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即便不吃，也要买
&34;嗯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呢。&34;
赵煌坐在床边，略显困扰。
回到新世界，他满身的戾气肯定会让莉迪娅和艾琳娜学姐担忧。
&34;果然，还是先完成个任务吧。&34;
找个普通点的任务，调整一下状态再回去，不失为明智之举。
赵煌初到新世界时，由于精神分裂，普通状态下并无戾气。但为了理子，他费劲将分裂的状态融合回去。
结果，他发现自己现在对这股戾气束手无策。
战斗时散发的杀意，他本能地可以收敛。
但因缺乏经验，他不知如何消除这因战斗过多沾染的气息。
以他目前的认知，只能寄望时间来自然消减。
于是，他再次打开面板，选择了任务选项。
回到主界面，赵煌瞥了一眼自己的属性。
力量：d（20）
耐力：d（20）
速度：c（32）
魔力：c（30）
幸运：e（根据人生经历决定，无法改变）
&34;基础能力值的提升看起来并不难不过，这次面对的等级能力权限敌人已经算是合格的战士了，下一次，恐怕要求更全面吧？&34;
想到这点，赵煌感到命运多舛。
他理解了前辈们为何要完成上百场任务才能成为第一梯队的守护者。
或许，仅凭能力值已无法应对接下来的等级权限挑战。
一旦对手的从者能使用技能或宝具，近身战获胜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从者之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宝具之战。
&34;算了，路要一步步走。总之，先作为lancer，发挥出职阶的最大优势再说。&34;
力量与速度，尤其是速度，这是枪骑士最显著的优势。
思考清楚后，赵煌关闭了面板。
&34;不知道这次的任务世界会怎样，但愿别一到就被命令自杀返回。&34;
挠了挠头，赵煌握住门把手，注入魔力。
日本，东京。
时间是2046年。
对赵煌来说，这是毫无疑问的近未来时代。
无论与他前世的世界相比，还是与他现在居住的新世界相比，这里的科技在网络领域都表现出超越性的发达。
最简单的代表物品就是赵煌手中握着的如项链般的白色环形装置——【神经连接装置】。
如其名，这是一种佩戴在头上的量子连接通讯终端。在这个大部分区域都被网络覆盖的世界，它可以有线或无线方式连接全球网络和任何局域网络，实现与脑细胞的量子级无线通信。
因此，它可以将虚拟感觉情报传输到大脑，同时也能消除现实的感觉。也就是说，曾经仅存在于幻想中的全沉浸虚拟世界，用虚假五感替代现实五感，获得全新体验的想法，在这个世界成为了现实。
这种装置自第一代问世以来已有15年，如今赵煌所在的时代，几乎人手一台。
而赵煌手中，也多了一台。
&34;任务道具，么。&34;
赵煌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手里的装置。
以他的存在形态，降临后没有master，体内却充满魔力，手里还有这个世界的标准配备。
那么这次的任务
深吸一口气，赵煌闭上眼睛，搜寻记忆。
在这种情况下，老板给出的情报中肯定包含任务信息。
&34;本次任务为调查任务。本世界存在威胁人类生存的科技扩散危险因素。调查该因素所在的‘accel world’世界，并消除衍生的危险因素。&34;
赵煌睁开眼睛。
&34;呼~还好，不是清理任务。&34;
调查任务通常是清理任务的前奏。阿赖耶识会通过守护者的任务情况评估世界危险因素的威胁程度。
若无法自然消除，下一步就是阿赖耶识派出合适的守护者进行清理。
相比之下，前期调查任务只需四处奔波，比清理任务轻松得多。
&34;好吧。接下来，就是身份确认了。&34;
按照记忆将装置戴在脖子上，赵煌拿起身边的书包，翻找起来。
调查任务时，有时需要守护者与人类接触。
遵循秘密行动原则，此时守护者会在世界的协助下得到合适的身份。当然，一旦守护者离开，这个身份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
这样，守护者对世界的影响力几乎为零。
现在，赵煌正处在这样的状态。
他身处这个世界中的赵煌所拥有的公寓。
书包是因为他的身份是个学生，年龄固定在15岁。
&34;嗯，书包里怎么几乎没东西？等等，难道这个世界已经达到那种程度了？&34;
