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间互相探寻
何雨柱宣布道。
“当真？”
听此消息，夫人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欢喜地道：“回来就好，我的心才踏实！”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是出色的厨子，没了你这个高手在，工厂哪来的好菜肴？人都靠饭力撑着，饭是钢铁，一日不吃肚子空荡荡呢！”
何雨柱道：“找不到像样的厨师，食堂没人顶得住。
所以领导才把我召回料理后厨。”
“还不都是因为你能力超群，没人能取代？”
夫人说道，言辞中满是对他的自豪。
提到李建国时，夫人的脸沉了下来。
“那家伙现在肯定懊悔极了吧？原以为告发你，能给你造成麻烦，让他得意什么呢？最终你不还是回到了厨房，他却只能做车间里小打小闹的修理工，钳工一级，听起来有多掉价啊！”
夫人言语里充满了鄙夷。
何雨柱面色略显黯淡：“提他干嘛？那人现在拿了巨款赔偿，哪里还会计较工资？有钱挥霍着呢！”
老太太狠狠道：“可这笔钱有那么容易花掉吗？他是怎么到的钱？这种手段拿到的钞票，他花得坦荡心安？”
老太太接着叮嘱：“傻柱，明天一大爷午后就回来了，你赶紧准备呀。
请病假早点儿回家，做几个他爱吃的菜。
记得胡萝卜炒肉和红烧肉，那是他难得回来一次的盛宴，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机会喽。”
提及此事，何雨柱眉宇间微蹙，内心矛盾。
他已下定决心不再做那顿饭，他没说出来。
若提了，老太太肯定会不满。
不如事后再解释给她。
相信对方懂得道理，能够理解他的用心。
院里的每个人都知晓易中海明天探视的消息，引起了不少窃窃私语。
就连李建国也不例外，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易中海已是过去之人，回来探望又能如何？他不是回来就不死去！
裁决是不可逆转的，更何况他事后还招供杀贾东旭的事实。
罪上加罪，不凌迟就给予死亡已经是极大的宽容。
于是，老太太告诉秦淮茹：“秦淮茹，明天易中海返院，告诉他得给我们讨回公道，东旭不是白白死去的。
李建国得到了一万块钱的赔赏，但我们只要求几千就好，或是把房子给我们也成！”
秦淮茹叹道：“你怎么跟他说呢？他已被判罪，已是通缉犯身份，房子都被查封了，财产已经充公，他再没权处置。
若想说情，只有找警方和法庭，得他们判决为准。”
贾张氏不甘地决定：“那就明天我和警察说，我不怕闹！我们必须得到公正！”
秦淮茹并未出声，心中明白要想拿到应有的补偿不会容易。
要是能在他易中海被定罪前就知晓此事就好了，但事到如今已成定局，一切资产亦已冻结，事态变得极为棘手。
对此，她深感头疼。
一整夜相安无事。
翌日早上，大伙儿依旧各自出门忙碌。
下午，有人提前请假归来，就是为了最后一次瞻仰易大爹回老院的模样。
他还没现身，院子里已聚集起好几个人，大家议论纷坛，期盼着他能尽早到来。
（b版）大概是下午五点半，当大部分人们已下班回家时，两条车辆驻停于四合院门外巷口。
随车下来的几位警察身着警服，两名警员手提武器装备，显得严谨戒备。
押下来的那个身影格外醒目：一头银发、面露苍老疲惫之色，双腕上戴着 ，正是那个因 获罪被追捕的易中海无疑。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立即确认他的身份：“那就是邻居易中海边大爹对吧？”
身旁有人附和：“没错，是他。”
“这变化太大，没多久没见面嘛，身体就瘦了许多，头发也都全白，简直像个老人才有这种差别。”
