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暴露与交手；恶诡的残迹
“从这个计划展开伊始，我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利用一具尸体将酒吧的人吸引过来，你们一定会来，但我原本的狩猎计划是欧丰涅丝（euphonies，即和合），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行踪的依然是你，司空振翼。”
博尔纳用着玉鉴的声音说着。
“博尔纳，你个老不死的破玩意儿，不配用玉鉴的声音说出这些话，你是真的不配。”司空振翼的咒杀灵枪·乱疾风已经蓄势待发了。
“呵，就只准你们酒吧单方面认定我们是邪恶、黑暗、混乱的象征，就只准你们站在‘正义’一方掠夺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哪有什么道理。”
咒杀灵枪·乱疾风被全数掷出，不过目标不是躲在玉鉴背后的博尔纳，而是为了切断寄生丝线。
在博尔纳的操控下，玉鉴身影如电，仿若真人，竟然把咒杀灵枪全部抓住，握碎成四散的灵力。
“司空振翼，你知道法罪令使是怎么死的么？”
“我不想知道。”
司空振翼说完这句话的瞬间，瞬发的灭绝之光一路摧毁了无数白骨，给王座下面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王座开始坍塌。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博尔纳带着玉鉴从王座跳下来，一张覆盖了整片盆地的巨大蛛网从白骨之下翻上来。
司空振翼脚下一蹬，跃出蛛网覆盖的盆地，在盆地边缘看着已经下层已经发黑的白骨心有余悸。
蛛网上有剧毒，毒性强度足以侵骨摧髓。
司空振翼瞄准玉鉴的尸体，刚要发动「鹰眼闪电」，忽然一阵如同老式磁带卡住的声音传来，而且更像是直接从司空振翼脑海中出现的。
“中招了？什么时候。”
司空振翼发现自己背上被一根寄生丝线刺穿了，末端还在血肉中疯狂的扭动，向更深的地方钻。
司空振翼顾不得那么多，被这玩意儿缠紧了，摆脱可就难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激活了「棋子」。
来修墙的科员刚准备把咒杀灵枪·弥坚拔出来，司空振翼突然站在上面出现，给人吓一大跳。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司空振翼当着目瞪口呆的修墙人员面前用刀剜了一块肉下来，然后一层流动的黑暗物质从内部涌出堵住了血流如注的伤口。
“抱歉，我会还给你的。”
司空振翼再次绑了一颗「棋子」在咒杀灵枪上，然后跳下来，越过这位倒霉的科员把他带来修墙的工具和材料直接顺走，临了还用血手比了个大拇指：
“精神损失费我也会让人打进你账户里的。”
博尔纳知道司空振翼一定会回来，而他也不认为自己每次都会输。
“我可以失误无数次，而你只能失误一次，司空振翼。”
寄生幽魂的难杀程度堪比刃，而刃是因为【丰饶】星神的力量，寄生幽魂则是纯纯种族天赋。
“你爷爷回来啦。”司空振翼从黑白世界的另一边杀回来。
三连发的咒杀灵枪·疾，锁死了博尔纳的逃跑路线。
博尔纳避开两枪，用玉鉴的尸身挡下最后一枪，并没有血流出来，伤口以下是密密麻麻的荧绿色丝线。
“嘁，已经寄生到这种程度了，抱歉了，前辈。”
人道是：落叶归根。
为酒吧而死的那些令使和客人们，都被掩埋在酒吧的另一个异空间（英魂墓），司空振翼曾经有幸在祭拜的日子去过那里，玉鉴的故事大半也是在那一次经历里得知。
司空振翼的目力下，那些皮肉以下的丝线清晰可见，所以这下已经不对带回玉鉴的尸身有想法了。
一旦博尔纳再次“死亡”，没有那些丝线，玉鉴最好的情况也是将成为这些尸骨中的一员，而博尔纳必定不死心，玉鉴最后免不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但起码有了最后的消息。
司空振翼手中弹出一对爪刀，飞速接近博尔纳和玉鉴，在二人周围寻找进攻的角度。