翻遍整个书包，赵煌只找到几张纸，突然抬起左手，触摸颈部冰冷装置的开关。
&34;啪。&34;
轻声一响，绿色指示灯在赵煌左颈处亮起。
微妙的疏离感让赵煌眼前模糊了片刻。
然后，熟悉的自然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熟练地抬起右手点亮不存在的屏幕。
只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列列文件，仿佛电脑桌面无形地融入了世界。
挑选重要的文件夹逐一打开，赵煌终于掌握了自我身份。
&34;梅乡中学初二学生·赵煌，有意思，好不容易成了高中生，转眼又变回初中生了。&34;
像身份证一样，一张经过量子加密的名片图像展现在赵煌眼前。
他的个人信息无比详尽，全都在上面。
屈指弹飞名片，赵煌打开了名为&34;身份背景&34;的文件。
在这个世界的赵煌，设定是自出生起就在日本，最后甚至被出国旅游的中国父母留在日本，孤独生活。
不过，金钱倒是丝毫不缺。
为了方便赵煌完成任务，实际上不存在的父母留给了他相当丰厚的财富。
在这个完全由虚拟货币主宰的世界，赵煌持有七位数的货币。
除非这种货币购买力极低，否则赵煌可能完成任务也无法花完这些钱
赵煌在完成情报分析后，开始仔细研究起他的任务详情。
毕竟，任务提示太过模糊，若非明确指出目标地点附近就是任务的核心，恐怕他将毫无头绪。
“关键应该在于那个存在危险的世界。首要任务是找到进入那个世界的途径。”
赵煌右手支着下巴，左手在半空中滑动，浏览着一系列应用程序。
既然这种工具必不可少，它应该会给出某些线索，或者本身就是“入口”。
“accel world，听上去不像是个隐秘世界。按照常理推断，这里科技高度发达，很可能是个科技为主导的世界。在这样的环境中，使用超自然力量可能会受到限制。”
赵煌，这个新手，根据已知信息开始思考。
“所以，那个危险世界可能是个科技产物，比如……虚拟现实世界？”
他滑动应用列表，手指停在了一个闪电与火焰交织的图标上。
“brain burst……除了你，没有其他应用符合条件了。”
“梅乡课堂”、“作业助手”，这些都是学校应用；日记、设置、导航、支付宝，这些都是系统自带的工具。
只有bb与众不同，画风与其他应用截然不同。
赵煌毫不犹豫地点击了这个图标。
一声轻响，提示框弹出：“是否运行bb2039exe yes／no”
赵煌果断选择了yes。根据当前状况，这个应用很可能是任务的关键。
瞬间，眼前爆发出一片火海，几乎占据了整个视线。
要不是感觉不到丝毫热量，赵煌早就避开了。
“……真是惊人。五感已被完全替代。如果更逼真一点，我家可能已经被我弄得一团糟了。”
凭赵煌的眼力，刚才并未察觉到火焰与真实之间的差异。刚与擅长操控火焰的玛蒂尔达激战后，他对火焰的感知并不陌生。
显而易见，这个世界的技术已达到何等水平。
虚幻与真实的界限，在这个世界中既清晰又模糊。
火焰洪流环绕赵煌，迅速凝聚成一个标题图像。设计风格虽不新颖，但其粗犷感让他联想到生前流行的对战游戏。
上面写着——【brain burst】。
安装过程持续了近三十秒，以神经连接设备的标准看，似乎属于容量较大的软件。设备内建储存空间因型号不同而异，但安装速度在同代产品间相差无几，每秒数据流在几十gb左右。
简言之，这就像一台以大脑模拟出的屏幕为桌面的超级便携电脑。
燃烧的标题下方有一个进度条，赵煌耐心等待其达到100。尽管他对电脑和智能手机不甚熟练，但相关知识并不匮乏。
进度条消失后，标题文字也随之燃尽般消失。橙色余烬汇聚成一串英文：“wele to the accelerated world”，随后这串文字也化作火花消散。
加速的世界——与任务中提到的accel world一脉相承。
尽管此次任务中赵煌接受的是日语输入，但他能通过神经连接设备上网，查找语句的翻译。
即便是对久未接触英语的赵煌来说有些困难的句子，在科技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嗯？嗯嗯嗯？”
安装完成后，赵煌自然而然地点击了程序图标，期待它启动。
然而，仿佛安装了假程序一般，整个界面停滞不动，就像死机了一样。
尝试了几下，赵煌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显然，他掌握的情报仍不够，连判断“当前情况是什么”都做不到。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叮铃铃~”