“他是自作孽，死了也难以抵偿那些恶行，外表看似淳朴，内心狠毒至极，杀了自家院里两个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还好把他抓住了，否则他那个院子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问题。”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都斥责易中海冷酷无情，是个让人畏惧的凶手。
易中海似乎无视旁人议论，神色呆滞，仿佛陷入了麻木的状态。
“进去吧，只有个小时可以看院子。”
警察提醒道。
“我知道了，警察先生。”
易中海机械地点点头。
戴着沉重枷锁的他，步履艰难，晃晃悠悠走向四合院的大门，显露出极其虚弱的样子。
两名佩枪警察一左一右簇拥守护着，其他的警察则随着队伍一起步入院落。
此时此刻，院门内外聚集了许多旁观者。
“他来了，是易大爹！”
有人喊出声。
霎时，周围响起一片嘈杂声。
果不其然，易大爹受审期间被允许短暂探视，而今，曾经在庭院中声势赫赫的他如今已成为一名囚犯，只能以镣铐为伴，连行走也困难许多，形象今昔迥异。
“大家退一步，别挡路！”
有警官挥手指挥人群散开，只留下两侧围观的人群。
在众警察押送下，易中海晃晃地跨入院门。
进入这熟悉又陌生之地，易中海的眼神总算略显一丝光亮。
重返这里，完成了他心底的一件大事，四合院是他的老巢，承载了几十载的时光。
周围的每个人的脸庞和视线在他眼里都异常清晰，“三大爷，三大娘……”
在他的脑海中唤出熟悉的声音与回忆。
易中海居然还能朝人群里的三大爷与他们的方向示意，但声音沙哑而模糊，几乎难以分辨是大爷之一发话的。
“三大爷，自讨苦吃！”
阎埠贵大声感慨。
“大爷你怎么能狠心至此？就连自家院子里的人都要害死，还要 两个，真是残忍！”
有人痛斥道。
“你这个卑鄙虚伪小人，这么重大的事都隐瞒大家这么久，真是恐怖！”
又有人叫嚣道。
“他简直算不上是人，是禽兽不如！”
愤怒的言论不断涌现。
原本备受尊敬的大爷，如今落得人人喊打，真可谓是众矢之的。
面对众多指责，易中海倒是毫无反应，他似乎已然怒不起，因为他自身处境已经危急，如同濒临死亡一般，心境已至麻木无感。
突然，有个 落在他身上。
愤怒之人不禁向他丢掷杂物。
“是谁干的？”
警察怒喝，警告道，“只许看，不许胡来！若谁再胡来，别怪我们动真格的！”
听到警示，人群不再继续投掷，骂声却愈发响亮不绝。
“走吧，别呆在这里。”
警察催促道，押着易中海继续前进。
众人跟在身后围观。
不一会儿，他们穿过后院，进入了中庭。
“易中海，你这个恶贼，你还有脸回到这里！”
一进门就听到有人恶狠狠地质问。
是贾东旭被易中海害死的秦淮茹在喊冤。
“还我丈夫！把贾东旭还给我！”
她一边痛骂，一边向易中海扑去。
“秦淮茹，你站住，不能这样冲动！”
警察呵斥阻止。
此刻，贾家门前传来凄厉的哀嚎，贾张氏双手紧抱着失去的儿子贾东旭的照片，跪倒在地，悲痛地捶胸，情绪失控。
易中海瞥见这一幕，脸上毫无波澜，仍显冷漠、无动于衷。
在他看来，生命行将结束，何需再为贾张氏的小吵闹耿耿于怀？
“易中海，是你害死了我儿子，让我们的家没有了顶梁柱，你应该赔偿！赔钱给我们！”
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尖叫。
昨夜她与秦淮茹商议，今朝要以此要挟易中海，无论钱还是要房子都必须拿得出。
然而，对于贾张氏的诉求，易中海沉默以对，根本不予理会。
“你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吗？易中海， 偿命！”
贾张氏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要么赔钱，那套房至少要给我们！”
面对这些，易中海依旧一言不发。
“邻里乡亲们都看着，这事情已经 大白。
四十八
她心想借此机会要求索赔，并指望能从警方那里得到某种保证！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秦寡妇和那姓贾的老妪可真是时候 儿。
