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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重新翱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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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奔驰amggt50上,白井秋绘开着车,我呆愣的看着前方霓虹高楼,与两侧急速后撤的路灯,我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我看向白井秋绘的脸,她专注的开着车。

    “秋绘,你能告诉我楚玥回来的真相吗?我想知道······”

    “你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上,而且还为你流泪,对吗?”

    白井秋绘打断了我的话,顺理成章的接下来,的确,我很想知道,她明明已经离开了这座充满欲望的都市,逃离了泥潭,却又复返,她本可以奔向前方,去追随光明的足迹,我就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却要为我折返。

    是那段纠缠不清环绕在心中的爱吗?我辜负的太多,也背负太多,无可奈何的活着看,也无可奈何的走着望,我很迫切,迫切的去追随自己心中那份真理,去找一个可以终身托付的人,成家立业,可却很留恋,我留恋现在的生活,我不想成为随波逐流的大人。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白井秋绘轻笑,缓缓说道:“你还真是不舍得她啊,我问一句,顾薇在你心里,和楚玥哪一个更重要?”

    我沉吟半响,我无法给出答案,顾薇是我的白月光,是我的初恋,她的分量足矣压倒我心中那个用于衡量事物的天平,这就是绝杀,对于楚玥,她只有失败的份,可我无法忘怀那晚她在月光下流的泪,为了我,而付出她的所有,倾尽了所有,这是一道无解的感情命题。

    我无论站在哪边,都会给双方造成不小的伤害,可也不能晾着不回答,“都重要。”

    白井秋绘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等待,才缓缓对我说道:“从婚庆开始,我就注意到她站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你,等我出了酒店大门后,发现她在门口角落蹲着哭泣,她哭的很悲伤,我问她,她却对我饱受敌意,我立刻就猜测,她就是你不负责的女人。”

    我默默的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我对楚玥还是付出的太少,是我独占了她的爱,独占了她的身,拿走了她的心,好像是我把她逼上绝路,潜移默化的让她消灭所有伤害我的人,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地陪伴她。

    “我觉得她是将我误认为你的女朋友,她才对我有敌意,我当着她的面澄清了我们的关系,我们没有任何情感瓜葛后,她才跟我说出她回来的真相······”

    我不甘的轻咬嘴唇,果然还是我自作多情,始终是一厢情愿,秋绘将我当普通朋友相处,没有过多的僭越这层关系薄膜,各自在双方的世界生活着,虽然会交织一起,偶尔相处,她都刻意保守着距离,不去让我对她产生爱意,将本质的自己隐藏起来,我却被她的魅力气质吸引。

    人生的一切像海浪,大起大落,像飓风,摧残一切阻碍之物,却又重新铺设。

    “她听说这次的婚庆上,顾薇会来,就想千里迢迢的从苏州赶了回来,想见一见那个伤害了你两年的女人,看看她长什么模样,把你迷的死心塌地,然后又将你伤的一败涂地,结果看到了悲伤的一幕,她看着你哭,她看着那顾薇成全了他人的爱恋,你知道她怎么评价那对男女的吗?”

    白井秋绘笑着说道,她的笑意,很明显,这对她来说,不在意不重要,可我很在意,我在意顾薇在楚玥口中的分化,在意她的意见,我也想知道,楚玥是否对顾薇保留有敌意,不然这个夜,将彻夜难眠。

    “想。”

    我淡淡的回复,白井秋绘缓缓说出三个字,“狗男女。”

    我低下头沉默了,楚玥的评价,是对我这段撕心裂肺的感情,一句真心刻骨的真实评价,她以为是顾薇抛弃了我,随后在婚庆上报复我,目地就是看我出丑,这又是一个误会,她不知道我和顾薇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我撒出去的谎言,诞生了多个天大的误会还有悲惨的结局。

    我开始反思自己,我和白井秋绘彼此沉默着,挡风玻璃外的霓虹照耀进来,还有远处车辆的灯光,都在与我们擦肩,我的猜疑已经成为现实,我不必再去等待,我需要做出行动,不过我很苦恼,想抽烟,于是转头问道:“你这里有烟吗?”

    我四处打量着车内饰品,没有烟的痕迹,当我无望时,白井秋绘从她的车门沟壑那里,拿出一包烟,是中华烟,甩给了我,我很诧异,为什么一个女人车内,会有烟?

    “你抽烟啊?”

    我疑惑的问道,目光打量着烟的包装,被拆过的,里面少了几根,随即抽出一根叼上。

    “我不抽,我朋友抽而已,需要火吗?”

    白井秋绘淡淡的解释,我嗯了一声,我将脸伸了过去,她从口袋拿出一个打火机,替我点燃了香烟,我摇下车窗,缓缓吐出一口雾气,刚才的惆怅,顿时解消不少。

    我拿出手机,向余庆打了个电话,我有点事想问他,就算他已经睡下了,也得给我起床接电话,这件事情事关重要,有可能会影响一条生命,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

    余庆声音慵懒无气,可能是睡下后被我吵醒,隔着电话我还听到程橙询问的声音,“余庆,你知道姜敕文在上海住哪里吗?”

