方向。

    易诀明:“我去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苏白:“好。”

    易诀明留下所有陪同的小厮,独自去猎鹿了。

    可是后来呢?易诀明带着那只猎杀的小鹿,却没有看到那抹自己想看到身影。满地的尸体,但是花渐落却消失不在。

    易诀明强压下了嗜血的戾气,他觉得或许是别人强行带走了她?

    而苏白此时此刻已经坐上了前往漠北的马车,外面全是八品高手的卫队。这些人用的都是皇家通行证,所以苏白知道这些人就算不是皇上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漠北的天气炙热又干燥,车队里的人,除了赶路一句话都不会跟苏白说。但是衣食住行上,却没有丝毫怠慢。

    一间普通的帐篷里,苏白见了一个人。这个男人满脸胡须,白发丛生,那双眼睛却十分犀利。周身重甲。

    在看到苏白的时候,那个男人眼神还失焦了几秒似乎回想着什么。

    苏白:“你是谁?”

    男人说着苏白听不懂的话,在看到苏白不明白之后说了汉族。

    哈达古里:“孩子,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古里王的女儿,唯一的公主。”

    苏白一愣,哈达古里,永安公主和亲的对象。哈达部落,漠北统一十三部落的王。

    听说永安公主嫁过去,两人感情并不和顺,永安公主虽然为古里王孕有一位公主,却因为早产加难产没生下来,没多久永安公主也撒手人寰了。

    古里王虽然话是询问,但是语气却也不管你同不同意的意思。苏白被带回了哈达部落,

    分了一间离哈达古里最近的宫殿。

    这里房子的建造和上京完全不一样的,浓浓的异域风也别有一番滋味。漠北是盛行贩卖奴隶的,那些人不被当作人睡牲畜棚,拴着铁链拉在大街上随意贩卖。

    古里王有二十几位儿子,但是却没有一位女儿。如今古里王新封了一位公主还有意选亲。登时不少哈达部落的勇士踊跃报名。

    而隔了几天才知道的苏白表示很无语。她都不知道她自己在选夫婿。

    一旁害羞的侍女,女奚又继续道:“都烈王子是最像王的一位王子了。若是他来参加。公主一定要答应啊。”

    苏白:“名义上我们不是兄妹吗?”

    女奚:“公主同都烈王子并没有血缘啊。不过就算有,也没关系。”

    女奚是了解一些中原的文化的,以为苏白在意的是血缘。正因为了解一些苏白国家的文化,才被指派来伺候苏白的。

    其实在漠北却没有那么多规矩。

    苏白:“可是我嫁过人了。还没打算和离。”

    女奚:“???那公主可要同王说清楚,快些把那人休了。我漠北儿郎个个勇士才配得上公主。”

    苏白觉得女奚有些双标,之前看到一个女人说不喜欢对方柔柔弱弱的样子。说实话花渐落是典型的南方姑娘,根本不是那种漠北儿女。可是女奚却觉得自己怎么都好别人柔弱就是装,她就是样样好。

    古里王正在同都烈说些什么,苏白带着女奚走了进来。

    古里:“你之前同我说的事情,我会派都烈前去。你就不要去了。”

    古里不赞同放花渐落回去的原因是因为宣武候。

    朝贺的时候,他亲自前去了,可是却没有花渐落任何消息。他派人挖开了花渐落的墓穴,里面根本没有尸体。

    古里是觉得不会相信花渐落真的死了。而花渐落的死讯就是宣武候散播出去的,关于两人恩怨古里也查出了一丝皮毛。

    苏白:“您是漠北的王,在这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我不是一件物品,我要回去。我不是您的女儿,我是花家出来的姑娘。当初我娘从来没想过带我离开故土,远离纷争。就算在权利漩涡中心死去,我也不会离开故土。这里囚禁死了我娘,难道您还想囚禁死我吗?”

