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千千巨斩
“马蒂斯。”
“说吧。”
林凡专注地凝视着马蒂斯。
虽然林凡没有脸，但他的认真神态应该已经传递给了马蒂斯。
“在这里使用“千千巨斩”可以吗？”
“那不是你的技术吧？”
林凡努力保持镇定，但并不容易。
胜负欲等情绪在林凡心中熊熊燃烧。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使用它。”
“不行。”
马蒂斯向林凡的情绪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你使用它，你一定会死。即使我帮你抵挡“千千巨斩”的后遗症，也无法阻止之后出现的特纳。”
林凡无法理解。
“为什么？”
“怎么做到的？”
马蒂斯的这个世界与游戏系统毫无关联。
系统无法运作，观众也无法看到。
特纳怎么会知道这里，并找到这里？
时间都静止的这里。
林凡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特纳有他自己的方式。
无论如何，马蒂斯禁止林凡使用“千洊擧断”。
如果使用它只是徒劳无功，只会白白送死？
林凡也不想自杀。
这是一场剑术课。
所以，林凡只能依靠自己的剑术来决胜负。
〓呼——
林凡深吸一口气，向马蒂斯冲去。
〓踏！
马蒂斯似乎早有准备，瞬间调整姿势，将剑刃抵住了林凡的剑。
〓锵——！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
林凡毫不留情地逼近马蒂斯。
林凡的意图是杀死马蒂斯！
这根本不可能。
〓卡卡卡锵！
马蒂斯轻松地挡住了林凡的攻击，并将其化解。
林凡从一开始就放弃了防御，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马蒂斯显得十分轻松。
“好好表现。”
马蒂斯似乎看穿了林凡的意图。
他故意只进行格挡和躲避的动作。
“如果你能真正掌握这次课程的内容，即使是“千千巨斩”，你也能安全地使用它。”
“！”
果然！
马蒂斯似乎在教导林凡。
这场真刀真枪的比试本身就是他的教诲，是课程的核心。
特纳的“千洊擧断”本来就不是为了让别人使用的。
那是特纳创造的必杀技。
为了杀死神而创造的绝技！
林凡偷学了这种技术，如果随意使用，自然会死。
“我能驾驭它？”
马蒂斯的话语看似平淡，但其中蕴含着难以置信的深意。
“我使用“千千巨斩”不会死。”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
林凡就能将特纳为了杀死神而创造的绝技“千千巨斩”作为自己的杀手锏。
当然，特纳可能会来，所以林凡不能随意使用它。
但是，能不能使用，这绝对是天壤之别。
“我必须弄清楚——马蒂斯现在在做什么。”
林凡对剑术课充满了热情。
马蒂斯静静地看着林凡。
林凡躲避着林凡的剑，在某个时刻，他开始说话。
“从精神中诞生的语句——”
“？”
“——与肉声和呼吸交织在一起——”
马蒂斯一边轻松地躲避着林凡的强化剑，一边说话？
这简直是不可容忍的景象。
“——最终变成了语言。”
林凡更加猛烈地攻击，试图让马蒂斯闭嘴。
“该死。”
无论林凡从哪个方向攻击，都没有用。
林凡的剑术对马蒂斯毫无威胁。
林凡甚至想让剑尖触碰到马蒂斯的身体，但——
“他很轻松啊！”
这依然不可能。
林凡的集中力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就像马蒂斯一边挡住林凡的攻击一边说话一样，林凡也能一边攻击一边听马蒂斯说话。
马蒂斯说道：
“人类脸上刻下的岁月和经验的痕迹，那里融合了情感和精神，最终才形成了表情。”
〓叮——！
马蒂斯斜斜地举起剑，将林凡的剑滑开。
“思想的深度、动作和行为创造了氛围。”
“······！”
〓唰——
林凡的剑偏离了目标。
〓唰——！
林凡的剑偏离得更厉害了。
林凡专注于挥剑，却不知不觉地发现马蒂斯已经没有握剑了。
“糟糕。”
林凡意识到得太晚了。
“我被卷进去了。”
林凡现在完全被马蒂斯的节奏控制住了。
〓嗖
马蒂斯赤手空拳地躲避着林凡的剑，说道：
“每天的喜怒哀乐，思念和希望，愤怒和激情，活着和死去，这些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人类的一生。”
即使林凡想要将马蒂斯劈成两半，也无济于事。
林凡认为绝对无法躲避的攻击，马蒂斯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林凡疯狂地挥舞着剑，以为总能砍中马蒂斯，但最终都落空了。
〓啪——！
马蒂斯甚至用手指将林凡的剑刃推开。
压倒性的实力差距！
马蒂斯有能力在精确的时机做出这样的动作。
“该死！”
林凡握紧被推开的剑，再次冲向马蒂斯。
无论林凡如何利用“幽灵步”猛烈地进攻，都无法砍中马蒂斯。
马蒂斯悠闲地移动着。
“饥饿的动物会花钱买肉吃吗？饥饿的人类会去购买食材或去餐馆吃饭，而不是去狩猎吗？”
马蒂斯躲避着林凡的攻势，稍微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很难想象吧——”
马蒂斯刚摇头，就被林凡的猛烈攻击逼得再次后退。
他补充道：
“——因为人类的灵魂与野兽的深度不同。”
林凡的剑直指马蒂斯的脖子，却落空了。
马蒂斯不仅躲开了林凡的剑，还轻松地躲过了接下来的连续四次斩击。
“有些人像野兽一样活着，有些人像爱因斯坦一样活着。有些人饿死，有些人统治世界。即使是个人之间，也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差异。”
马蒂斯说完，
〓踏踏踏！
突然冲上前，夺走了林凡的剑。
“真是疯了——！”
现在，空手的是林凡了。
在开始这堂课之前，林凡对自己的剑术还算自信。
