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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话中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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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鸦羽浓密的长睫轻轻蹭在她的手背, “妻主,你别与宋公子走得太近,好不好。”

    “好。”苏锦叹息, 有心想与他解释其中原委,又怕郎君压不住性子, 只低低哄道, “后日我便要去县衙,家中有宋公子陪你,我也放心些。”

    总归她还有用,那些人一时半会也不敢动傻乎乎的小郎君。

    可她不过才提了宋公子。

    手背瞬间就有温热贴上,苏锦低头一瞧,立马红透了脸, 极快地抽回手, 腰肢却又被沈原紧紧抱住。

    郎君蹭在她的脖颈处,很是不安道,“妻主,你跟原原说实话。留宋公子在家,抛开那些仁善的大道理, 可是因为心悦他的缘故?”

    他可瞧得真真的。

    小笨鱼看宋致的眼神明显与看其他郎君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她又冒着被宋家记恨的风险, 收留一个与其退过亲的男子。

    若说没点情意,鬼才相信。

    “你,怎么会这么想?”苏锦迟疑,心头的疑惑在口边转了转,硬是生生压了下去。

    她一犹豫,沈原心里酸得直冒泡泡。

    狠狠嘬住她露出衣领的脖颈,趁苏锦浑身发颤的时机, 小郎君护着心爱的妻主一下就侧躺到了榻上。

    青丝交缠铺在红帐之中,她手指刚刚抵上薄唇,就被轻轻啄吻了几下。

    一时之间,这手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

    黛眉紧蹙,粉透了的人窝在他怀中,水眸圆睁,“沈公子,我们,我们”

    沈原不乐,闷闷伏在她耳边低道,“我知道妻主又要说我们不是真的,不必在房中也如此亲密,可如今宋公子住进了院里,保不齐这会就在窗外听着。”

    “妻主若是不想瞒他,也不会在门外承认我是你夫郎了,对不对?”

    “其实。”苏锦稍稍摇头,略有紧张,“夫郎一事,我已”

    伸手捂上他肖想许久的朱唇樱珠,沈原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无情的话来,索性自己先开了口,堵住她的推脱,“总归是做戏,都是假的。”

    如玉的郎君似是惑人的妖,想尽了法子骗着老实巴交的姑娘,“到时候我会与娘和爹亲自解释,说妻主守礼有度,与我假扮皆为情势所逼,就算真有了什么,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数。”

    他说得认真,清冷的声线里没有半分作假之意。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更是肃然一片。

    偏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好似凛冬之风,刮得她心窝生疼。

    明明她还与小郎君贴在一处,亲密得如同一支并蒂莲。水眸之中的瞳仁骤缩,刚刚还紧张害羞的女子登时白了脸,“宋公子不是会偷听的无礼之辈。”

    自宋致进门,她一张嘴便是宋公子,哪里还有他这个夫郎的名讳。

    郎君又起了醋,也没注意苏锦的神色,愤愤道,“宋公子什么都好,人又柔弱可怜,妻主若是放心不下,这会赶紧过去瞧瞧。”

    苏锦心口难过的厉害,他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将她与宋致配在一处,“还请沈公子放手。”

    落下的话音发颤,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沈原说话赶人,手臂却不曾松开,反而揽得更紧。

    尤其瞥见纸窗上投过来的人影,当即将苏锦压在自己身上,双腿勾住她的,如同黑夜覆盖了天地,严丝合缝。

    小郎君压低了声,示意她往窗边瞧,“妻主看看,那可是你的宋公子?”

    沈原瞧着清瘦,身子一点都不虚,她覆上去犹如压住了一块铁,硬邦邦的。

    苏锦哪里有心去看别的,匆匆瞥了一眼,就要挣开。

    “妻主。”掐住她腰身的手指发颤,“你这会走了,宋公子可是要笑我的。”

    “为什么?”苏锦不解。

    沈原笑而不语,狠狠啵在她唇上,不等小笨鱼反应,立即委屈十分,“他不知原委,必会以为我不能让妻主满意。”

    稻谷成熟,早该丰收。

    郎君松开苏锦,双手怕羞似的捂在眼上,大张的指缝处,如墨似夜的瞳仁亮晶晶的,紧紧盯着被他一语惊呆了的苏锦。

    她面上火红一片,刚刚还挣扎着要与他分开些距离,这会他都松了手,也不见她再动。

    傻乎乎的覆在自己身上,露出的脖颈上还有他早前羞恼时留下的一朵极为显眼的梅花。

    果真是条小笨鱼。

    俊俏的郎君唇角翘起,总归是她自己忘了逃,再抱一会也不算什么,更能叫窗外的那人知难而退。

    “妻主。”清冷的声线比昨夜还要软,似是乏到了极致,“原原好累。”

    只一句,窗外的身影便倏地没了踪迹。

    沈原都能想到宋致落荒而逃的神情,

    “抱歉。”慌乱地坐直身子,苏锦耳朵都快要烧出了烟。伸手替他拉上被子,这才结结巴巴道,“那,那你先睡,我一会再来。”

    匆匆打开房门,正对上打了清水过来的宋致。

    “苏姑娘。”他束高了发丝,眼神在她脖颈处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移开,“小库房我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些废品,姑娘可要去看看?”