    古里王盛怒,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他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若不起来她是永安的女儿,长的还同永安几乎快一样他会一刀结果了她。

    这张脸让年迈的古里王终究有了一丝力不从心。当年的永安公主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无比刚烈。那个时候他年轻气盛,根本不屑一个女人的喜欢。

    强行……

    后面的事情古里不想在回忆。

    古里:“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处理好。你实在没必要,激怒我。除了我,谁还能帮你?”

    苏白也软了一些,继续解释道:“如果不能亲眼看到,一切都结束,和祭奠家兄。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一辈子都无法安心这句话,让古里王起了共情。

    古里:“好。如果你答应嫁给我儿都烈,我就当你回去。这样,你才能心甘情愿回来。”

    都烈在一旁不语,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妻子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太多女人,不在乎。

    苏白:“好吧……”

    苏白是看都烈同自己一样不太开心,想来对自己也不满意。所以挂个名头而已,等处理好事情,幻境一破就结束了。

    婚礼虽然仓促,但是却一样不缺。十分热闹欢庆。

    苏白在一旁吃着东西,无视了女奚的喋喋不休。直到一身喜服的都烈前来的时候,苏白都惊讶到了。

    女奚捂嘴偷笑的出去关上门。都烈一言不发走了过去,把苏白抱了起来。

    苏白才一蹦三尺高跳了下来。

    都烈:“&”

    这叽叽咕咕说的啥苏白也听不懂。

    苏白:“不是,我只想回去。所以才假意答应的。而且我看你也似乎挺讨厌我的。不如我们……”

    都烈明白了苏白的意思。都烈的确也不喜欢苏白这样的,太过于柔弱,和消瘦。弓箭都提不起吧。根本生不出大漠最强悍的勇士。比如永安公主就死于难产。孩子也没能活着出生,在大漠没能活着出生的孩子都是太弱。不配拥有姓名。

    都烈:“我父王让我今夜不得出喜房半步。”

    苏白:“明白你睡床吧,我睡这里就行了。”

    苏白拍了拍一旁的桌子。达成协议之后,两人相隔老远,灭了灯就休息了。

    新婚一结束,苏白和都烈就动身了。一起悄悄假装成了商队,回了上京。

    都烈没有让苏白行动,都烈全权处理,苏白明白。都烈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手段,和泄露隐藏在上京城的探子。

    都烈带着苏白的信前往了亳州,那是囚禁十二皇子的地方。

    苏白没有问都烈如何能见得到十二皇子,毕竟当初抓自己走的那只队伍用的都是皇家通行证。要是说皇上没有城府,和不知道她回来了。苏白一点都不信。

    她和易诀明决裂,是多少人想要看到的啊。

    十几天后,都烈就带着一封十二皇子的回信。

    十二皇子:苟活在世,只为今日嘱托。易诀明设局陷害,替我四哥想除掉我。无意却拉了花家下水。花家被抄家当日正是易诀明执行,易诀明先斩后奏削了渐轻头颅。我只能带着渐轻身躯骨灰前往亳州。,厚颜称待渐轻妹为其亲妹,望亲妹找到渐轻头首,成其九泉之下瞑目。

    苏白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是易诀明?抄了花府?

    十二皇子这那里是嘱托,根本就是遗书。

    或许对于花府这些年他一直都很自责。但其实十二皇子不知道就算没有他,易诀明也不会放过花府的。

    苏白:“骨灰呢?”

    都烈从身后的八品高手手里接过骨灰,都烈眼神看着苏白若有所思。

    女奚:“刚哒哒同我说,都烈王子可是跑死了几匹马,回来的。”

    苏白将骨灰抱在怀里,嘴边泛起了一丝笑意。

    苏白:“谢谢你,都烈。”

    都烈唇微动,一句没说转身走了。剩下的,就是找到花渐热的头,即可了。

    易诀明带走花渐轻的头,无非就是祭奠他的双亲。只是他双亲的墓穴?在何处?

