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尽管网上因为这次公演舞台的repo, 众说纷云，猜测不断。
但练习生还是按部就班，即将面临第二次公演舞台和再一次选歌。
在此之前, 也会有很多练习生中途去拍商务广告，或者录制《偶像进行时》自己出的周边综艺节目, 《偶像新风纪》。
每期大概会选10位练习生外出进行拍摄, 第一期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夏荔她们都在此列。
顾知渺, 萧暮雪，尤念……
但不得不认清的现实是, 没有周艺菡, 也没有毕诗语。
她们现在都不能算是热门。
即便是夏荔, 也因为节目正片第一期只有短短不到几分钟的镜头，而消耗了不少人气。
今晚那张照片一出，虽然炒了热度，但也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的正面影响, 只是好在没有恶化而已。
“啊，终于可以不用饿肚子了。”周艺菡叹气, 哀怨地看向夏荔, 刚刚把她抛下的画面她还记忆犹新。
不过这么多人面前, 她没有开口问她怎么会和苏导师很熟，萧暮雪的照片也让她知道夏荔和苏辞洲确实不太对劲。
恐怕不是一两句能说清。
“走吧陪你去买吃的。”夏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想起刚才，又想起她额头的伤。
下班路上, 练习生们成双凑对，或回宿舍或去便利店。
夜间的照明路灯在树影婆娑下闪烁着，散发着昏黄的暖意。
“你额头的伤……”夏荔有心想问, 确保周边没有其他练习生，才问出口。
周艺菡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也明白夏荔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独自发问，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就……”她停顿好久才艰难开口，“不小心摔的。”她最终还是选择将今晚一切吞回肚子里。
夏荔是不信的。但她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逼问，岔开话题：“要不要吃冰淇淋？”
“榛子巧克力味，酸奶味，草莓味？”夏荔举例道。
“
”周艺菡眼睛一亮，“我前天说了那么久你都不肯答应陪我吃，现在终于想吃了？”
“嗯。”夏荔舒展眉心轻笑，“是啊。”
她们的对话飘散在这三月的风里，渐渐听不真切，看不分明。
快要到便利店的门口时，隔着围栏，就已经能看见一些站姐等在那。
荔枝们本以为这么晚，又有路透说“夏荔已经和苏辞洲走了”，所以没抱希望能蹲到夏荔。
但没想到，还真给她们等到了，立刻拿起喇叭：“夏荔！！你今天——超级棒！表现超级好，我们要一起加油好吗！”
荔枝们一直在喊话，夏荔在抬脚进便利店之前回了头，向她们挥手。
口型像在说：“加油”
她这一回头，一阵快门卡擦声，全都在捕捉她刚刚的笑，太温柔了。又像微风拂过一样，太快消逝。
深夜。
论坛上夏荔的一张站姐出图，又一次的平地起高楼，成为夹在众多repo和安利之中的清流。
【这个美貌，我先跪下了】
【是偶像剧女主角的水平，求求她出来之后接点戏，拯救一下内娱吧】
【……我竟然无法反驳】
【所以为什么只给她三分钟镜头？节目到底什么才能掌握财富密码，希望这周舞台能早点播出来】
在这之前，正片第二期已经播出，主要讲了主题曲练习和评级，以及夏荔当选初c的自创part。
这一段放出来后，当时质疑夏荔凭什么做主题曲c的，全都熄了声，喷无可喷。
同时也冒出很多希望她去演戏的声音，对家粉更是煽风点火。
但及时被荔枝大粉们及时制止：现在最重要的是出道！不出道，谈什么资源都是在做梦！
荔枝们清醒过来后，和还在说去演戏的对家粉撕了起来，又是一阵纷争。
【求求别再被傻乎乎带节奏了，专注打投好吗，送栗子c位出道！】
【赞同】
【顶】
306宿舍里，毕诗语洗完
澡，擦着头发在刷论坛，点开没多久，就刷到了夏荔的那张美图楼。
点开放大，按下了保存。
转到微信上，选中这张照片，发送。
清语：[图片]
过了会儿，那边回过来一条。
su：谢。
手机界面还停在上面，毕诗语双手在擦头发，所以周艺菡刚好过来扫到了几眼。
“诗语！你为什么会藏手机？？”
她不敢置信，她们寝室里居然就有一个藏手机的！刚刚她还义正严辞质问了萧暮雪来着……
“嗯，这两天没时间，要出去录节目。”顾知渺推开寝室门，打着电话进来。
似听到什么不耐烦的，很是厌烦地皱起眉头冷道：“挂了。”
“”
周艺菡看了眼顾知渺随意扔床上的手机，又看了眼毕诗语放在桌上的。歇了声，没话说了。
怪不得她说她怎么可以藏手机的时候，萧暮雪的表情那么一言难尽。
周艺菡坐镜子前，笨拙地给自己额头上上了药，已经不那么肿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很严重。
她心下叹气，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虽然那个摄像师后来因为瞧见苏导师过来，落荒而逃了。
