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选择
（感谢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与支持）
来到小镇的第一夜，花祭果凛失眠了。
与不习惯的睡眠环境有一定关系，但更主要的是贾提斯最后的劝诫……假如说“傻瓜式施法装置”和“画大饼”只是勾起她对魔法的欲求，那么这句话则是让她重新思考“学习魔法”的意义。
由于个人经历的不同，她未能真正理解贾提斯想要表达的内容，关注点落在别处，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假如桧月彩花遭遇车祸时，学习过治疗魔法的自己刚好就在附近，或许就能化解一次悲剧；假如自己早点觉醒灵视能力，当年就能跟祖父有更多的话题，消除祖父心中的孤寂；假如可以当飞天小魔女，自己是否还会以偶像明星作为优先职业倾向等等。
部分只是脑洞大开的幻想，国中二年级的女孩还没有彻底舍弃童真，但里头也有严肃的现实问题……总而言之，她意识到“不作出选择”跟“没有选择权”是两码事，而魔法的力量是为数不多能让人增加选择权的东西。
至此，花祭果凛对待学习魔法的态度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不过——
“你的状态不好，今天就不训练了。”从楼上下来的贾提斯，开口便是推迟教学。
精神劲头明显不如昨天的花祭果凛苦笑道：“抱歉，我会尽快调整好心态的。”
“不，这应该是我的问题……我是想着让你多想想，却没预料到你想太多。”贾提斯拉开椅子坐下，略有几分尴尬，“不过别担心，今天晚上我会用魔女之歌助你安眠的。”
“额，好的？”花祭果凛略有几分迟疑，虽然不知道‘魔女之歌’是什么，但总感觉用这种方法睡觉哪里不对劲。
“大小姐，贾提斯少爷。”管家适时将早餐奉上。
即便受到食材限制，他仍然制作出来卖相精美的早餐，这就是专业人士的本领。
贾提斯转头看向管家，点了点头：“管家大哥这边倒是正常，明明昨天开车的时间都算得上疲劳驾驶了……”
管家淡然道：“虚长几岁罢了，值不得称赞。”
他的情况跟早坂爱相似，以子承父业的形式得到这份工作，但也从小接受着职业培训，能力完全对得起自己的职位和薪水。
“这么回答超酷的！”贾提斯笑道，“真好，我也想要一个靠谱的管家或者女仆啊~”
“例如早坂同学？”花祭果凛从贾提斯口中得知早坂爱的工作。
“她有点微妙。”贾提斯抬头看着天花板，表情有几分纠结，“能力没问题，工作态度也没问题，主仆关系有点怪，但没有背主的倾向就可以了……问题在于她的演技太好了，我其实不太确定她的真实想法。”
花祭果凛惊讶道：“可是我看你们平时相处的时候，完全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你这话说的，朋友有朋友的相处之道，主仆有主仆的相处之道，只是交个朋友而已，没必要把人家的面具硬扒下来。”毕竟贾提斯自己也没有暴露异世界人的身份，更没有谈及自家那个被归类为‘破界者’的亲爹。
“唔……”花祭果凛觉得朋友之间还是得掏心掏肺的比较好。
“啊，都这个时间了吗？”贾提斯拿起碗筷，催促道，“我建议你吃快一点，乡下人的生物钟跟城市人的生物钟不一样，我的朋友们很快就会组团出现在我家门口，喊我们出去玩了。”
“真的吗？”虽说魔力觉醒训练意外推迟了一天，但跟一群热情的同龄女孩一起游玩，同样是個很不错的消息。
贾提斯看着花祭果凛面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趁现在笑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天的行程安排的话，你很快就会后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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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休息一下吗？”花祭果凛笑不出来了。
面对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的新朋友，热情友好的小镇女孩们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带领对方参观知名景点和主要设施，而这意味着需要走很长一段时间，想当一部分路程还是山间小径。
早就预测到这一幕的贾提斯笑道：“虽说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可花祭你的体力也太差劲了吧？”
花祭果凛体育成绩处于年级中上水平，但抬头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女孩们，只能说道：“……有待改进。”
杂货店的女孩摸着后脑勺，干笑道：“不好意思，几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带着贾提斯四处走的，没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
农夫家的女孩接道：“嗯，我们应该以悠君的状况作为标准的。”
假期来小镇游玩的东京少年不只贾提斯一个，还有春日野兄妹，病弱不出门的春日野穹暂且不提，春日野悠也是个体能废柴。
杂货店的女孩愕然道：“欸？悠他不是患病才这么虚弱吗？”
神社家的女儿无奈解释：“患病的是他的妹妹，悠他……嗯，大概只是典型的‘城市里的孩子’吧？”
贾提斯笑道：“如果春日野知道自己的表现糟糕到会被女生误以为身患重疾，估计会哭出来的。”
“啊，这个……求保密！”杂货店的女孩双手合十。
农夫家的女孩看向撑着膝盖休息的花祭果凛，皱眉道：“现在的问题是，果凛要怎么办，这个位置不管是回头还是往前走都有一段距离。”
“我、我可以继续走的。”花祭果凛直起身子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花祭果凛在逞强，不约而同地看向贾提斯。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来负责就行了。”贾提斯走到花祭果凛身侧，一弯腰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其抱起来。
“欸……诶诶诶！”花祭果凛慌了起来。
旁观的女孩们目瞪口呆道：“这、这就是传说中的——”
“——负重训练。”贾提斯打断道。
“…………”全员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议员家的女儿扶额道：“贾提斯，虽然我能理解你不想让双方尴尬，但这个词不能随便说啊。”
神社家的女儿附和道：“对女生实在是太失礼了！”
杂货店的女孩握拳道：“道歉！道歉！道歉！”
“随便你们怎么说~”贾提斯朝花祭果凛眨眨眼，突然跑了起来，“我们比比谁先跑到小溪~！”
“啊，伱偷跑！”
“平常跑不过你，抱着一个人我还跑不过吗？”
“不是，贾提斯你停下来，注意安全啊！”
尽管开头不太顺利，但小镇假期的第一天，花祭果凛过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