    当天晚上,他们所在的地方暴露,被摄政王的兵马包围,都烈手里的带来的人折损已经过半,还要带走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苏白走这简直天方夜谭。

    苏白将骨灰交给都烈,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苏白:“易诀明不会真的杀了我的。带着我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带着我兄长的骨灰,把他埋入花家陵园即可,那里面有他的地方,是衣冠冢。我会带回我兄长的头颅。让我兄长泉下安息。”

    都烈眼神有些许挣扎,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显然下了决定。线下才是最好的安排。他想要成为下一任王,就要懂得取舍。

    都烈:“我会处理好的,等我回来救你。”

    苏白:“不必回来了。剩下的是我和易诀明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人能插手。我不会和你回漠北的,告诉古里王,这是我的选择。”

    都烈紧紧抓着苏白的手腕,明明这个女人这样柔弱,可是现在却让人觉得不能轻易左右她的决定。

    苏白:“带女奚走。”

    女奚:“不,公主我不能啊……”

    都烈松开了苏白的手腕,像是放弃了什么。眼里不在敢看苏白。一个手刀击晕了女奚带着人全力朝着一方突围离开。

    如同苏白想的,他们离开的队伍里面没有她。突围的可能就很大。

    苏白很快就等来了胤真和易诀明,苏白脑海里正想着怎么哄易诀明,同他解释时。

    就看到易诀明温柔笑着看向自己时,只觉得一股寒风在吹。阴冷又嗜骨。

    易诀明:“是该称都烈王妃还是哈达的公主呢?”

    苏白:“不……不是的……”

    易诀明:“我说过的,没有离开我身边的选项。”

    易诀明锁住苏白的喉,窒息感让苏白阵阵发黑。

    易诀明突然松开的瞬间,苏白无力的滑落在地喘息。

    易诀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拽着苏白的肩膀拖拽着往外面拉,丢入了一辆马车里。

    易诀明倾身压了过来,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撕咬和撕扯。

    苏白甚至觉得易诀明都疯了。易诀明紧紧捂着苏白的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他吝啬让人听见。

    花渐落这个身子痛感十分敏锐,苏白双眼无声的滑落着泪水,双手拼命的想要推开易诀明。

    马车行驶了许久,停下后不知多久。车夫早已经不知道在何处。

    易诀明理了理略为散乱的衣服。讲衣衫不整,发髻松散的苏白从马车里拽出来丢麻袋一样丢在两座并排的墓碑前。

    一颗早已经腐坏只剩白骨的头骨孤零零的在那两座墓碑面前。

    苏白拢了拢衣衫,现在是盛夏时节本该不冷,可是苏白却觉得现在的场景很诡异,入坠冰窟。

    四周还有几声乌鸦叫,微弱的月光照射而下。

    才勉强看清楚这是一个小山坡,但看不出来是上京城外那座山。

    易诀明捏着苏白的脸,苏白嘴角青红了一大块额头也红了一块。眼睛里的泪痕还未完全消失,了起来苏白这个样子根本没有让易诀明丝毫的心软反而心里更加暴虐肆恣。

    体内有什么叫吼着撕碎咬死对方。

    易诀明:“当年你说要以身相许,还我恩。你兄长怎么会让你嫁给一个穷小子,他示意人可以随意逼迫我爹娘,致我爹娘惨死。这都是你们花家做的孽。”

    易诀明走了过去一脚踏碎了那头骨。眼里嘴里全是仇恨。

    苏白忙站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将那碎骨准备拾起来,易决明一脚踩在苏白手上,苏白吃痛可是易诀明发了狠,她根本推不动他分毫。苏白后脑勺发丝扯的头皮一痛。

    易诀明抓住了苏白松散的头发,苏白只能被迫仰起头。

    易诀明松开了脚,苏白抽回了通红一片的手,看着依旧挂着笑看着自己的易诀明。心里发寒。

    苏白:“不会的,一定有误会。易诀明。”

    易诀明:“那有误会,难道你想跟我说,暗示别人我们易家得罪了大人物,至人惨死。那么花渐轻也算没动过手,所以算无罪吗?”

