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次陷入了沉思

    在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后，他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坚硬如石，不再为任何事物所动，因此他能淡然地望着田野上的孤独，坦然地面对生活中的过客。然而，他错了。

    即便他试图封闭内心，过去的记忆却始终缠绕着他。他自以为割舍了过去，却未曾真正割断，唯一不变的是他对内心的冷漠，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走错了路。

    爱丽丝那洞察一切的目光落在那个孤独的少年身上，金色的眼睛泛起一丝涟漪，仿佛在轻叹。她摇了摇头，说道：“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或许人类本身就是古怪的生物。总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却不知这只会加重伤痛，直至爆发的那一刻。”

    “或许吧，但人类就是这样。这不是愚蠢，只是渴望得到某些东西，却又从未实现的迷茫。所以人类才会有欲望。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因此有人愿意用一生去追寻他们的梦想。”

    轩辕无道年轻的脸上带着淡然，说道：“人类，本身就拥有超越所有生物的无尽欲望。”

    “可这样真的会快乐吗？”爱丽丝叹了口气，美丽的面庞掠过一丝困惑：“生不就是一场梦吗？你得到的终将失去，你以为是真的，就会痛苦；当你知道这只是游戏，只是梦，你才能解脱。人生短暂，百年也好，千年也罢，都只是未来前的一瞬，之后你一无所有，唯有你自己。你在这世上永远孤独，永远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

    轩辕无道愣了愣，自嘲的眼神扫视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沉重地说：“正因为如此，人类才会追求欲望吧。短短百年的光阴，却能绽放出璀璨的辉煌。也许欲望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而人类，就是承载这无尽欲望的生物，所以能创造出这样的文明。”

    “我还是不懂，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爱丽丝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凝视着轩辕无道，这次她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冷漠和警惕。

    她的洞察竟然失败了。

    爱丽丝并未惊讶，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依旧平静疲倦甚至有些苍老的少年，紫色的眼睛浮起一丝淡淡的温柔。

    “不，他们并不奇怪，有时还会做出无法言喻的傻事。即使在他人看来多么愚蠢，那是因为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有些人不信这个，所以他们失去的，他们会用一生去寻找。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懂得珍惜。”

    “那你呢？”轩辕无道突然问。

    “我？”爱丽丝摇了摇头，美丽的容颜似乎在苦笑，她轻声说：“我掌握了世间许多事物，但有时我厌恶这种力量，厌恶命运。”

    “你说，真的有无法逃脱的命运吗？”轩辕无道抬头，犹豫地问。

    “不，”爱丽丝轻轻摇头，美丽的脸上带着微笑：“预言确实存在，命运也是每个人都必须承受的。但这并不代表无法逃避，如果你想逃避，恐怕没有比死亡更容易的事。没有人能阻止你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你死了，所谓的命运又有何意义呢？”

    “但我终究还是没能逃离属于我的命运，”轩辕无道缓缓讲述，神情落寞，但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爱丽丝，淡淡地说：“告诉我，我能感觉到，你肯定知道很多我需要了解的事实，包括。”轩辕无道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你一定明白，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的确，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但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爱丽丝微笑着，美丽的脸庞更加温和，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就算我告诉你，对你现在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如果我知道了，反而会影响你把握命运的决心。相信自己的力量吧！你和他一样，都被命运诅咒，受到宿命的影响。但你们有能力与命运抗争，甚至左右命运，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

    “命运，真的可以超越吗？”轩辕无道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命运本身并不存在，只是你们人类给它起了个名字。命运存在于每个角落，只是无法触及。占卜师可以通过时间，看到命运的一角。但命运随时都在变化。”

    “只有当你抛开愚昧和无知，真正超越过去的自己，才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命运之路。”

    轩辕无道嘴角微微上扬，苦笑着摇头：“我既不知未来如何，又怎知现在走的路是对是错？不是盲目地沿着前世命运设定的老路前行吗？”

    爱丽丝说：“仅此想法，就足以看出你惊人的智慧和悟性。你确实不愧为命运选中的人，每个超越命运的人，都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爱丽丝缥缈的声音缓缓响起：“有个母亲，突然预见她的孩子会溺水身亡，于是赶往河边，发现孩子正爬到河边，就在掉下去之前救了他。她预见的未来并未发生，这就是改变了命运。命运并非无法改变，正是她对孩子的爱让她拥有了改变未来的力量。你的力量将比她的更强大，甚至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相信自己吧！”

    轩辕无道微微一愣，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能改变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