    “也好。”苏锦颔首,见面前的宋致面上也蒙了一层土,再想起这会还在卧房休息的沈原,心口软了又软,笑道,“公子先收拾一番,我这就去请隔壁的秉文。”

    她说是要去请人,手指一推,却又蹑手蹑脚地进了房。

    沈原正竖着耳朵听她们在说些什么,房门一响,连忙窜回榻上,扯开些衣领,紧紧闭上眼装睡。

    放轻的脚步到榻前停下。

    如玉的面容上还沾着烟灰,便是睡着的模样,也像极了从灶台下钻出的小花猫。

    苏锦忍笑,用浸了水的帕子轻轻擦着他的脸。

    看着看着,情苦便上了喉。

    苏锦悄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在凤平县两日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想要抚上心心念念的小郎君,可伸出的指尖终是停在了半空。

    欺人懵懂而诱之,已是乘人之危。

    更何况他还是恩师独子。

    苏锦心中煎熬,盼他能早些想起往事,又盼他不要忆起的太早。

    如今信已寄出,就看恩师的意思了。

    咚咚——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苏锦替他拢好衣领。这才又蹑手蹑脚地重新走出。

    院墙另一侧。

    开门的仍是秉文。

    阳初正倚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闲看书,见是苏锦前来,忙起身相迎。

    “润元,你来的正好,这本《策论》我正有一处百思不得其解,想问问你的看法。”

    “这位是?”

    “阳姑娘,这是我为夫郎新招的小厮,顺平。”苏锦浅笑,“是以苏某前来,便是想请秉文陪他去买些所需之物。”

    “这又何难。”阳初爽朗叫过秉文,陪了宋致出门,自己拦下苏锦,请她坐在院中才压低声道,“这郎君姿容美艳,润元舍得只让他做个小厮?”

    “他也是清白人家的儿郎,生活所迫才出门谋生。”苏锦肃然,“我又岂能做下猪狗不如之事。”

    她说得一板一眼,阳初浅浅笑道,“早知润元守礼,不然沈太傅也不能放心。”

    茶香袅袅,透过温温水汽。

    阳初瞥了几眼苏锦脖颈上的红痕。

    若说昨夜里老四递上的纸条,仅寥寥数语,那今日一瞧,就更让人遐想连篇。

    原来性子清冷的郎君也会在夜里情热似火。

    也亏得是这古板的书生,换做是她,恐怕今日早就抱得郎君腿软腰酸。

    苏锦不解其为何咬重守礼二字,只不过她既然能说出沈太傅三字,也就说明这院里并未有暗桩盯梢。

    “阳姑娘昨夜可曾发现不妥?”

    从袖中递出一封书信,阳初低道,“你也发现了?”

    昨夜里这两处院落的屋檐上可谓热闹纷呈。

    “只怕刘县令此人,并非看上去那般谦和。”苏锦将信收进怀中,“便是这西大街,也都处在严密监视之下。”

    阳初皱眉,沉吟道,“刚刚我听顺平并非凤平口音,他是?”

    “是京都人士。”苏锦接道。

    “怪不得,养得那般俊秀姿容。”阳初颔首。

    她捻了捻手指,意味深长道,“瞧润元这伤,看来也是今日新得的吧。”

    “夫郎清冷,小厮妖艳。润元还真是好运气,咱们既有同窗之谊,我便多提醒几句,如此小厮放在身边,只怕会使妻夫不和。”

    苏锦明白她言下之意,笑道,“妻夫之间讲究一个信字,且顺平就在眼皮底下,便当真有什么心思,也能及时发现。”

    “润元有信心就好。”阳初和善,“你伤势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苏锦淡然。

    阳初从怀中拿出上次的黑色药瓶,笑道,“安神散,润元不如试试。于止痛方面当有奇效。”

    “还是算了。”苏锦摇头,“如今几次三番叨扰阳姑娘,着实不敢再欠人情。”

    “你瞧你客气的模样,说了不收你钱银,拿去用便是。”阳初含笑,将瓷瓶推在他面前,“你若不用,倒显得我有心藏私。”

    “阳姑娘多虑了,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苏某并非贪图便宜之辈,只是伤痛罢了,忍忍倒也无妨。”

    苏锦婉言拒了她的好意,阳初颇为遗憾地笑笑,“你呀,就是太过谨慎古板,不知变通。”

    巷子外的青石板上,有车轱辘重重滚过的声响。

    “应是顺平回来了。”苏锦与阳初让礼,“家中毕竟还有胆小夫郎,这么多女子搬抬家具,怕是会吓到他,苏某这就先行一步。”

    阳初眉目温和,也不知是不是无意,顺手就拍在了她的右肩,“润元性子温柔又懂得疼人,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郎君惦念着。”

    她轻轻一笑,“可别忘了初心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阳初:哑谜冠军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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