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精湛的灌水技艺
（感谢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与支持）
有着猫语学习部的授课经验，贾提斯没有在无意义的开场白中浪费太多时间：“略过那些对你们来说过于遥远的知识，今晚只谈最基本的内容——首先，你们认为一个生命体是由什么组成的？”
“肉体和灵魂？”虽然祖传的灵能力只有半桶水的程度，但花祭果凛确实曾经感知到灵体的存在，得出正确答案。
贾提斯指正道：“准确的说法是【灵魂和灵魂容器】，肉体并非唯一的灵魂容器类型。例如你们认知中的‘人类死后产生的怨灵’，就是人类死后灵魂脱离肉体，或完整或残缺地依附在某种能量构成的灵魂容器上，从而诞生的‘灵体类生物’。”
“诶？！”花祭果凛和管家均是一愣，这堂课开篇就冲击到他们的世界观了。
“当然，真要进行学术讨论的话，可能关于‘生物’的定义就得争论半天。”贾提斯摆摆手道，“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灵魂，即便花祭你的肉体有着祖传的某种能量，灵魂方面不觉醒，还是走不了魔法师这条路，最多就是当一个有着阴阳眼的大小姐。”
花祭果凛连忙道：“我会努力的！”
“不管做什么事情，努力总比不努力更容易取得成功。”贾提斯面无表情道，“不过你们也得认识到一点，学习魔法一事十分讲究天赋，我出生的第一秒的水平，说不准你们努力一辈子都摸不到边。”
花祭果凛俏脸一跨，苦笑道：“这也太打击我们的积极性了。”
“温柔体贴可改变不了事实。”贾提斯看向管家，“不过，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来陪衬的管家，因为期待值放得很低，反而得到不一样的观点：“大小姐，至少我们还不知晓自己的天赋如何。”
“也是~”花祭果凛心中一松。
“从明天开始，我会试着想些训练帮你们魔力觉醒。”因为压根就没有魔力觉醒的问题，贾提斯还不能照抄过去接受过的训练，只能原创，“至于真正的魔法学习就别想了，那是长年累月的成果，短时间内你们没有可能学会……不过，别急着表达失望，这里有一个道具很适合你们。”
言罢，贾提斯从储物空间取出自己过去使用过的战术导力器。
花祭果凛从外观联想到一种被时代淘汰的东西：“唔，翻盖手机？”
“这玩意，姑且称之为‘傻瓜式施法装置’。”贾提斯翻开战术导力器的盖子，露出镶嵌在里头的魔法回路珠子，“只要你们拥有充足的魔力，熟练操作后，可以在压根不懂魔法的情况下使用这玩意施展魔法。”
“竟然还有这么便利的东西？！”花祭果凛惊喜万分道。
连管家也忍不住推了推眼睛，认真打量贾提斯手中的战术导力器：“真让人惊讶……我还以为魔法师是注重古典传统的那一套……”
“我不否认。”贾提斯收起战术导力器，以魔力在身前绘制一个连普通人都能看见的发光魔法阵，“这玩意大幅降低了使用魔法的门槛，本该是一件极大的好事，但就结果而言，大部分人就跟你们一样，不想学习魔法，只想使用魔法，能够正儿八经地使用魔法的魔法师反而变少了，在顶级层面上呈现出倒退的现象。”
不用说，贾提斯说的是故乡的情况，塞姆利亚大陆就是街上一個小混混都有可能掏出战术导力器使用低级魔法、古代魔法碾压现代魔法但几乎失传。
“那个……”被批评的花祭果凛有几分尴尬，说句心里话，她连入门都没有，哪来探寻魔法奥秘的志向，自然更看重‘使用魔法’。
“作为魔法课的启蒙老师，我自然是更希望伱们当正统的魔法师。”贾提斯散去身前演示用的魔法阵，“毕竟，想要变得真正的强大，想要获得永生，想要如神一般操纵因果律，靠着傻瓜式施法装置是做不到的。”
花祭果凛有点被吓到了，捂着小嘴道：“永、永生？！”
“什么？你这什么反应？”贾提斯奇怪道，“你的精神境界这么高，已经想好了七八十岁儿孙满堂就让人生落下帷幕了吗！？”
“这怎么可能。”花祭果凛小声道，“只是……电影、漫画、动画，小说里面，追求永生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花祭同学，我现在跟你聊的是现实问题，要谈虚构的故事情节请留待课后。”贾提斯面无表情地说道，“理论上，治疗魔法和时间魔法才是通向永生的主干道，不需要支付什么沉重的代价，不需要损害他人的利益，全看自己的水平问题。走肉体变化系魔法和灵魂魔法的路子的确有可能会闹出幺蛾子，但这不能一榔头敲翻所有人啊。”
“原来如此。”花祭果凛双眼逐渐明亮，若是‘学习魔法’能够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她不介意付出时间与精力，不再局限于‘使用魔法’。
“看来有学习魔法的动力了呢~今晚这堂课算是成功了。”贾提斯笑了笑，算是宣布这节简短的夜间课堂结束。
尽管是花祭果凛主动提出请求学习魔法的，但贾提斯认为驱动力仅靠‘家族文化’和‘好奇心’根本不够，魔法不是抱着半桶水的心态就能学好的东西，先抛出战术导力器当诱饵，再画魔法的极致的大饼，就是为了她萌生更多的动力。
对未来的人生有用，永远是最好的学习理由。
花祭果凛与管家起身告辞：“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有一句话，我其实觉得不该说的，因为我希望花祭你一直当乖孩子下去。”在两人即将出门的时候，贾提斯突然发话。
花祭果凛回头疑惑道：“贾提斯？”
“一旦你真的学会了魔法，你的人生将会多出来许多选项。”贾提斯扭过头，不去看对方的表情，“请务必注意，某些选项不一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