博尔纳操控玉鉴，小臂微动，骨白色的液体从玉鉴脚下开始向上攀爬。
司空振翼尝试攻击，但博尔纳甩出了一束寄生丝线，逼退了司空振翼的进攻，和司空振翼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骨白色液体最终凝实成一身骨铠，玉鉴手握骨刃，预判司空振翼将要进攻的位置发出一式竖劈。
“当啷——”
明明只是骨刃，却和司空振翼的爪刀相碰发出了金铁之声。
“没想到这一次你本体居然只是个弱鸡，只能靠玉鉴来发动攻击。”
被司空振翼戳到痛点，博尔纳升起些许恼怒，因为法罪令使的能力太顶级，他用尽力量也只能驾驭六成，使得这一次他自身的力量并不强，不得不一直避着司空振翼针对本体的攻击。
“那又如何，即便强如法罪令使，最终仍旧死在我们手上。”
一听到这话，司空振翼近乎闪现般出现在博尔纳面前，爪刀撕开了博尔纳脸上的皮肉。
“你刚刚，说了‘我们’对吧，那请你告诉我，还有谁，好吗？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而不是折磨。”
博尔纳用寄生丝线缝合着耷拉的两条脸皮，看着突然变得狂暴的司空振翼，竟然莫名感到有些心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啊，其实你不告诉我也可以……”司空振翼用手捻起来一点骨灰，想看看这些骨灰的主人死前的景象。
不看不知道，司空振翼越看越心惊，额头上青筋暴起，脚下狠狠一顿，无数的骨灰被扬起，无形的能量波把盆地下的尸骨尽数震碎成齑粉。
博尔纳和玉鉴都被这能量波掀飞出去。
司空振翼放完这一招强化版的「布鲁冯特之无力声波」就开始嗑药回魔力值，这一招是被拔高到传说品质的一次性技能。
“恶心的家伙。”
司空振翼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看这些畜生的记忆了。
这些人跪伏在地并不是在朝圣，而是在忏悔，司空振翼本以为这些尸骨同样是出自博尔纳等人之手，但没想到，真正杀死玉鉴的反而是这群败类。
法罪令使被逼到当场格杀十多万人，难怪玉鉴的黑白世界会残缺，难怪区区三个人就能杀死玉鉴。
……
「寄生幽魂」博尔纳：“她还能坚持多久？”
「冥舞令使」黑蝶：“快了，我只是来走个过场，看这情况已经不需要我出手了，我还得和酒吧保持明面上的合作关系呢。”
黑蝶的视角下，玉鉴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群翩翩飞舞的黑色冥蝶，传说中渡引将死者灵魂的使者。
「刽子手」巴托切尔：“能想到这种毒计，不愧是你，娜玫露丝。”
娜玫露丝：“为了一个不属于我的物件，足足花费了我四件珍贵的收藏品。巴托切尔，你该好好想想自己该给我什么报酬，反之则准备好支付代价。”
“等这些牲畜将法罪令使的灵魂蚕食殆尽，你的报酬我自然双手奉上。”
……
“娜玫露丝，居然这么早就出现了？不，不对……如果看破虚妄的意思也不仅仅指的是玉鉴的黑白世界……”
司空振翼不认识黑蝶和巴托切尔（能力可以弹出对话框），但娜玫露丝本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时候。
忽然灵光一闪，司空振翼突然把一切串了起来：“如果娜玫露丝那未知的能力，是她本身就能够逆着时间利用媒介来杀人，也就是说……
“娜玫露丝，是一只恶诡，所以她才自称nameless（无名氏），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拥有人之意识并且已经集齐了自己拼图碎片的恶诡。”
司空振翼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如果娜玫露丝的实力不仅仅表现出来的像一个令使，再给她足够久的时间，哪怕是【执法】，她也敢于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收藏品（媒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