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积压的情绪此刻得以一吐为快
此刻见李副厂长的态度有所缓和，他也决定全力以赴争取。
“既然您认识到了错误并愿意改正，厂里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李副厂长安然宣布着。
“厂长的意思，我能重回后厨？”
何雨柱兴奋地询问。
副厂长颔首：“没错，你已完成改造，可以回去了。”
“那回后厨首要做的事是什么呢？”
他顺口问出了问题。
何雨柱一时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随后恍然大悟：“自然首先是烹调！为领导准备美食，好好慰劳一下您们！”
“懂得心疼人心，”
李副厂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笑着道，“午休时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就让钟主任他们聚在一起品尝，尤其是那个小鸡炖香菇！”
“成！”
何雨柱痛快地答应。
他意识到，大概是李副厂长开始想念自己做得饭菜，才会有了这般期待。
这几个领导以前常让他额外烹饪，满足个人口腹之欲。
这些日子他不在后厨，谁又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呢？即使一两天还好应付，长久这样下去可不行。
后厨离不开自己何雨柱这个首席厨师这一点是明确的。
每当想起这个，他就感到一丝自得。
李副厂长吩咐完便转身离开。
何雨柱迅速整理一下便直奔后厨。
厨房里的马华和刘岚已经听说了他的归期，早早在此等候他的归来。
当他出现，众人欢欣雀跃地围上来迎接。
马华急切地说：“师傅，你可算回来啦！”
“回来了！回来了！”
何雨柱满脸堆笑，回复他们。
刘岚说道：“何师傅，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这两天没你在，我们都乱套了。
别的食堂换来的师父压不住场面。
咱们这一层还得倚仗你撑着才行呀！”
“既然回了就全权交给我，别站在这里，各干各自的工作。”
何雨柱说罢让他们各自忙碌。
不久后，厨房忙碌的声音此起彼伏。
午饭过后。
一人悠然走进厨房，正是秦淮茹。
一收到何雨柱重返后厨的消息，秦淮茹当即过来探望。
此刻，厨房的日常已结束，刘岚和马华他们都歇息，唯剩何雨柱一个人收拾善后，神情落寞，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思绪飘得很远。
\"柱子，你回来后厨了吗？太好了，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秦淮茹走到他身边，笑着打招呼。
何雨柱听到了秦淮茹的声音，一惊，忙转头张望。
可是他并未理会对方，很快转回去，避开秦淮茹的眼光。
“你怎么啦？我说话你就不应？以前就是这样！”
秦淮茹责备道，“我跟你说话，怎么不理不睬呢？”
“我是不会再跟叛徒说话！”
何雨柱语气愤怒。
“叛徒？谁是叛徒？”
秦淮茹疑惑地问。
“叛徒是谁？心知肚明。”
何雨柱斩钉截铁。
秦淮茹反驳说：“你在暗示我背叛了一大爷，这算作背叛吗？”
她反问道。
“你自己认为呢？”
何雨柱接着道，“即便如此，大爷对你们全家确实好，把你当成自己人，连你的孩子也当作亲生的对待。
他还总跟我说你们有多艰难，要我照应。
好吧，听了他的话，我尽力帮助你们，尽量不让你饿着，给你们送食物、粮食。
但看看最终的回报。”
“大爷对你们多好都不重要，毕竟你把他出卖了，你竟然站在李建国那一边对抗他。
如果只是帮别人也就罢了，但明明知道他李建国本性不好，你还是跑去支持他。
现在好，李建国拿到赔偿，你得到了什么？你现在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心态！以后谁能再真心待你们这些孤儿寡母呢？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谁还会去援助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积压的情绪此刻得以一吐为快。
“你就只会怪我，但你知道内情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检举一大爷？”
秦淮茹情绪激动地质问道，泪水盈眶。
何雨柱则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内情，但我只知道你们与李建国勾结。
是你助了他的邪念！他是我的仇人，两次把我关起来，差点害死我！最开始，他还一起举报了你和棒梗，后来为何你会同流合污？我想不通！是他身上的哪点吸引你吗？”
“你才是疯了吧！”
秦淮茹怒骂，“我才没有和李建国鬼鬼祟祟！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根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告发一大爷来帮助他？”
何雨柱质问，转脸看向她，“撇开一大爷是否有罪不论，但你帮一个如此对待你的人是不对的，你甚至帮他对抗你生活中的大恩人！这种行为说得过去吗？”
“但一大爷对我们来说并不等于恩人，他是……是 的凶手！真凶！”
秦淮茹的声音颤抖着。
何雨柱回应道：“你就这么肯定？即便他犯下了那样的错误，就算无意间伤到了李建国的父亲而导致其死亡，但这跟你的关系何在呢？”
“关系重大！”
秦淮茹强调，“他不仅害了李建国父亲，还害了我的儿子旭儿！害死了他们的爸爸啊！”
何雨柱听得目瞪口呆，震惊万分。
“秦淮茹，你说这些是真是假？你别开玩笑。”
他半信半疑地问道，对于这样的消息他依然无法完全接受。
我们所有人过去都非常清楚的一大爷和贾东旭之间的交往细节。
他或许杀掉了李建国的父亲还能让人接受，但就连身边至亲的人都毫不留情，这就太难以置信了!