    苏白:“……”

    苏白哑然,如果背后操作自然也算凶手。

    易诀明:“你也应该跟我父母扣头谢罪才对,你也是花家人。”

    易诀明蹲下,笑意不减。抓着苏白的头就往下磕,为了让易诀明消气苏白为没有反抗。就算反抗也完全反抗不过,所以你不如不要激怒易诀明。以免致使他更疯。

    苏白额头重重磕在了石子地上,本来在马车上就被易诀明欺辱了一番,损耗了不少。

    现在又不知道这样被拉起又重重压下,磕了多少个头。

    反应额头自己麻木了,留下的血划过睫毛,让苏白右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直到苏白彻底晕死了过去,失去理智的易诀明都没能及时发现。

    诀明感觉到了手里的人似乎过于安静,易诀明一松手,苏白就倒在旁边了。

    完全昏死过去了,松散开的衣领露出大片红痕的皮肤。头上刺目的血刺激了易诀明找回了一丝理智。

    易诀明眼神里情绪太过复杂,将衣服脱下,简单处理了苏白额头的伤口后,用自己的衣服,裹着苏白放入马车内。

    易诀明驾车缓缓离开。

    苏白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额头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这好像是个杂物间。身下放着两张破草席,身上披着的是一件衣服。

    门打开,苏白看着走进来的易诀明面色青黑,双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甚是可怕。

    门被缓缓关上,易诀明走进一步,苏白心里咯噔一声。

    小黑:【别怕,你不是说他应该不会让你死吗?】

    苏白无心回答小黑,害怕是本能她无法控制。

    易诀明从怀里摸出一对珊瑚珠耳坠。

    易诀明:“你答应过我的。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苏白:“……我没想走,我是被胁迫带走的。”

    易诀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冷笑了一声。

    这声冷笑吓得苏白一哆嗦。

    易诀明:“成为都烈的王妃也是胁迫的?你是不是觉得被你这样愚弄的我很好玩?”

    苏白:“不……不是这样的。权宜之计。”

    易诀明笑的有些悲哀,自己放弃重权给花家洗刷冤屈,她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满口谎言,她本来就是花家的人,花家人自然惯会玩弄人心。

    易诀明:“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了你?你回来是为了花渐轻的头把?”

    苏白一愣,易诀明怎么知道?苏白脸色一白,反问道:“都烈和你们是一伙的?”

    易诀明挂着冷笑着用大拇指摩擦了苏白的唇,十分用力。

    易诀明:“古里王为了寻回你同新皇达成协作。摄政王答应帮助都烈成为下一任哈达部落首领,让都烈舍弃掉你。花家就算只剩一个女子,都是让人不能掉以轻心。”

    苏白无言以对,自己离开在先,成亲在后。回上京之后一次也没有联系过易诀明,在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易诀明见苏白无可辩驳,摸了摸苏白圆滑的耳垂将那枚特制的珊瑚珠耳坠硬生生的穿刺了过去,然后钉死。

    易诀明的动作太快,苏白没来得及阻止。

    闷哼一声,手指收紧。却什么都抓不到。

    易诀明:“红色果真配你。还有一边,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花渐落根本就没有打过耳洞,这样硬生生穿刺带来的疼痛实在不想体验第二次。

    易诀明:“我看你抗拒的样子,很不喜欢。还是我来吧。”

    自己当初兴高采烈打了她想吃的鹿肉,可是等来的是什么!

    背叛!耻辱!

    还有她的婚讯。

    苏白推开易诀明想要起身却扑了一个空,反而被压着脖子按在地上。

    苏白:“……”

    苏白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另一边耳朵易诀明明显没有开始的干净利落,让苏白吃了一会的苦。

    双耳发红,珊瑚珠的耳坠称的皮肤白皙只是耳垂部分冒着血珠。

    易诀明俯身压下,舔食殆尽。

    真想将花渐落拆入腹中一口一口吃掉。

    苏白:“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做那事?你还是不是人。”

    易诀明没有回复,甚至伸手堵住了苏白的嘴。

    易诀明不允许自己丝毫怜惜,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谎言罢了。

    愚弄自己。

    管家忧心的隔着不远处,看着紧闭的杂物间,里面传出了凄惨的哭声。声声泣血,让人听了几声就不忍在听下去。周围的人早已经被清走,只有管家守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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