    我直面主题,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过了好一会余庆说道:“住在华府天地啊,这么晚找他,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就问问,挂了。”

    我挂掉电话,让白井秋绘驱车带我去华府天地,她说道:“该不会你担心她做傻事?”

    我抽掉手中的烟,将烟头扔出去,嗯了一声,“放心不下,以她的秉性,真有可能会做出来,我要以防万一。”

    白井秋绘没有回答,而是转了一个弯,直冲黄浦区去,到了地,下了车后,白井秋绘就开车走了,不再停留,我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背影孤独的女子,她就是楚玥,穿的很保密,带着口罩在门口徘徊,我立即就冲了过去。

    她发现了我,转过头与我四目相对,我看见了她手中拿的是什么,是一把锥子,果然如我所料,她要杀姜敕文。

    “楚玥。”

    我一脸怒气的冲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抢过了锥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隔着口罩问道:“向阳,你怎么······”

    此刻我们千言万语想问对方,我将那把锥子扔到附近的绿化里,拉着她的手就往出口走去,我很霸道,力道很大,她很抗拒,说道:“向阳,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犯法的事情,如果放任你这么下去,对谁都不好,你就此刻打消掉想杀姜敕文的念头,他是我兄弟。”

    我愤怒的喊道,拉着她的手,她突然变得很倔强,始终不想往前走一步,“向阳,他将你的心伤的那么重,为什么你还有偏护他?我只是想让你不再受痛苦,这一切的罪名由我来承担就行,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找顾薇了。”

    我停下脚步,拉着她手腕的劲松了,我想扇她一巴掌,可是会打击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去成全我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甘愿当垫脚石。

    “你就很情愿当做我幸福的垫脚石吗?难道你真的要舍弃自己的未来和前途,去成全我和顾薇?你就有没有认真想过,如果没有了你,我会更加伤心?你明明有着价值不菲的前途,却要断送自己的幸福,你就不甘心?”

    我背着她激情说道,我的眼泪盘旋在眼眶,想涌出,我不甘,不想将楚玥拉下泥潭,她有着纯洁的翅膀,本来可以袖手旁观,我也不用指责她,她却要为了我而去折损自己的翅膀,不能翱翔天空的滋味,我深感同情,我曾经也有过翅膀,我也失去了翅膀,我向往天空,渴望自由。

    “你有着洁白的翅膀,翱翔于天际,这是自由,你有勇气离开这座都市,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的掺和进来?你就不怕跟我一样,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资格,被剥夺了飞翔的翅膀,成为一个被人遗忘嘲笑的丑小鸭吗?你真的甘心如此吗楚玥?”

    我放缓声音,温柔的说道,前方的黑暗,我已经不再惧怕,我害怕的是楚玥陷入迷途,走上不归路,被荆棘缠绕,刺痛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我回过头,她眼含泪水的望着我,此刻我没了脾气,轻声轻语的说道:“楚玥,我们不去管他们,顾薇有着她自己的幸福,这是她做出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我们就走自己的道路,去追随自己的幸福,行吗?”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视野被泪水遮挡,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轮廓在我眼里,我渴望她能回心转意,她犹豫了,低下头思考,我的话还是能让她清醒,能听进去几句,不至于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是你明明哭的那么惨······”

    楚玥轻声低语,声音有些哽咽,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我也很触情,我双手摸向她的脸,将她的头微微抬起看着我,我用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哭笑着说道:“流泪就不好看了,娇滴滴的一个大美女,不要经常哭泣,会将美丽的容颜给哭花的。”

    明明我也在哭泣,可率先不是想着自己,我们都是孤独者,都为了彼此着想,心中都有着理想,世界上难得可贵的遇见,我们都很怜惜彼此。

    我看向她的手腕,刚刚的力道没有收住,她手腕上被勒出一条红,我牵起她的手,轻声温柔问道:“刚刚弄疼了你吧,这条红印都出来了。”

    她眼眸闪烁着泪水,看向我的眼眸,随后点点头,我无奈的叹息一气,望向她身后的小区住楼,这不是我们普通人所能接触的地方,这里是我们的禁地,不是不归地,哪怕是同一个月亮下生活,同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照样分为三六九等,有的人出生娇贵,有的人出生寒微。

    都说富不过三代,却不知三代为商,富裕衍后,穷不过三代,却不知道三代为工,清贫一生。

    外头的夜景还是如此。

    我们都很伤感,我们要离开这里,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诉说,我想问她真相,我要彻底的了解清楚来龙去脉,我要将她从感情泥潭上拉出来,趁着翅膀没有沾染,让她重新翱翔。

    “我们离开这里,行吗?不去纠结这件事情,我们做自己的,你刚来上海还没有住处吧?我带你去找一个住的地方。”

    我关切的问向她,是时候该将这一切画上了句号,楚玥点点头,这次我牵着她的手,很轻,与她一起准备离开华府天地,可突然一声喊叫,打破了这宁静且安详的夜晚,在我心中沉下一块巨石。

    “晏向阳!”

    声音从我侧后方传来,很熟悉,在婚庆上就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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