正当赵煌陷入沉思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在脑际深处响起。
同时，一个投影对话框出现在他面前。
“定时提醒，上学时间已到。”
“上学？对，我现在是个学生。”
尽管这个身份对赵煌来说看似无用，但为了避免给这个世界留下破绽，他需要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
一旦让世界察觉到任何疏漏，为了修复，世界会任性地把赵煌送回降临的那一刻，让一切重来。对于守护者任务失败的情况，通常如此处理。
因此，守护者的任务绝不会有失败的结局。
赵煌穿上挂在门边的蓝色校服，拿起书包，检查了一下颈部装置的电量，径直离开了公寓。
无论是房门、网络还是其他，这里的锁都是先进的联网电子锁。物理手段并非无法打开，但使用钥匙的人已寥寥无几。
一个神经连接装置，就能代替许多物品的功能。
要说便利，的确很方便。
“用起来……比手册还简单。”
或许是技术含量的确不同，与增强现实（ar）手册相比，虚拟现实（vr）的神经连接装置在响应速度和多功能性上更为出色。
当赵煌走出公寓的那一刻，地面上出现了箭头标志，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左上角显示当前时间，右上角是剩余电量和网络状态。
“感觉就像活在一个游戏世界里……”
低声感叹一句，赵煌活动了一下身体，跟着地面的导航向学校走去。
梅乡中学位于东京杉并区。
距离赵煌住的公寓不到五百米。
“就在降临地附近啊……说不定学校里会有与任务相关的线索。”
尽管赵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但他知道老板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如果需要他去，那就一定有他存在的理由。
……
“嘿！赵煌，今天来得晚了哦！怎么了，睡过头了吗？”
“你昨天说的那个游戏，回去玩了吗？感觉如何？”
刚进教室，赵煌就被两个男生打了招呼。
“嗯，玩了一会儿，然后就晚了。”
回应两人的问候，赵煌自然地走向他们围坐的空桌。
“怎么了，你座位上有问题吗？”
见赵煌没坐下，朋友a疑惑地问。
“啊，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点迷糊。”
赵煌尴尬地笑了笑，放下书包，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赵煌享受着都市大学的新鲜人际关系，时不时与两位室友闲聊打探消息时，一个少女走进了他们的班级。
顿时，班级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就连正热烈讨论游戏的那两位室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话题，转过头去。
看到他们的反应仿佛老师来临，赵煌也朝门口望去。
“早安，大家。”
注意到众人目光的少女微微点头，向全班发出问候。她的声音深沉而稳健，透出一种成熟感，却不显沙哑，柔和而顺滑。
“早安，姬酱！”
接着，如同事先排练过，班上的同学们整齐地回应。
【姬酱……公主？】
听到这个称呼，赵煌心中一动，但表面依旧平静。
这个世界的情况，大致上和他记忆中的现代社会相似。虽无君主制度，但公主的存在并非不可能。
毕竟，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依然保留王室家族。
不过，眼前这位气场出众的少女……
她那一头及腰的乌黑秀发，衬着她无可挑剔的雪白面庞。身材纤细，看起来并不怎么热衷健身，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她脸上慵懒的神情，给人以从容且优雅的感觉。
仿佛，她面前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她身上的校服，与他人不同，是独特的黑色款式。脚上的黑色长袜同样引人注目。一双小巧的棕色皮鞋，也显得十分可爱。
打过招呼后，几个女生起身帮她回到座位，同时低声议论纷纷。其他同学这时也各自转头，低声交流起来。