林凡确信自己可以轻松地战胜任何剑术大师，任何奥运会金牌得主。
“我输了？”
林凡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次失败。
〓唰
马蒂斯握住从林凡手中夺来的剑的剑刃，将剑尖指向自己，将剑柄递给了林凡。
似乎是在示意林凡再试一次。
“嗯，嗯，呼。”
林凡接过剑，粗喘着气。
在马蒂斯的世界里，体力和精神力会不断恢复。
林凡能够定期挥剑，完成一万次的训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在短时间内做了很多动作，体力消耗的速度比恢复的速度快。
林凡再次调整呼吸，问道：
“您想表达什么？为什么我无法砍中您？”
“你在听什么？”
马蒂斯反问道。
“你敢和刚开始学说话的婴儿比逻辑吗？这很相似。深度不同。”
“······哈。”
林凡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但是，林凡已经尽了全力，无话可说。
林凡感觉到内心深处涌现出纯粹的热情，以及无止境的贪婪。
想要得到。
想要获得。
林凡渴望得到马蒂斯的剑术和深度。
“您是什么剑术水平？”
“九剑。”
“！”
九剑！
林凡终于明白了。
正如马蒂斯所说，如果林凡是五剑水平，那么九剑的马蒂斯和林凡之间存在着无法估量的巨大差距。
因为实力差距如此之大，所以林凡才会不知不觉地输掉。
一剑是入门级水平。
一剑。
事实上，如果是一般人拿着的剑，林凡即使赤手空拳也能夺走一剑的剑。
这就是四级实力的差距。
林凡突然好奇地问道：
“用数字来衡量剑术水平的方式是谁定的？”
“十二骑士。”
马蒂斯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说道：
“再来一次。”
“······。”
林凡再次摆好剑术姿势，向马蒂斯冲去。
〓踏踏！
两人又进行了大约30分钟的比试。
在这个空间里，sp也不会轻易耗尽，所以林凡几乎可以无限地使用“幽灵步”攻击。
当然，这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行为。
“该死。”
在游戏中，sp会耗尽，所以林凡不可能像这样连续战斗5分钟。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林凡在“幽灵步”的帮助下，攻击了马蒂斯超过6倍的时间。
即使这样，林凡还是没有赢，所以林凡感到非常沮丧。
但是，林凡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果。
“进步了。”
林凡已经习惯了“幽灵步”带来的快速移动和节奏感，并且能够分析马蒂斯的神秘剑术，林凡自己的剑术水平也得到了提升。
不久之后。
两人站在花园中央。
马蒂斯将从林凡手中夺来的剑垂下，开口说道：
“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大概吧。”
这可能听起来像是在说空话，但林凡明白马蒂斯在问什么。
林凡也预料到马蒂斯会问类似的问题。
马蒂斯的身体周围环绕着某种力量。
“和魔力很像。”
一种让人联想到魔力的力量。
林凡不知道是什么。
这种未知的力量让马蒂斯占据了优势。
林凡想起了2的战斗方式。
2是魔法师。
林凡已经见过2使用魔法了。
2拥有成为强大魔法师的潜力，但现在的她还很弱。
她将少量的魔力广泛地散开，以提高魔法的效率。
因为她无法使用大量的魔力，所以她利用自己出色的头脑，用智慧弥补了魔力不足。
林凡看着马蒂斯的动作，感觉和看到2使用魔法时很相似。
马蒂斯肯定在使用某种力量。
“如果不是这样，普通人不可能打败我。”
马蒂斯明明只是在做普通成年男性的动作，却能轻松地挡住林凡的“幽灵步”攻击。
这肯定是因为马蒂斯周围环绕着类似魔力的力量。
但是。
2在使用魔法时，会留下一些魔力，而马蒂斯则完全没有使用力量的迹象。
林凡只是凭直觉猜测马蒂斯可能在使用某种力量。
如果没有能力值系统，林凡甚至无法察觉到这一点。
马蒂斯站在原地，举起了林凡的剑。
马蒂斯全身散发出一种未知的力量，像气体一样升腾起来。
“！！！”
虽然看不见，但林凡能感觉到。
这种无形的能量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
马蒂斯终于揭示了力量的本质。
“你在与我战斗时一直使用的力量，叫做“灵力”。”
“啊。”
林凡终于明白为什么马蒂斯会从谈论灵魂开始。
但是，林凡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这种“灵力”。
毕竟，这是林凡第一次知道。
马蒂斯将自己的剑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就像之前一样，这是一次干净利落、出色的斩击。
但是，没有超越现实的东西。
这一次，马蒂斯聚集了大量的灵力，将其包裹在剑上，然后再次挥舞。
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这次的斩击和之前的斩击在破坏力上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
林凡真的不知道。
马蒂斯静静地站在那里，问道：
“你明白其中的区别吗？”
“不明白。”
林凡坦诚地回答。
马蒂斯说道：
“那么，你就找个地方坐下来练习吧。”
“······练习什么？”
“练习如何将灵魂融入生活。”
马蒂斯将林凡的剑插进了花园的泥土里。
〓啪！
林凡看着走向小屋的马蒂斯背影，以及插在花园中央的铁剑。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只能照办了。”
〓啪——！
林凡从地上拔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