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坦白；劣化的黑白世界
有关自己产生的往昔幻影的事解决了，虽然仍有疑点，但问题不大。
正当司空振翼又忙完一天的工（摸）作（鱼），星这边又接了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偏偏牵扯到了自己。
“星，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异星水魈」变成了我的样子啊。”
司空振翼被迫加班，同时也是想知道为什么「异星水魈」会变成他的样子，在这之前他连异星水魈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难道剧本上的最后一句话也要应验啦？”
艾利欧给司空振翼的剧本上总共四句话，前两句跟司空振翼关系不大，不是很重要，所以司空振翼基本跟着剧本做的。
第三句话，提到了司空振翼会和「故人」重逢，也应验了，故人指的是萨卡雅娜绮·爱丽丝，以及天醉令使风早霆光。
第四句话，司空振翼还没有头绪。
“看破虚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很显然并不会指向此前长梦之律者的「虚妄世界」。
“艾利欧的剧本不会出问题，但我是个另类，因此剧本只能指出一个大致的方向。而这句话缺少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光有一个结果……
“要不我直接问问艾利欧？”
司空振翼走到了一处隐匿隔绝双阵法铭文的地点，给卡芙卡打了个电话。
“司空振翼，有事吗？”
“我想问问艾利欧，我那份剧本上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艾利欧说，小心那些可以让自己在‘现在’和短暂的‘过去’两个状态切换的人，留意相对时间的波动。”
“我知道了，看来是有一位老对手想拿我试试刀。”
“你的仇人？”
“啊，算是吧，但我只有八成的把握弄死他，上一次知道他的消息还是有人告诉我说他已经迷失在时间里了，没想到他命挺大，爬回来了。”
“注意安全。”
司空振翼挂断通讯，主动开启了能力，“黑名单”中，一个红名赫然出现在眼前。
司空振翼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但总有那么些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住不起杀心的。
“让我看看，这一次，你又带着什么身份回来了，寄生幽魂博尔纳（borna）。”
寄生幽魂族，时罅乱渊臭名昭着的寄生种族，少数能够直接在时罅乱渊的混乱环境中生存的种族之一，独特的不死性让这一种族几乎无法被灭绝，而司空振翼已经和这个种族里的佼佼者，也就是口中的博尔纳交手过十几次，且每次都是胜利一方。
如果想在空间站把博尔纳淦碎，那司空振翼肯定会暴露，所以他得做好最后的准备。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这戏我就不演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星核猎手、黑塔空间站科员高级双料特工，代号xxx。
司空振翼也不在意自己这些魔法侧的东西会不会搞得空间站某些人世界观崩塌了，直接给自己套了个隐匿魔法跟在着星的后面。
“拉明娜。”司空振翼趁星独自一人的时候出声提示道。
“谁？”棒球棍出现在星的手中，星仔细观察着四周。
“别紧张，星，是我，司空振翼。”司空振翼解除了隐匿的魔法。
“你是，星核猎手。”星更紧张了。
“……”司空振翼摊开手，把一张抽空画出来的关系图递给星。
“这是，有关于异星水魈的调查，你在跟踪我，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在旅途的尽头，你自然可以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我讨厌谜语人）”星这时才发现，自己所处的这段舱段貌似被分割开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我说真的，不用紧张，星，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但有件事的确想告诉你，空间站暂时不安全了，解决异星水魈事件就尽可能待在星穹列车不要出来。”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星仍旧没有松懈。
“非要说的话，在你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的影子。”司空振翼耸耸肩。
星迟疑地放下了棒球棍，“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几次面。”
“……”
“好了，我现在把你从阵法里送出去，无论之后空间站发生什么事，都把帽子往我身上扣，因为大概率和我要做的事有关。”
“你想对空间站做什么？”
“错了，并不是针对空间站，而是有一位老朋友混进来了，我要把他找出来，再度把他踢下深渊。”
这句话刚说完，星眼前景色一阵扭曲，已经从刚刚那个舱段离开，来不及思考司空振翼出现的用意是否属实，但直觉告诉星，接下来空间站可能有大麻烦。
等到星跟着已经被嘴遁劝服的拉明娜来到异星水魈的藏身之处时，只看到异星水魈变成的司空振翼倒在墙角，鼻青脸肿。
……
司空振翼把自己之前刻画的那些阵法铭文全部激活显现出来，要想把博尔纳困住，看看他究竟又是用谁的面目出现在人前。
阵起，司空振翼直接把星河彼岸用作阵眼，博尔纳的身影也终于显现出来。
“切，还是老一套，以为自己潜藏在时间的夹缝中，就能不引人注意？”
司空振翼赶到博尔纳所在的位置，算是黑塔空间站为数不多的偏僻位置，三天两头不见一个人影经过的那种。
司空振翼早早应对过时间系能力的敌人，更不用提已经交手十多次的博尔纳，自然知道该怎么把博尔纳从“过去”与“现在”的夹缝中拽出来。
但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股明显不属于寄生幽魂族的力量迸发出来，将世界染成黑白两色。
司空振翼脸色微变，他认识这一招，是来自酒吧已经牺牲的一位强大的令使。
“博尔纳，你这家伙，玉鉴的尸体是谁交给你的。”
法罪令使玉鉴，【提刑官】丝妲卡笛亚的上一任令使，在某次出外勤的时候失踪，后被确认身死魂消，但尸体下落不明，其能力创造的“黑白世界”非常非常棘手，实力在酒吧这么多年曾有的几十位令使中都名列前茅。
司空振翼这才意识到，剧本的第三句话效力依旧还存在，自己能遇见的故人绝不只有萨卡雅娜绮和风早霆光，现在加上一个玉鉴，还有极大可能遇见更多的故人。
如此说来，第四句话“看破虚妄”不仅仅指代了藏匿在时间夹缝中的博尔纳，一定还有其他的意思在。
司空振翼被黑白世界裹挟前，召了一柄「咒杀灵枪·弥坚」，在上面留下一枚「棋子」，然后朝着空间站的墙尽可能远地投掷出去，接下来就看看自己能不能在黑白世界中再次淦碎博尔纳了。
“唔……”
意识黑了一会儿，感觉被飞奔而来的大运撞碎了一般。
“啧，这就是法罪令使的「黑白世界」么？不过，好像并没有到达艾薇莲娜说的那种程度。”
司空振翼将能力尽数展开，对黑白世界进行扫描。
“危险程度比长梦之律者高一点，这不就是说约等于一张底牌吗？”
司空振翼朝着红色（危险示警色）最鲜艳的地方走去，不出所料的话，被寄生的玉鉴应该就在那里。
走着走着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天平，另一端放了一片羽毛。
“无聊的把戏。”司空振翼随手掷出一柄咒杀灵枪，毁掉了拦路的天平。
“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是博尔纳发挥不出黑白世界的能力（主宰），还是说玉鉴的能力已经残缺了。”
终于，司空振翼到达了危险最高的区域，一块凹陷下去形似盆地的地方，白骨遍地，都是些仿佛朝圣的姿势。
司空振翼在盆地边沿丢了一枚「棋子」，然后踏着白骨前往中心位置。
盆地中心的位置，一座由森然白骨垒起来的王座，玉鉴尸身不腐、神态安然，危坐于王座之上。
博尔纳就站在玉鉴的身后，用于寄生的荧绿色丝线缠绕在玉鉴的尸身上。
“该说是意外呢，还是毫不意外呢？”
博尔纳操控玉鉴尸身打飞了司空振翼试探的一击咒杀灵枪，连这声音也属于玉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