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灾殃连绵不尽，死亡放声嘲笑
等到司空振翼等人得知第九律者——岩之律者的消息时，梅已经开始准备开启海渊城之门，将城市沉入量子之海寻求存活下去的可能性。
而这在某一些人看来无异于是梅放弃了整个穆大陆，并且有人见凯文不在，在逐火之蛾内部再度掀起叛乱。
叛乱很快被爱莉希雅和千劫联合镇压。
而穆大陆上，岩之律者的引力黑洞造成了穆大陆板块破碎，即将全部沉入海底，而届时上面的所有人都将因之毁灭，绝无生存的可能。
穆大陆的牺牲已成定局，而为了避免其他地方重蹈覆辙，岩之律者必须被击杀，为此凯文击杀岩之律者的计划里不得不牺牲了痕……
痕没有怨言，主动牺牲了自己，为凯文使用天火圣裁击杀岩之律者制造时机，天火圣裁不负所托，熊熊烈火把岩之律者化为漫天灰烬。
尽管如此，科斯魔却因为凯文“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做法极度愤怒下失控，陷入了被梅比乌斯等人称为“过重超变”的状态。
在因为毗湿奴因子的缘故大肆吞噬众多崩坏兽后，科斯魔暂时恢复了人形，被送入至深之处。
梅比乌斯与科斯魔达成交易，阿波尼亚为科斯魔施展了「戒律」，压制其“过重超变”。
尘、曦在回到总部之后不久就接受了融合战士的手术，分别融合了苏利耶和乌莎斯的因子。
尘获得了骨骼形态塑造能力以及强大的恢复力，可以和苏利耶一样折断自身的骨骼当做武器——维尔薇听说后特意从自己的工坊跑出来，想要尘多折几根肋骨下来用以制作新型武器，被尘拒绝；
曦的崩坏能储量大幅提高，并且可以把乌莎斯那种「光晕」施加给其他人——这个能力被梅比乌斯称为「辉光」，根据测试有着活化融合战士体内崩坏兽因子的作用，以及一定的缓冲力。
司空振翼依旧拒绝成为融合战士，梅比乌斯试图让阿波尼亚为其施加「戒律」，失败，司空振翼和梅比乌斯之间因此出现隔阂。
此外，第九次崩坏期间，格蕾修曾被某些实验人员带走进行了秘密的实验，并致使格蕾修受伤，阿波尼亚化为“红眼”的惩戒状态对相关人员进行了惩戒……
第九次崩坏结束。
……
隔阂只是表面上做给其他人看的，毕竟司空振翼回来之前就不顾尘、曦二人的反对，把逐火之蛾南亚支部上上下下对苏利耶乌莎斯两只崩坏兽知情的人杀了个干净，危险程度远超千劫。
因此在某次会议上，梅比乌斯主动提出把司空振翼关押到至深之处，梅通过了这一决议。
期间阿波尼亚受梅和梅比乌斯的指示再次尝试对司空振翼施加「戒律」，但司空振翼似乎对「戒律」有着强抵抗性，每次施加「戒律」后很快就会失效，时间48小时到144小时不等，持续时间疑似和司空振翼主观上是否想要摆脱「戒律」影响有关。
而司空振翼从至深之处被放出来不久，就又借梅的名义，擅自和樱一起，对逐火之蛾里的别有用心之人上下进行了大清洗，和南亚支部的行为如出一辙。
阿波尼亚作为逐火之蛾的黑暗面出现，并当众为司空振翼施加「戒律」，司空振翼遂假装被「戒律」影响，并重新被关押到至深之处。
四个月后，司空振翼被放出，并以相当高的评价，通过了新一批高层的严格评估。
……
司空振翼回到第一研究所后，从克莱茵手中接过了不少工作，让后者能有补觉的时间。
第九律者事件导致世界人口锐减六分之一，社会结构已经破碎，逐火之蛾出现于明面之上，辅弼整合各国家或各地区。
逐火之蛾开始招收士兵，以及自愿参与融合战士手术的志愿者。
这天，梅比乌斯结束了一天中最后一场融合战士手术，司空振翼在处理文件，克莱茵似乎在补觉，丹朱苍玄不在。
“你认为，人类还有希望吗？”
梅比乌斯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很好奇为什么司空振翼不愿接受融合战士手术。
“有如凯文和华的战士们在前线出生入死，有如梅一般的领导者们在上面统筹谋划，有如你我一般的研究人员们在寻求可能性，这样的人类怎么能说没有希望呢？”
“又是这样的答复——为什么你不愿成为融合战士呢？”梅比乌斯问出了心里这个问题。
“为了成为一个另类……”
答案有些出人意料，梅比乌斯等着司空振翼的下文。
“我的存在，能让那些无能的高层知道，他们的狗命都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前线拼出来的。”
“很遗憾，这个理由并不能使人信服。”
“那，我的存在证明了，即便不成为融合战士，依然会有人有着融合战士一般的力量，这个如何？”
“不想说就算了。”
“距离岩之律者事件结束四个半月了，按照律者越来越快的出现速度，下一位律者快出现了，甚至更糟糕的情况是，第十律者已经出现了，而我们对其尚一无所知。”
“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呢。”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交流，手上的各项工作没停，时间很快到了深夜。
“晚安，梅比乌斯教授，希望你和克莱茵有个好梦。”司空振翼告别了梅比乌斯，后者打着哈欠道别。
出门前，司空振翼给克莱茵披了一条毯子：“克莱茵今天补觉睡得有点久，这段时间应该累坏了吧，明天给克莱茵带她最爱喝的奶茶，让她再放松几天。”
司空振翼虽然是队长，但和自己的队员们是住一起的，所以他恰好能见证到下一场悲剧。
“炘？”
司空振翼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自己的副官，对方好像刚洗完澡出来溜达的样子。
“翼队长！”炘有些激动。
“挺少见啊，这么晚了还没睡，有心事儿？”
司空振翼搭着炘的肩膀找了条凳子坐，“怎么说？把烦恼事儿说出来听听，我给你捋捋？”
“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上面对你太不公平了，大家都觉得那些高层活该被弄死，你把他们都灭了却被关进至深之处，你没有错。”
“嗨，这多大点事儿，有梅比乌斯和梅暗中保着我的，关进至深之处是做给后来那些新高层看的，让他们知道我是可控的。
“只要不学之前那些蛀虫，他们谁当领导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这就是梅比乌斯和梅要我演出来的东西。”
司空振翼给炘解释了一番原因，后者忿忿不平的情绪有所收敛。
“队长，你觉得我要不要去做融合战士的手术？”
“我并不推荐，融合战士手术的死亡率还是太高了，我不想再失去我的队员，尤其还不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战死。
“当然，如果你已经做好了绝悟，那么我肯定来当梅比乌斯的助手，尽我所能让你活下去。”
炘在听到司空振翼那句“不想再失去我的队友”时嘴角笑容忽然一僵。
“队长，如果队员中有人说你的坏话，你会怎么办？”
“忍着呗，我的队员，我不宠着谁宠着。”司空振翼摆摆手，表示这也是无所谓的事。
“还是无所谓么，但是，队长，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得了的。”
炘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你是说……”
司空振翼想的是有人因为这个小事打起来了，他等着炘的下文。
“我好像，一不小心，把他们，都杀死了呢……”
一道司空振翼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气息出现在了炘的身上——那是本应该死去的第三律者，雷之律者的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