\" 李建国静静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内心不自觉地冷笑起来。
他明白她们嫉妒他能从易中海那儿得到大量赔偿，期待也能得到同样的补偿。
可是显然，为时已晚。
易中海已经被审判，如果不在合适的时间执行，他已经不在世了。
死人，警察就不再追责了，他的债务也随之消散。
毕竟易中海无亲无故，连婶婶都入狱了，没有人会替他承担债务。
“警官，我们都还在现场，能否请您在大伙儿面前确认一下，易中海欠我们的何时给予赔偿？只求一句话！”
秦淮茹向警察询问道。
“秦淮茹，今天的事不谈这个问题。
我们来大院只是为了探望贾家人，至于你们家庭赔偿之事，今天并非我们的工作范畴。
另外这事还得交由法院判决，您可以向法院上诉解决，由他们来处理，我们就根据判决执行。”
警员语气庄重地说。
“这不公道！为什么别家都能获得赔偿，我们却分文不沾？房子给我们也不行吗？”
秦淮茹情绪激动地质问。
这结果并不符合她的期待，感到被敷衍了，仿佛是在被人为刁难，拖延索赔。
警察反驳说：“因为已有裁决，是法庭作出的裁决，我们作为执法机构，理应执行！你懂不懂法？每一步都有程序，不是一纸空言，不是闹着玩的！别闹了，我们还有正事处理。”
“唉，我的孩子啊，死得太无辜！你看清楚，这是多不公啊，我们只要自己该得的那一份，我们哪点儿做错了？我们这么穷还不能得到公正吗？！”
贾张氏喊道，又一次扮演“ 师”
，妄图以死者召唤其子贾东旭来解决事情。
“贾张氏，够了！别胡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说出来！”
警察呵斥道，义正言辞地问道：“谁对你们不公平了？一切按规矩行事！该有的自然会有，你们何必如此急躁？！”
“再胡搅蛮缠，扰乱治安，直接带回拘留！”
警告过后，贾张氏顿时被镇住，秦淮茹也一时默不作声。
“易中海，咱们走吧，别犹豫了。”
警察催促着步履蹒跚的易中海。
受到众人的驱赶，易中海勉强往前走去。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不休。
很快到了易中海家门前。
家门紧锁，门口张贴着黑白封条。
“我想进屋看看。”
易中海说道。
“不行！”
警察断然否决道，“你家已被查封，无人可以入内！”
“傻柱儿在哪？还有老太太呢？”
易中海并没有硬要进门，而是关心何雨柱与老母亲的情况。
他重回大院的目的是找这两个人，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存在。
他环视人群中，试图找到何雨柱和老太太，但都没有发现。
听到这个问题，警官开始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不正常。
照理说，他们一行人一到，何雨柱就应立即迎出门。
因为先前已有约定，他在家里准备好饭菜，等待与易中海共享最后的“团圆饭”
。
“何雨柱呢？”
警察问道。
“没看见何雨柱，他不在。”
旁边警察答道。
“他不在家里，门是反锁的！”
另一个跑来的警官补充。
他们带易中海去见何雨柱，却发现门锁已上，人却消失无踪！警员押着易中海回到四合院赴“团圆宴”
，未曾想空守一场。
原先答应为易中海煮最后一顿饭的何雨柱不见了，留下的只剩一把锁！
“傻柱呢？我没看到他！我需要找他，有要紧的事跟他说。”
易中海强调。
“他暂时不在，我们帮你找找。”
警察回应道。
然而，易中海坚决地要求：“一定找到他，我非见他一面不可，这是最后的机会！”
带头的警察询问四周围观群众：“谁知道何雨柱在哪里？他到底去了哪儿？”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间互相探寻。
之前大家都把焦点集中在易中海身上，根本没顾及何雨柱的住处情形。
“不清楚，我没看到……”
有人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