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云顶之夜 影帝归来
岳司晏:“我很缺钱?”
舒缓:……
主要是,你除了钱,其他的好像也不怎么缺啊。
这就难办了,大伯公司、珠宝…… 她感觉自己好像利滚利欠得越来越多。
岳司晏看着舒缓警惕又认真的态度,意味深长地笑了又笑,“别紧张,合同里写得很清楚,进一步接触需要在双方都同意的自由意志下进行……”
“行了,行了,我记得……”
这人怎么每次都能用谈判桌上的口吻说这种闺中事?
舒缓本就脸皮薄,脸上烫了一下,赶紧打断了男人一本正经的“虎狼之词”。
“那你缺什么?”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散开,看得人心直痒。
“不缺什么,但确实有个要求:把仙人掌玩偶放在卧室你那边的床头柜上。”还是一副陈述商务条款的正式语气。
???
这算什么要求?舒缓一头雾水,茫然看向岳司晏。
像是知道女人会懵,岳司晏补了一句,“放行李箱里可惜了,卧室太冷淡,活跃下气氛。”
于是,jellycat的仙人掌离开衣帽间登堂入室,大摇大摆地被摆放在卧室舒缓那侧的极简冷淡风的床头柜上,几乎是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与距离。
舒缓把仙人掌摆正,捋了捋叶片上软乎乎的小绒毛,正好对上了岳司晏的视线。
好奇怪。
明明是自己的毛绒玩偶,自己这一侧床头柜。
她怎么有种……正在一步步被猎人包围、围剿,即将被吃干抹净的错觉?
一定是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她看到岳司晏的眉梢一挑,像是很满意卧室突变卡通风格,眯了眯眼睛。
“效果不错。”
光顾着收拾卧室,舒缓差点没听见落在餐桌上季骁打来的电话铃声。
“舒-大-小-姐!”
“哎,哎,”舒缓过了两秒钟才回神,“什么事?”
“天天顾着跟谢以芯吃荷叶饭,你都多少天没搭理我了?怎么,金主管得严?嫁大款就不能跟我接触了?”季骁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顿输出。
“呃,你慢点说,我都没跟上……”舒缓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季骁以前经常见舒缓在尤越鞍前马后忙到人仰马翻的样子,习惯了女超人的疲惫声音,心里有点纳闷怎么转岗以后能累到接个电话都这么心不在焉。
“说正事,明晚的局我给你搞了个位子,酒会上好几个真人秀节目的专家。我已经跟我舅打好招呼了,要门卫还不让你进,你就给我电话,我出去接你。我罩着你,没人敢拦!”电话那边风流混不吝的架势不像是去酒会,倒像是要去带着舒缓逛花楼。
舒缓心中一喜,真是想啥来啥,昨天在天晟还跟石组长感叹一些具体执行细节需要高人指点,这回就能扎进高人酒会了。
她做低伏小赶紧给季骁捧场,“就说这大腿抱对了!全靠季哥罩。”
“别别别,我怕你土豪老公用珠宝箱子砸晕我。”
第二晚,舒缓下班后直奔云顶山庄。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娱乐圈大佬们的集会,一线影星们都围着那几位名声显赫的富豪投资人,就连几个重量级影星都有点难以融入,一群三、四线小明星纯属撑人场陪客,更是连主厅都进不去,别提舒缓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制作人了。
季骁带她进场以后就被自家舅舅拉去寒暄也应酬,留下舒缓一人在角落自成风景。
客观而言,舒缓自身的工作履历和外形可谓出类拔萃,但在这般纸醉金迷的场合,能力履历往往不是最重要的。或许会有几人觉得她似曾相识,但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是金主本主,不值得今晚特意结交。
舒缓不是善于交际的性格,更做不到突兀地插入他人的讨论之中,只能独自站在角落闷头吃东西缓解尴尬。
本想凑近人堆里听听制作人大佬们的行业交流,但她旁听了几次谈话,发现别人都在一边敬酒一边谈论投资种种、回报重重,顿觉自己的打工人身份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以往遇到这种场合,她都会退场先撤,但季骁特意给她争取了这个机会,她便不忍提前走人。
她端着盘子从门廊走出酒会大厅,发现旁边休息室的小门没关,里面安静无人。她走到落地窗前坐下,一边浏览着手机上的版权资讯,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饭后甜点。
今晚宴会厅请的是一位岭南私厨,小份双皮奶被规规矩矩地盛放在迷你瓷碗里,外皮带着微微韧性,内层半凝固的奶液细腻滑润。
舒缓几乎是在吃第一口时就确认原料是水牛奶了,奶香浓郁又不过分甜腻,醇厚和甘甜平衡得刚刚好,味道美得让舒缓眯了眯眼睛,心里直后悔刚才没多拿一碗,那么多碗堆在宴席精致架子上,浪费极了。
哎,舒缓轻叹了一口气。
这种程度的极品双皮奶,岳司晏乳糖不耐,吃不到它真是太没口福了……
身后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舒缓应声转头过去。
窗前光线晦暗,只见来人身形修长,走到离舒缓几步之遥的地方她才看清他的面容。
???
尤越!!!
他不是正在巴黎拍戏?
说实在的,要不是之前整整六七年跟尤越朝夕相处,舒缓真以为自己眼花了。
尤越靠在门廊的边框口,一脸淡青胡茬儿,看胡茬长度应该只有一两天没有刮,但整张脸看起来一点血色都没有,显得格外颓废。
眼窝微微陷了进去,整个人消瘦了不止一圈。
听应姐说那个法国片倒是文艺片,但为戏颓废成这个样子……尤越从来没有过。
难道真的跟自己之前提分手有关?
舒缓停在门廊处,一步也不再往前走,“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个问句,也不想得到他的回答。
尤越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从舒缓身上移开过一秒,“你还是爱吃这种甜品。”
他不敢像上次那样激动,他怕再一次吓跑他的女孩。
舒缓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触双皮奶碗壁,神情温凉,“法国那部戏杀青了?”
尤越:“没,临时回来,刚下飞机,托公司人打听,说你在这。”
舒缓掀眼皮看他,“你想干什么?”
尤越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的渴望活像一头红了眼的困兽,让舒缓看着心惊。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