\"这还能有假？\"秦淮如反问,\"警方早就告诉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真的对不起，我这几天基本没出门，一直待在家里，不知道这事，要是知情就不会有这样的误解了。
\"何雨柱急忙致歉，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应无法理解别人。
\"我不想听你这么讲，说我忘恩负义。
\"秦淮如愤怒道。
而何雨柱只能摇头：\"好了，好了，这不是沟通出了误会嘛。
大爷确实过分，对身边人的出手太重了，真是难以想象怎么会这样！\"
秦淮如道：“大爷看似温和，其实是冷酷无情，藏着更深的心计。”
\"没错，如果没人点破，谁知道他的真面目呢？”
何雨柱认同，“他隐瞒得太彻底了。”
先前他对秦淮如抱怨不已，如今任何话似乎都有道理，他变得听话顺服，仿佛找回过去的心态与关系。
慢慢地，秦淮如的啜泣声停止，情感慢慢平复。
傍晚，结束工作的何雨柱回到院子。
他刻意炖了几道菜肴，私下交给秦淮如，算是对她的一种弥补。
\"特意准备了这些，让孩子一起分享，补一补营养。
我一直没照料周到，请容我后来多弥补一些，毕竟最近我都守在锅炉房呢。
\"何雨柱解释说。
看着美味的食物，秦淮如脸上露出笑容：\"你只要回归原岗位我就心满意足了。
\"
然而，他们都未察觉，在不远的地方，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静静地站在那，聚精会神地观望着。
对于眼前的情景，她显然心中不满，眼中有失落之色，却并未走上前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
\"哥，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
\"直到何雨柱走出门口，她才开口唤他。
\"哎，雨水，有事就讲吧。
\"何雨柱应道。
何雨水提问：\"你在为大爷做饭准备迎接他？\"
闻言，何雨柱有些惊讶：\"怎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他之前已经向警察承诺，明天傍晚，要为大爷准备一场丰盛的餐宴，因为大爷想要再来看看两位老人并实现最后的心愿。
\"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不知情吗？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说你在伺候那个犯人，帮他收尸。
\"何雨水说道。
\"雨水啊，这不能怪，大爷毕竟是家人，并非局外人。
尽管他被判有罪需受刑，但对我们的情义还在那里。
他在世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给他准备餐点并无不当啊？\"何雨柱试图说服妹妹。
\"你觉得没错吗？他是个犯人，是大恶之人，这要是传出去，大家都说你知道还为他做饭款待，跟他熟络，会怎么看待你呢？是不是觉得你有问题呢？这对影响太大了，连院子里的人都在热议这个问题了!\"何雨水言辞坚决。
“他们爱怎么嚼舌头就让他们去吧，警察都已经找上门来，还希望我准备餐饭送他走，能出什么事嘛？”
何雨柱淡然地说道，“雨汐，做人事总该懂些良心，不能忘恩负义，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大爷之前对我们的关怀难道你就忘了？”
“他哪里对我好吧？我不觉得他有什么特殊的好。”
何雨水质问，“或许他对你有所照料，但原因显而易见，我敢肯定你不是不明白，他是孤家寡人，想认你当儿子来养老。
这是有私欲的，哥哥，大爷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存私心的！”
“人都有私心嘛，他的想法我能不了解？”
何雨柱答道。
他是柱子，却并非愚蠢之辈，自然清楚大爷对他抱着何般期待：希望有个后代接手照顾，以安度晚年。
他的父亲何大清早已经跑了，自此杳无音讯。
收个干爹有什么错？这样不是更好？
不过这只是他曾经的想法，如今大爷命悬一线，那些事早已不重要。
何雨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该为他准备这顿饭，更别说什么款待了。
一个重罪犯，别说没关系，就算你是亲生儿子，也不能招惹是非，反而应划清界限！而你不但不明确态度，反倒与他熟络，这是毁坏你声誉啊！”
“我已经答应警察，无法更改，不过是顿饭而已，我能有什么问题？真的就因为这个就名誉扫地？不至于啊！”
何雨柱坚持道，仍决定照办，迎待大爷。
“你怎就这么固执？”
何雨水气愤地说，试图解释清楚都白费，她认定他是执拗不通，“你光想着自己，不顾虑我的感受！我是你亲妹子，你名誉受损我跟着吃苦，这算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有顾虑过我的事，整天只想你的秦姐，一心一意围着大爷转，何时曾真正来找过我？关心过我？简直是不顾我的感受！”
她接着控诉。
“总之，我绝对不同意这样下去，这事你不能插手！如果你硬来，我会立刻和你断绝兄妹关系！今后不再有任何瓜葛，你来找我或者我去寻你也皆不可能！”
怒火让她脸色绯红。
何雨柱如木桩般怔愣。
这次何雨水是真的动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的话语刚落地，就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何雨水一番严厉批评，并放出狠话与他划清家族界线。
这一刹那，何雨柱茫然失措。
他没想到何雨水的态度如此坚决，强烈反对他对大爷的援助，拒绝为他的“终极大餐”
出力。
良久无语，直至听见屋内关门声，他才缓缓恢复清醒，转身回屋思考。
“这可怎么搞？”
坐于凳子上，紧锁着眉头，何雨柱陷入深深的困恼。
面对母亲，以及大妈长久以来的情分和自己的妹妹，何雨柱左右两难：
如何衡量，如何在这两者间取得平衡？
他认为不可能完全平衡，若不顾一切地顺从老太太，让全院人关注下给大爷做饭，定会引起妹妹何雨水的深深不满。
这个妹妹不可或缺，若是真的断了往来，那她将是何雨柱唯一剩下的亲人。
毕竟他们的父亲远行了这么多年，妹妹就成了他的唯一羁绊！
“罢了，这一餐不宜做，别伤了雨点儿的心意。”
思量再三，何雨柱还是妥协，选择放弃为一大爷做餐，欢迎他回探亲。
总之，做饭与否对大局无碍，事情还是照常进行。
至于老夫人那边，他会另作安排。
很快就有了定论，他决定明天取消与一大爷的“会面”
，取消聚餐。
傍晚时分，他精心烹饪好饭菜，送给了院子深处的老夫人。
“夫人，有个好消息，我要回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