但她也当即就向节目组的选管姐姐说了这件事，应该是不会再遇见他，遇上这种恶心事了。
夏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安静地摸了摸她的头。
周艺菡顺势靠在她怀里，有些害怕委屈的红了眼，故作的坚强仿佛找到了发泄口。
“你有没有看到我手机？”过了会儿夏荔突然说。她找不到了。
周艺菡：？？？
她睁大眼睛悲愤抬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藏的？！”
“就前几天，”夏荔想了想，如实说，“被某个人硬塞的。”
周艺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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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的公寓楼下。
毕诗语在活动筋骨，不时蹦跳两下，为接下去的负重跑做准备。而夏荔她……靠在公园似
得长椅上呼呼大睡。
顾行郅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乐道，“夏荔练习生，你说说你这都怎么回事，就这么困？晚上都干嘛去了。”
没人理他。
他轻手轻脚靠近，手离夏荔也就不到半个拳头的距离，很快就要碰上夏荔的鼻尖。
被身后的一声吆喝惊了回去。
“”
毕诗语正高抬胳膊做拉伸，刚刚的冷吓就是她发出来的。
顾行郅皱了眉头，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贫瘠的脑容量不允许他高负荷运作，于是他直接了当地一声：“夏荔！”
在她迷蒙着眼看过来时，笑眯眯地问，“睡得怎么样？起来跑步。”
夏荔：“”
不想跑。
站上起点的时候，夏荔满身都是不愿，比高中要求跑步还难受，耷着脸，直直地注视“跑道”，似乎这样就能无视一切。
顾行郅的一声哨声吹响。
她还没动，旁边的毕诗语已经慢速跑出去几米远，虽然同样是龟速，但比她还是要快一点的。
夏荔准备认命。
但命运又给她来了一个转折点，送她一个惊喜——她眼角余光瞥见，苏辞洲来了。
穿着她没见过的卫衣，走得不快，不紧不慢。就像一束光打在了夏荔的心上。
他一定是来拯救她的吧？
夏荔感动。
他果真无视顾行郅的视线，走到她旁边。外人面前，语气很是平淡无波，“夏荔跟我走，有事找。”
顾行郅：“”
当他是傻的么。一个导师，大早上六点找练习生能有什么事？打死他都不信。
“不行！谁规定，你说让她跟你走她就得跟你走了？”
“夏荔，你选！”
“”
对面楼上，正巧扛着远距高清镜头的站姐看到这一幕，兴奋地打了鸡血，持续关注，力争在吃瓜第一线。
然而她第一反应是，顾行郅居然也来了这节目，第二反应是，他们在干什么？？怎么正经地好像在开圆桌会议。
脸上表情什么也看不出。
“还不过来？”苏辞洲冷冷出声。
“”夏荔愣了一下，立刻眼巴巴地过去，在他旁边站好，沉默是金地向顾行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顾行郅顿时跨起一张脸，“你们俩怎么回事，夏荔你给我回来，快点儿。”
她真要跟他走了，他的面子往哪放？
“你想多了。”苏辞洲淡薄掀唇。
夏荔点点头。
“”顾行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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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新风纪》第一期是校园主题。
参加拍摄的练习生们都得换上统一的蓝白色校服，去一间节目组摆放好的“教室”里坐着。
夏荔对校服并不陌生，毕竟她才刚毕业没多久。而且这个校服和以前南淮一中的也很像，只是那时她们的是裙子，而现在是裤子。
“这个扣子怎么扣？”萧暮雪对着半天都扣不上的扣子，憋着一肚气。
还是尤念看不过去，上去帮了一把。却也没得来她多少的好脸色，其他练习生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不和她接触。
萧暮雪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僵着脸，脸色越发难看。
她们在教室里等了许久，节目组请来的主持人凌靳才姗姗而来，倒令她们几个都没想到。
凌靳诚恳致歉了自己的延误，才说：“那我们就出发吧。”
练习生们莫名，为什么要出发？不是就在这里录么。
“这里是你们最后的目的地，现在你们要出发去密室直播间，完成相应任务。”节目组及时解释。
“到那里之后，你们会分为两两一组，一起完成任务，直接关系到你们能不能在今晚之前回来。”
“所以，请谨慎做好选择。”
夏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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