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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赵丞相原来是先帝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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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都谈妥,贺祎亲自将卜太傅送到宫门口等人离开后,他却没有一同出宫,而是鬼使神差地又沿着原路返回了那处学堂。

    不出意料的,齐尧正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他看得全神贯注,忽地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抬头正好和贺祎的视线相遇。他心中有点不平衡道:“你不是跟太傅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回陛下,微臣是奉陛下的命回来教陛下功课的。”贺祎无奈地轻笑一声道。

    “哼。竟然记得,那朕就原谅你了。”

    “嗯?微臣做错什么了么?”

    “朕暂时也想不出来你做错了什么,那就……那就先欠你一次原谅罢!”齐尧想了想,觉得可行,真诚地道。

    贺祎低着头,一副心里委屈又不敢表现出来的小媳妇模样。这么看的话,能看到那两扇蝴蝶翅膀一样扑哧扑哧的睫毛。作揖道:“那就先谢过陛下恩典了。”

    “不过,陛下怎么还在此处,现在已经接近午膳,韩公公该来找您了。”

    他说的语气有些郁闷,齐尧受用得很,便神气地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韩公公今日早晨带着几个下人一起出宫采购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

    “是这样吗?”

    “那是当然,朕从不骗人!”

    “微臣自然是愿意相信陛下的。”贺祎走到放书的那张桌子旁,边道:“陛下,需要臣讲解的是哪本?”

    “呃,齐宣王和孟夫子的那个。”

    “《孟子梁惠王上》?”

    贺祎在桌上找了找,又接着问:“陛下有什么难理解的内容吗,或者不懂的是哪里?”

    “说到这朕就来气,贺爱卿你给朕评评理!”

    “好。”

    “今日太傅让朕解释孟夫子想表达什么,朕就说那个齐宣王以羊易牛,意气用事,偏心与牛,一句话就决定了羊的生死。”齐尧控诉道。

    听到这里,贺祎大概也能知道那篇文章是什么了,听他这么说,只能解释道:

    “因为齐宣王只看到了那牛在颤抖,所以他同情它。同理,他没有看到那头羊在颤抖,自然在心中不会起多大波澜。”

    “这就好比,您的面前有一个濒死的人,此时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救他,但代价是世界上会消失一个人:二是不救他,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了。”

    “但大多时候,人道主义和心中的善意总是会驱使人们帮助眼前的事物。也就是说,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救那个濒死的人。

    因为如果消失的那个人是自己非亲非故的人的概率会很大,但如果选择不救,后半生自己极有可能会一直背负无穷无尽的罪恶感。”

    齐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那,为何要将这种情感推及到他人身上才能使国家和人民强大起来?”

    贺祎背靠着桌子,“啪”地一声合上了手里的书,又道:“陛下不妨试想一下,若有一天,咕嘟流落街头了,没有饭吃,你会选择救它么?”

    “那是自然!”

    “所以才要‘举私心加诸彼’,所以才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试想那一天的到来,百姓们安居乐业,国家自然就能安定富强了。”

    齐尧在心里将这句话默念了几遍,豁然开朗道:“哦!朕懂了!!”

    贺祎将书本放回原位,道:“是么?不妨说说您的理解。”

    “若是齐恒王能考虑到他那些子民的感受,以人民为重,那行王道也是迟早的事了。”

    “陛下也可以做到。书本上的知识不能只局限于书本,也要擅长运用到生活上来才行。否则,那就不是知识了,只是装饰罢了。”

    齐尧思考了下,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朕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那这理,还需要微臣来评么?”

    “那倒不用,朕服了。”

    贺祎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望了望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太阳又往下挪了一丈。

    “咕噜噜~”

    贺祎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齐尧的肚子发出来的。他有些错愕地看向小皇帝,齐尧脸红脖子粗地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朕!”

    顿时,眉眼中的错愕化作春风,唤醒了更灿烂的笑容,他轻声道:“嗯,是微臣饿了。那陛下要同微臣一起用午膳么?尽管现在晚了些。”

    “那好吧,那就看在贺爱卿的面子上,朕就陪你一同用午膳罢。”

    “谢陛下成全。”

    …………

    鼓花楼是齐国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若有人介绍它,那定少不了那句“若说齐国最新的消息能在哪里被收集,那么鼓花楼绝对是不二之选。”

    说起来,鼓花楼与寻常酒馆倒也没多大区别,只是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道士在那里坐镇。

    “小二!上酒!”

    “来嘞!!”

    ……

    这天的鼓花楼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热热闹闹的,聚集了全国各地的慕名而来的人。

    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自顾自地喝着楼里的招牌,梨花酿。下酒菜只有一碟茴香豆和一碟花生米。

    明明其他的桌子都围满了人,却没人敢和这个男人坐在一起。

    斜侧方的一桌坐了近十三个人,似乎都是一行的。此时他们正在讨论自己得到的信息。

    “话说,你们知道这鼓花楼里那位神神秘密的道士么?”

    “不知道能来这?”

    “你们就别卖关子嘞,到底似咋子了嘛!”

    “我从别人那听说,这楼主是个很厉害的道士,上能算天命机遇,下能算地府命数。有很多人来找他算过,不是一一都中,就是在将来一一应验了!”

    “哇!怎么如此邪乎?!!”

    “但是,如果你也想找他算命的话,给再多的钱他也不收,唯一的途径就是拿出同等价值的信息,与之交换才算达成交易。”

    “不过这人也古怪的很,他会将得到的消息全都贴在鼓花楼的墙壁上,每三年就更新一次信息。因此来鼓花楼的人,不全都是为了见一见那传说中的预知能力,更是为了满楼的信息。”

    “我还听说啊,这楼主外号叫‘乌鸦’,你们可知为何?”

    “噗哈哈哈哈,乌鸦乌鸦,若说必中!这不就是说那道士是乌鸦嘴嘛……”

    ……

    赵英鸿,饮下最后一杯梨花酿,将结账的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有个人疯疯癫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横冲直撞进人堆里。

    看见的人都吓得退避三舍,有的甚至站在桌上就为了躲避他。不一会的工夫,那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出现一小片空地。

    那人每次都扑了个空,痴痴傻傻地晃着脑袋,远远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不逃不躲,径直走过他的面前的人。

    他顿时像找到了方向的风向标,伸长了舌头,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怪叫。痉挛的身体先是助跑,然后直挺挺地朝着那人的方向扑了过去。

    赵英鸿依旧自顾自地往出口走去,只是这次他动作迅速地披上了风衣。

    一个巨物忽地从天而降,在二者距离将近两厘米的地方,一刹那,有一把从门口飞进来的长刀刚好贴着他的耳侧分毫不差地将那巨物插到了墙上。

    血沫横飞,星星点点洒在了那件风衣上。

    围观的群众惊呼一声,有知情者说:

    “那个是汶州的的地方官吧。前些日子忽然听说了鼓花楼的传说,就想来这里算一算。人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般痴傻……”

    “据说还是个地方清官,把汶州治理得不错呢。这赵丞相就不怕朝廷追究,治他的罪吗?”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赵贼能成为现在国民公认的奸臣,就是源于他刚出现的那会儿,占着自己是先帝男宠作威作福,先帝一死更是无法无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据说那段时间平均每天就有两个官被他杀死,不论大小。别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他说的竟然是‘看不顺眼就顺手杀了‘。”

    “这人还没走远吧,你就不怕他手下那七个来暗杀你啊?”

    “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呸!”

    “哼,这人在官场上树敌众多,要不是有兵权和丞相的位置,只怕早就被人报复得连一块骨头都不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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