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补偿
“好可惜，我遗传了她极佳的绘画天赋，”张凌桦勉强挤出一个笑意，“她因为我被迫放弃的绘画生涯必定也不愿意给我，如果不是俞雨星爸妈的善良和恻隐之心，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和画家这个职业沾边。”
“起码现在，你还是成了一个画家啊，很不错的画家，”周城接过张凌桦手里的杯子，轻轻笑了，“后天渝城的画展上，《雨语》还会展吗？”
张凌桦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
“《雨语》通过色彩的大胆碰撞灵动了‘雨’的含义，也是你的成名之作，”周城眨眨眼，“但是我是因为《舟城》知道你的，在四年前的申城国庆古镇画展上，我走进去的第一眼就是它。”
张凌桦更加意外了，《舟城》是她五年前的作品，从脑子里有构思到成品曲曲折折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但因为太过叛逆地讽刺了“仅用舟行便可以控制全城的言论自由”，从而仅在申城的国庆画展上露过一次面，她敢打赌俞雨星都不知道这个作品。
《舟城》生生比《雨语》早了三年之久。
“都说《雨语》的色彩碰撞波澜壮阔，但我倒觉得相比之下《舟城》虽然看上去寡淡，但是于精细之处的色彩处理才是真的堪称一绝。”
张凌桦看向周城，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舟城》而记住他，她的编辑多次和她谈话，说如果不是她太过叛逆我行我素，仅凭她对色彩的把控和绝对色感，五年前就该成名了。
“你也觉得可惜吗？”张凌桦试探着开口。
周城不明所以：“什么？”
“《舟城》因为我叛逆的核心而从此销声匿迹，你也觉得可惜吗？”
周城点点头：“可惜，如果你肯妥协一点，大概早就成名了吧，成名之后再去做那些你想要的也会有更多的人看到啊。”
“但我觉得不可惜，”张凌桦平静地开口，“如果因为妥协而迎来的受众，终究不会喜欢我叛逆的想法，因而我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更多人’。”
周城哑然失笑：“俞雨星有没有说过，你和小唐很像。小唐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她不能够接受我对新闻的态度，理由和你说的几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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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桐站在兴腾传媒的楼下，裹紧了衣服，他捏了捏羽绒服的口袋，眸色暗了暗，顿了顿脚步，稳稳地走向了门口。
章桐刚走到门口，保安就迎了上来，满脸恭敬：“章先生，冯总现在不在办公室，您要先上去等她吗？”
章桐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去通知她一下，说我在她办公室等她。”
“好嘞好嘞！”
章桐静静地坐在冯静晨的办公桌前，自有人给他端好了茶水，他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之后，缓慢地解开了衣服，手伸进口袋，一个一个地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一条四指宽的丝质绸带，一盒套，一包纸巾，一枚戒指。
章桐把这些全都放在冯静晨的办公桌上，排成一行全都排好了，冯静晨才推门而入。
冯静晨看起来并无异样，只眼下的乌青看得出工作不算轻松：“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章桐手里捏着那枚他生日时候冯静晨送他的戒指，连同链子垂在他的指缝。
“第一次之后我就问过的，你说，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应该给我，都可以给我，”章桐阴冷地踱了两步，靠近门口的冯静晨，狠狠地把他压在门上，顺手锁上了门，“现在，应该还作数吧。”
章桐的眸子里萦绕着无法忽视的仇恨，分明和说出的话背道而驰。
“你……小桐你想干什么？”
“想你。”章桐伸手覆上冯静晨的领结，大力扯散绕在手上，单手把冯静晨的两只手压住，发了狠地用领带死死系住他的手。
冯静晨有些慌乱，她压低了声音：“小桐……别乱来……”
“乱来？”章桐狞笑着，“我乱来？乱来多次了你不是都很配合吗？你不是补偿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章桐说着恶意的话，可是他想听到的是冯静晨的拒绝，想听到的是她的反驳，说她做的那些都不只是因为补偿。
可是冯静晨不再挣扎了，她轻声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章桐心里狠狠发着痛，他忍不住要用更猛烈的手段，忍不住要逼迫他直到听到冯静晨说她爱他。
章桐的眼睛发红，他发了狠地把冯静晨拉到办公桌前，让他看到桌上的那些东西，冯静晨却笑了：“喜欢蒙眼？喜欢sm？我都可以满足你。”
“你！”
章桐愤怒地低吼一声，暴怒地扒下冯静晨的裤子，手绑着衣服没法脱就用了大力扯得稀碎。
章桐一手把冯静晨压在桌上，想要暴力想要让她痛，想要让她承认不只是补偿，却仍是不忍用了莽力，忍不住放轻动作，细细观察冯静晨的表情。
“把它叼着。”
戒指冰凉地落在冯静晨的口中，链子垂在胸前，在白皙的胴体上只更显色情。
章桐太熟悉冯静晨耳后的敏感点了，细密的吻落上去，带着蓬勃发热的气息，勾动着两个人的心绪，冯静晨承受不住地低吼一声咬在章桐肩膀上，戒指应声落地，试图堵住嘴里控制不住的呻吟声。
——一墙之隔的大办公室还能传来财务部其他成员的交流声。
这墙壁不隔音。
章桐一边挑逗一边和冯静晨接吻，把那些细碎的呻吟都堵回去。章桐足够发狠，大力地吮着啮咬着，直至尝到了血腥气，舌尖蔓延着星点的腥味，助兴似的让冯静晨呼吸逐渐乱掉，努力迎合似的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悲怆。
冯静晨越是配合，章桐就越是想要暴虐，他腾出手扯过绸带，紧紧蒙住了冯静晨的眼睛。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踢开，俞雨星和唐致冲了进来，唐致冲上去给了章桐一个巴掌，随即脱掉了外套罩在了冯静晨身上。
“章桐！你他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