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超越极限
花园里，林凡独自一人，握着剑，像个傻瓜一样站着。
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回过头来看，马蒂斯的教学本质上就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炼狱特训。
他总是要求林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快速、精准、残酷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训练内容。
然而，这一次，马蒂斯的教学方式发生了改变。
“难道是五剑和六剑之间的区别吗？”
林凡是五剑。
在五剑阶段，他从未听说过灵力。
直到进入六剑的课程，他才终于了解到灵力的存在。
那么，使用灵力就是六剑的开始吗？
林凡一边思考着，一边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剑。
“······”
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试图感知自己的灵魂，但灵力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东西。
林凡并没有指望自己能立刻学会，于是他直接进入了冥想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感知自己的灵魂。
“该死。”
林凡苦思冥想，但依然毫无进展。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相同的斩击动作已经够让人筋疲力尽了，而自主学习更是难上加难。
林凡在花园里尝试了马蒂斯曾经坐过的位置，也尝试了花园里的石头，甚至还走进了马蒂斯的房子，坐在里面。
马蒂斯看到林凡走进房间，却依然没有从书本上移开目光。
林凡开口说道：“我不知道。”
他很抱歉打扰了马蒂斯看书，但他也别无选择。
林凡原本以为马蒂斯可能会生气，但出乎意料的是，马蒂斯很爽快地给了他一个线索。
“你失去了容颜和记忆，所以你应该更清楚。当然，也可能更不清楚。”
“？”
林凡虽然不明白马蒂斯的意思，但这是一个很好的暗示。
马蒂斯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林凡了。
林凡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到底是什么？”
林凡感觉自己似乎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线索，但说实话，他还是不明白。
他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思考着如何将灵魂融入剑术。
为什么他做不到呢？
他明明具备了足够的资质。
“为什么我会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林凡刚想抱怨，便想起马蒂斯的实力，摇了摇头。
他必须相信马蒂斯。
他必须抛开抱怨和怀疑。
否则！
林凡会迷失在无数的疑问和怀疑中，最终独自崩溃。
“最终，只有一条路可走。”
林凡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集中精神，感知自己的灵魂。
“就像无法想象野兽学习剑术一样······”
林凡坐在那里，思考着。
“······人类的学习也无止境。”
无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林凡都专注于一个意象。
灵魂是什么？
林凡开始审视自己。
“原来如此。”
直到这一刻，林凡才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一直没有放下心中的怀疑。
他失去了容颜、记忆和过往，但他的经验和知识依然存在。
而正是这些东西在他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林凡开始反思自己错误的想法。
他一直认为知识无止境，而武术却有尽头。
当然，这在一般情况下是合理的。
但这仅仅是“一般情况”。
一直以来，林凡都完全走错了方向。
在这个世界，可以通过提升能力值来突破极限。
这是一个超越常识的世界。
如果，正如林凡所想，武术真的有“尽头”的话？
马蒂斯面对能力值提升后的林凡，恐怕连十秒都撑不过去。
然而，马蒂斯却凭借着不断精进的武术技巧，压制住了林凡。
林凡回想起【解放】的信息。
【解放】
【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从人类的极限中解放出来。请利用分配给你们的“爱心”来分配能力值。】
当时，林凡从人类的极限中解放了出来。
然而，他的想法却始终没有改变，他把自己囚禁在了自己制造的牢笼里。
“啊！”
“我明明已经获得了解放，却-”
“-把自己锁在了自己制造的枷锁里！”
林凡的灵魂被自己制造的锁链束缚着，无法再成长。
五剑和六剑的区别。
是否可以使用灵力？
但从本质上来说，这其实是“你是否相信剑术有极限，还是相信它没有极限？”
人类的身体能力有极限，因此剑术也有极限。
然而，在这个极限被解放的世界，人类并非如此。
【解放】解放了人类，而不仅仅是解放了人类的身体能力。
“精神的极限。”
“灵魂的极限。”
林凡现在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必须打破自己心中设定的极限。
为了更进一步！
林凡打破了心中的偏见。
他粉碎了束缚大脑的锁链。
五剑是人类所能展现的剑术极限，而六剑则是超越了这个极限的境界。
人类如何才能超越人类的极限？
答案是，通过灵魂。