“哎，我算是幸运的，几乎每天都能碰到公主上学。怎么看都养眼呢~”
“是啊，公主真是怎么看都不腻。要不是差距太大，我都想试试告白了！”
“别乱来，公主虽然待人亲切，但很有威严。抱着玩闹的心态告白，后果可是很惨的哦？别说班上的男生，学生会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吧。”
公主出现后，赵煌身边的室友似乎失去了谈论游戏的兴趣。
直到班主任走进教室，他们的话题一直是那位黑色公主——黑雪姬。
这时赵煌才明白，“姬酱”是指“姬”这个字。
这个名字很奇特，更像是某种称号。
赵煌虽插不上话，也没打算打断他们的聊天，只是静静聆听。
从少女身上，他完全感受不到15岁应有的气质。
倒不如说，他觉得少女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混在一群绵羊中间。
这并非说少女世故或成熟，而是感觉她似乎刻意表现出符合年龄的模样。
【黑雪姬……穿越者？重生者？】
赵煌脸上保持着平常的神情，内心思索着。
根据“老板”传授的知识，他只能得出这两个结论。
通常只有这两种情况，才会产生经验的差距，导致心理年龄与外表不符。
公主的表现恰好卡在“成熟版的15岁女孩”线上，这让赵煌感到一丝违和。
【或许，那个少女是个突破口？但涉及另一个世界，我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少女一无所知，他不慎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为了任务进展，可能不得不消除隐患。
保密，是守护者的行动准则之一。
当然，也有无需保密的时候，那时面对的是知情者。
最后，赵煌只能先记下此事。
反正时间充裕，不必急于一时。
如果实在不行，等到危险因素显现时再进行调查也可以。
只是那样的话，任务失败的风险也会增加。
很快，上午的课程结束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借助科技，学习也变得简单多了。
比如数学课。
教室、学生和老师确实在现实中，但透明黑板和上面复杂的公式则不然。老师在空中书写的数字和符号，通过神经连接装置直接在学生大脑中形成图像信息。
老师在只有他能看到的黑板上，不太自然地用手指比划，同时喃喃讲解各种公式。他的声音很小，现实中不可能传进学生耳中，但老师脖子上的神经连接装置会放大并清晰化声音，最后送入学生大脑。
学生们也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屏幕上写字画画。
赵煌模仿同桌调整了虚拟黑板app和笔记本的位置，掩盖了自己从未使用过这些工具的事实。
感叹这种技术的先进，赵煌打开已下载的校园地图，走向一楼的便利店。
虽然支付可以通过网络实现，但获取实物食物仍需亲自去取。想填饱肚子，还需用嘴进食。
若科学连这一步都能省略，未来人类或许连身体都不需要，开始转变为另一种生命形态。
实际上，赵煌并不需要进食。尽管他有一个融入这个世界的身份，但他现在是守护者，而非人类。
对他而言，可以直接从世界获取庞大的魔力，根本无需进食。
但即便不吃，也要买。
这个世界——或者说是这个国家，到处都是联网的公共安全监控，校园也不例外。
如果赵煌不吃午饭，班主任就会收到通知，继而询问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赵煌没兴趣和一位半百老人讨论是否吃饭或通知家长的问题，秉持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想法，他随便在便利店买了个面包，然后按地图指示前往第一栋楼的楼顶。
今后，他可能要在学校度过大部分时间，所以了解地形至关重要。
而楼顶这样的开阔地带，最适合了解整个校园的建筑布局。
考虑到经济因素，即使在当今时代，公共安全监控也不是无处不在。
所谓“监控盲区”，那些容易滋生问题的角落仍然存在。
正如俗话所说，有光必有暗。
如果是之前的赵煌，只有在有人求助时，他才敢主动接近那些地方。
但现在的他……
区区几个害虫，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有人需要帮助，他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