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以此作为对逝者的敬意
“在你看来，何时才是修炼的最佳时机？”
闻言，嬴高沉思片刻，答道：“待我大秦积累足够的灵草，汇聚足够的修士精英，且我大秦已准备好迎接一个修真大国的崛起之时。”
“老秦人畏惧生死吗？”
此刻，嬴高也为之动容，老秦人的坚韧信念，他们挑战天命的无畏精神，在这一刻凝聚成了老秦独有的修真魂魄。
坚毅不屈，质朴刚强！
“不惧——！”
与此同时，万众齐吼，山鸣谷应，大秦的山脉河流似乎也在这一刻共鸣咆哮。
“决泾水，逆天开道！”
嬴高默然，气氛炽热，他向嬴政示意，嬴政随即一声长啸。
所有人都明白，秦王嬴政才是引领老秦人振作的核心，而嬴高的举动只是为这一刻预热气氛。
“奋发老秦！共赴修真之难！”
响彻山谷的口号声席卷而来，瞬间弥漫整个河道。
……
在“奋发老秦，共赴修真之难”的誓言中，嬴政一行人离开，渭水灵兵营的后续事宜由毕元和李斯处理，无需嬴政挂心。
“赵高，前往瓠口行营！”
嬴政的声音透着疲倦，神色亦然。如此明显的疲惫出现在一贯精力充沛的帝皇嬴政脸上，让嬴高颇感震撼。
他心中明白，必然是渭水灵兵营的惨剧太过震撼。
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且是他的命令所致，这种冲击需要时间平复。
“微臣参见陛下，公子！”抵达行营时，引泾工程的总指挥郑国匆忙赶到，向嬴政恭敬一礼。
关于渭水灵兵营的事，他也已知晓，此刻神情庄重。
“爱卿辛苦了，面色黝黑，身形消瘦！”
嬴政亲自下车扶起郑国，转向行营司马，吩咐道：“召李斯、王绾、李涣入营！”
“遵命。”
……
“陛下，渭水灵兵营之事，是微臣疏忽……”郑国知道嬴政此举必与渭水灵兵营有关，目光一转，连忙向嬴政解释。
“非你之过！”
嬴政摇头：“引泾工程乃旷世大计，干渠穿越崇山峻岭，地形复杂，死伤在所难免。”
“况且，灵兵之名，不死何谓灵兵？大秦军誓，非虚言也！”
气氛一时沉重，毕竟许多人丧生，即便是嬴政这样的气度，此刻心中也颇感不适。
更不用说郑国等人了！
“河渠令不必自责，只要引泾工程完成，八百里秦川化为肥沃之地，老秦人不会怨你，反而会感激你！”
嬴高走过去安慰，他深知矿难频发的后世，何况这是郑国渠。
干渠之上没有白骨已是万幸。
“老臣多谢公子！”
郑国微微鞠躬，对嬴高的理解深感感动，没想到这位南征拓土的公子如此通情达理。
“无妨！”
嬴高轻笑，接着说：“皆为父王，为大秦，为万千国民百姓！”
……
“微臣参见陛下，公子！”不久，李斯、李涣等人急忙赶来。
“请坐！”
“微臣谢陛下！”
渭水灵兵营之事不能再发生，必须解决，对此，李斯等人心知肚明，所以第一时间赶到。
“各位爱卿，渭水灵兵营之事想必都知晓，此事不可再有，灵兵需得休整！”
嬴政目光炯炯，看着众人，问道：“对此事，各位有何对策？”
李斯与王绾对视一眼，沉默不语，反倒是旁边的李涣开口道：“陛下，不如制定灵兵法令：各郡灵兵，每昼夜至少休憩两个时辰，饭后一律休憩半个时辰再开工，否则以违令处置！”
“如此，灵兵得以休养，自然能有足够的体力应对险境……”
李涣话音刚落，嬴高眉梢一挑，历史上李焕并不出名，但从这份机智可见其不凡。
神色一闪，几乎瞬间，嬴高明白，浩渺历史洪流如奔腾不息，大浪淘沙。
有些人终被历史淹没，非能力不足，而是少了那份运气。
想到这里，嬴高对眼前的青年产生了兴趣。
“嗯。”
嬴政点头，对郑国说道：“李涣所言甚是，依此颁布，尽量避免类似情况再现。”
“遵命。”
嬴政目光流转，叮嘱郑国：“传我王令：凡灵兵遇难于河渠，各郡必须核实姓名上报秦王行营！”
“国府以斩妖功勋记名赐爵，其家人十年免赋税，同时发放朝廷抚恤，并勒石纪念，永志不忘！”
……
三日后，第一块碑石在频山南麓矗立起来。
这是引泾工程的伤心之地，也是天下铭记老秦人赫赫功绩的凭证，巍峨大秦，万众一心，以人力逆天而行。
因秦王亲令，李斯亲笔题字，记下名号，不仅记载了渭水灵兵营之名，背面更刻下他们的名字，流传后世。
时光流逝，嬴高陪伴嬴政奔波于各大工地，直至五月末，翻腾八百里秦川的漫天尘土才渐渐平息。
这段时间，嬴政忙碌，郑国、李斯等人亦然。
引泾工程全面竣工，正在进行验收，唯有全部达标，方能引水，让泾水贯穿，与洛水交汇。
又过了七日，引泾工程验收完毕，这一天，李斯、李涣、郑国匆匆来到行营幕府，同时，蒙恬与老廷尉也到来。
嬴高在一旁，他清楚这些人来此的目的，嬴政已连续两个月驻扎在泾水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