通过灵力。
林凡从座位上站起来，同时握住了剑。
然后，在肉体的物理沉默和，
“······”
灵魂的精神沉默中，
〓
林凡无声地挥剑。
“我感觉到了！”
林凡意识到自己的灵力已经觉醒。
然而，它太过狂躁。
林凡的剑术既没有马蒂斯那样精妙，也没有释放出那么明显的灵力。
简而言之，它还不够成熟。
“我会不断进步的。”
林凡握紧剑，准备再次集中精神，感知自己的灵魂。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
马蒂斯正坐在花园里的遮阳伞下的椅子上。
林凡微微吃惊，问道：“您一直在看着我吗？还有，您是怎么做到的空间移动？”
马蒂斯平静地回答道：“这也是剑术。”
“剑术？”
“没错。成为九剑后，你就能自由自在地使用这项技巧。”
空间移动竟然是剑术？
这太令人着迷了。
马蒂斯似乎是在展示空间移动技巧，因为他已经意识到林凡已经觉醒了灵力，成为了六剑。
马蒂斯说道：“任何东西都是从基础开始的，但对于六剑之后的剑术来说，灵力是特别重要的基础。继续修炼你的灵力。”
“是。”
林凡虽然恭敬地回答，但内心却十分激动。
马蒂斯让林凡体验了一下他未来将会学习的技巧，并为他打开了通往未来的大门。
“我也会学会空间移动。”
林凡的心中充满了激动。
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作为马蒂斯的继承人，林凡终有一天会学会他的所有技巧，并运用自如。
林凡说道：“感谢您的教诲。”
“现在-”
马蒂斯甚至没有点头回应林凡的话。
他只是冷冰冰地吐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练习下劈一万次。”
“-？”
林凡无法相信马蒂斯的命令，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下劈一万次······？”
马蒂斯点了点头，补充道：“注入灵魂。”
也就是说，林凡要注入灵力，挥剑下劈一万次。
看到林凡没有立刻行动，马蒂斯疑惑地问道：“不练吗？”
“等等······马蒂斯。”
林凡还有疑问，所以没有立刻开始练习，而是问道：“注入灵魂下劈的话，灵力不会枯竭吗？”
听到林凡的疑问，马蒂斯用一种“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回答道：“现在才说这种话，真是奇怪。你用体力下劈的时候，体力会枯竭吗？”
林凡听了马蒂斯的反问，顿时明白了。
“原来灵力也和体力一样。”
体力和sp。
它们都是消耗性资源，但在马蒂斯的世界里，它们不会低于一定水平。
除非林凡像个疯子一样胡乱使用，否则它们是不会枯竭的。
根据马蒂斯的解释，灵力也应该是这样，只要满足一定条件，就可以无限使用。
当然，这只是在这个空间里。
“看来他是不打算让我枯竭······”
林凡立刻意识到，这将是一场艰苦的训练。
“该死。”
林凡内心充满了烦躁。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学习空间移动之类的更高深的技巧。
在这个世界，他根本不可能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感到烦躁也是人之常情。
挥动木剑一万次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虽然体力和精神力不会枯竭，但每一次集中精神，挥剑斩击的动作都是真实的。
林凡无法逃避，只能不断重复着那些困难的动作，直到筋疲力尽。
而现在，马蒂斯要求他注入灵力，挥剑下劈一万次。
这需要比集中精神更加努力，用灵魂去挥剑！
这肯定很辛苦。
但林凡会坚持下去。
他必须坚持下去。
但林凡依然感到不满。
马蒂斯似乎知道林凡的心思，但他却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地问道：“不练吗？”
林凡闭上了眼睛。
“啊。”
即使闭上眼睛，林凡也无法逃避自己的命运。
五剑之前，以及五剑之后。
决定这一切的是灵力的存在与否。
如果无法掌握使用灵力的方法，就永远无法成为六剑。
即使五剑的剑术再高超，也无法与那些注入灵力的人抗衡。
马蒂斯曾经强调过这一点。
【“但重要的是“洞察力”。”】
能力值，但系统不会显示的数值。
它会随着提升而超越宇宙的预测，甚至会超越宇宙的预测。
那些觉醒了灵力和洞察力的人，能够突破剑术的极限。
即使剑术再高超，所能展现的战斗力也存在极限，但六剑以上的剑士却能够超越普通剑士的战斗力。
“还好。”
“我还有办法对付大流士。”
那些经验丰富的回归者会越来越强大，他们会展现出越来越难以对付的技巧。
林凡相信灵力也拥有同样的潜力。
他已经真正突破了人类的极限，未来他将不断变强。
在觉醒了灵力，成为六剑之后，林凡挥剑下劈了一万次，注入灵力。
现在，林凡的剑术已经远远超过了来到马蒂斯世界之前。
在离开马蒂斯的世界之前。
林凡问道：“马蒂斯，我能打败吸血鬼吗？”
林凡多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他凭借五剑的实力，已经能够将吸血鬼逼到绝境。
现在的他已经是六剑，即使与五剑时期的自己对战，也能轻松获胜。
林凡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输给吸血鬼。
然而。
“我不知道，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
马蒂斯回避了这个问题。
林凡没有追问马蒂斯的原因。
马蒂斯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不妙。”
林凡直觉到，未来的情况可能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这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