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外星人
修复过程很缓慢，大约三个小时后，江祈的脸才完好如初，江鸢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一点瑕疵都没有后，才摘了手套。
已经过了饭点，食堂应该也没饭了，江鸢也不饿，所以没打算再去为了一顿饭奔波，想到晚饭，她又对江祈说：“晚上不用做饭了，我今晚可能晚点回去。”
对江祈来说，三个小时的时间太长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气够了，所以便把自己安慰好了。
然后他就想等会是直接赖在这里，还是委婉地赖在这里，结果就听到江鸢下了逐客令，还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你晚点回来要去做什么？”他兴致不高地问。
“宋博士帮我带了几本书，我晚上会请他吃饭。”江鸢如实相告，她确实讨厌社交，也不喜欢和前任有过多联系，但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要做研究，她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再讨厌的事情，江鸢也能面无表情地完成。
江鸢说完后就开始继续研究资料了，几分钟后，她以为江祈已经走了，结果回身时撞到了一堵硬邦邦的胸膛。
“你怎么还没走？”江鸢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还没揉两下，就被江祈拦住了腰，继而他用发热的手掌揉她被撞痛的地方。
“我再多看你两眼，你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江祈意外地没有闹，也没有撒泼，他语气低落，像是在故作坚强。
“额，行了，不会很晚的。”江鸢拍开他的手，想要给自己接杯水。
江祈以为装可怜能引起江鸢的注意，却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
“阿鸢，你会和他复合吗？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所以，他又不甘心地追上问：“我一个人在家有些害怕。”
江鸢闻言叹了口气，她直视着江祈的眼睛，心想，自己已经不可能没有丝毫欲望地与江祈相处了，但习惯使然，她依旧想掌握一个度。
“江祈”
“嗯，怎么了。”
“我不是很容易就心动的人，不会复合，吃完饭就回去了。”江鸢依旧没说出什么重话。
她就是太放纵自己了，不，她是太放纵江祈了。
“好吧，那我走了。”
江祈走的是一步三回头，但也只是走了三步，他又回头了。
江鸢看着去而复返的人，问：“怎么了？”
“阿鸢，你看！”江祈伸出右手，比了个手势，那是他刚刚从电影上学的瓦肯人的手势，“我也会做这个手势，那我是瓦肯人吗？”
江祈的本意是逗江鸢，想让她高兴。
“江祈，没有瓦肯人。”江鸢确实笑了，她把江祈的手压下，道：“你是机器人，不是吗？”
“是的。”江祈想，是的，我是机器人，只要江鸢觉得是那便是。
研究所的窗户不算大，江鸢站在那里，看着江祈离去的背影渐渐变小，直至没有，她又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
晚上六点，江鸢的智脑会定时播报智能总部的电台。
宋鹤五点半就已经回来了，他尽己所能带回了一些书，但还是有几本没有找到，江鸢不想再麻烦别人，所以就说另外几本刚好不需要了。
她也顺便和宋鹤说，等会可以一起吃晚饭。
成年人的交易往往都是不动声色的，也不需挑明。
宋鹤答应的爽快，他称距离实验所三公里外有个不错的中餐馆，那里的味道江鸢一定会喜欢。
六点十五分的时候，江鸢把车从车库开了出来，还未播放完的电台依旧在播着。
车库距离实验所有五分钟的车程，她开的不算慢，两分钟后，江鸢听到电台播放了一则新闻。
“近日许多买主反应机器人程序异常和行为怪异，偶尔还能撞见不同类型机器人扎堆的情况。”
“有些科学家将机器人的反常举动与宇宙中的星云变化联系在了一起，智能总部也在寻找能支持该论点的相关证据。”
“希望各位居民在发现机器人异常后及时送往当地研究部门，以便研究人员做进一步检测。”
江鸢听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开过了一段距离，她又倒回，摇下窗户对宋鹤说：“抱歉，刚才走神了。”
“你这开车习惯可不好。”宋鹤笑了笑也没在意，只是关心道：“要是太累了，可以换我来开。”
江鸢却说：“不用了，你把位置发给我吧。”
江鸢确实很累，但这车江祈经常开，她刚刚在听到宋鹤的提议后，下意识想的便是江祈的鼻子很灵敏，如果宋鹤坐过驾驶位，那位总是爱生气的祖宗可能又需要很多新衣服才能哄好。
电台的广播依旧在播，甚至还重复了刚才的那则消息。
宋鹤应该是为了找话题，借着这个消息开了个头，“这个新闻确实还挺猎奇的，外星人和机器人结合，你以前是不是也研究过一段外星人。”
江鸢知道宋鹤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只要不涉及情感方面的，她都可以假装配合。
“也算不上多奇怪。”她说话时语气缓慢，神色淡淡，“五十年前的人们也想不到太空真的有外星人，后来他们不也真实存在，甚至还向我们的星球发动过侵略。”
宋鹤似乎觉得自己这个话题选得很棒，因为江鸢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冷淡的明显又不近人情，所以他又接着问：“确实，但网上关于那段侵略的记载寥寥无几，所以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外星人是什么样子，你想过外星人是什么样子吗？”
“想过，但能被我们想到的外貌和形体，估计也算不上外星人。”江鸢闻言，沉思片刻道：“它们或许是一种更缥缈的存在，没有实物，比我们要高级很多，能通过电波或者射电波交流，总之和人类完全不一样。”
宋鹤点了点头，“这样想也确实行得通，不过不论他们什么样子，现在是我们的敌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路畅通，在快到达餐厅的时候，车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江鸢又开始想江祈了，她知道江祈的行为已经不能算纯粹的机器人了，可以自主思考，也能违抗程序。
如果真的有外星人和机器人结合这种可能，那么江鸢荒诞地想了下，江祈会不会是外星人，就跟电影里的瓦肯人一样，要不然他的特殊之处又该作何解释？
【作者题外话】：发现有处逻辑不通顺，稍微修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