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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牛栏街少女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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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齐程巨树,八品高手,一身横练。”

    望着眼前山一般的大汉,范娴自嘲一笑:“到底是太恨我还是太看得起我,八品高手都请来了。”

    不过,北齐的啊,那就太好了。

    现在只希望老王能跑快点。倒不是为了搬救兵,而是为了彻底闹大此事。

    范娴早就料到长公主那边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给朱格的半个月期限,就是刺杀自己的期限。

    前些日子在监察院见了老王之后便收服了他———无非是一个月的月钱多点。

    算到今日会有刺杀,就是见完老二前或者后的区别罢了。

    本以为要等到见完李承泽之后回家的路上,至少要是晚上人少的时候吧,结果竟然如此自信张狂,白日闹市当街刺杀。

    范娴挽起飘逸的长纱裙到腰间,省得等会打架拖累。

    真是烦人,今日特意敷了点脂粉。

    不过恰巧,今日也特意多带了点毒药。

    范娴抹去嘴角的血,侧头看向滕紫京歪嘴一笑。

    “好啦,若我受伤得多发些银子。”

    “这你放心,反正是范府的钱我花着不心疼。”

    两个人皆是开怀一笑,随即默契的起身疾冲过去,滕紫京攻前,范娴绕后。

    腾紫京迎面洒过去毒粉,但程巨树咧嘴一笑,对准腾紫京就是一拳轰了过去,腾紫京抵抗不得被击飞出去,左小腿磕上了刚刚破碎的瓮瓦片,顿时血流如注!

    范娴也顾不得滕子京的伤势,在程巨树树背后又是毒粉洒过去,程巨树以为是有人背后偷袭,歪头往后格挡拍在范娴的右胳膊上。

    范娴只觉得右手麻得厉害,一股骇人的真气从丹田处爆发,沿着体内血管灌到了右手臂,不仅把应该有的疼痛都麻痹了,甚至让这手臂的主人都觉得一拳就能打死眼前的大汉。

    “他爹的,这究竟是什么设定,不受伤就爆发不了真气是么。”

    范娴一边吐槽一边直线出拳击中程巨树咽喉,程巨树终于吃痛吐出了一口鲜血,喷了范娴一身。

    可程巨树竟然还稳如泰山,反而反击的更加猛烈,手狠狠扇在范娴右肩膀上,逼得范娴后退趔趄,整个右肩膀像是巨石沙粒辗过一般鲜血淋漓。

    疼的厉害,但也恰恰是这种疼痛让范娴彻底爆发,在心里骂了一千遍幕后的黑手,伸出左手随意抹去脸上眼上糊的血迹,随即拔出剑簪,趁程巨树吃痛药劲刚刚上来之际,借力骑上他的脖子狠狠将剑簪插入他的喉咙再迅速拔出,顿时鲜血四溅。

    范娴翻身而下直面程巨树,将剑簪捅入他的腹部再狠狠一拉,内脏几乎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参天大树终于倒下,砸的地面震颤嗡嗡作响。

    ———

    老王背着李承泽来的时候恰巧就看到了这幅景象,两人被惊的目瞪口呆。

    王启年反应过来后随即上前搀扶范娴:“都怪属下,来的晚了!”

    范娴带着一身的血,从鼻腔里露出一丝笑意,抬起左手指向滕紫京:“先看看老腾怎么样了。”

    范娴回身瞧见了李承泽,将染血的剑簪插回发间朝他走了过去。

    谢必安轻功虽然追不上老王,但也有快剑之称,看到满地狼藉还有血葫芦一样的范娴,也是一惊。

    “实在对不住,吓到殿下了。”范娴依旧露出她招牌的笑容。

    随即一把掐上了李承泽的脖颈,笑得更加灿烂,范娴并未用力,倒更像是给自己找了个支撑一般。

    “此事,有殿下的手笔么?”

    李承泽这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看着范娴满身的伤与血,下意识的想去搀扶她:“范娴,若是我,此时我怎么可能跟着王启年过来。”

    范娴听到意料之中的话,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这时心里却忍不住的悲怆与委屈。

    真是完美的答案啊,完美到假惺惺的。

    松开了掐在李承泽脖颈上的手,范娴忽然大笑起来,胸腔都因为这笑容的剧烈而震颤起来。

    但是范娴受伤太多,此刻的大笑也扯着喉管的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很快张扬的大笑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咳出了一口鲜血才停住。

    范娴抹去嘴角的血迹,甜笑着看向李承泽:“那就太好了,殿下。”

    没等李承泽再开口,范娴就指挥着谢必安:“快剑,拔出你的剑去补上几剑,再往身上抹点肠子啊血啊什么的。”

    谢必安询问的眼神看向李承泽,可对方此刻还保持着那欲搀扶范娴的姿势,谢必安便不再迟疑,走向了程巨树的尸体旁。

    范娴错过李承泽的搀扶与怀抱,晃晃悠悠地走到台阶上坐下,把头靠到了门柱上。

    李承泽跟在身后,想要扶她,但终究是没有再靠近。

    “今日殿下宴请,礼遇微臣,亲自到了牛栏街迎接,谁知,有刺客光天化日动手,臣,舍命相护。”

    此刻的肾上腺素消退,范娴脱力的厉害,说的极慢,几乎一字一顿。

    话落,她又有些烦闷的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迹,嘟囔了几句:“会不会太假了?话里瑕疵太多?算了不重要,没人在乎。”

    这样的说法几乎完全洗脱了李承泽的嫌疑,今日的谈诗地点没几个人知道,牛栏街是范府到流晶河的必经之路,范娴若出事,几乎可以认定是李承泽这边的责任。

    但是有了这样一番受害者的证词,李承泽倒也成了“受害者”,甚至可以以此掀起一场党争,大做文章。

    李承泽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乎蜷成一团的范娴。

    他这许多年,被各方势力逼迫的紧,日日如烈火烹油,没有一日不受煎熬。

    但也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鲜血喷溅,人痛苦的嘶哑挣扎声像针扎进了李承泽的脑袋,以至于直到这一刻才算是真正清醒了过来。

    这世上跟他一样痛苦,一样身不由己之人原来有这么多。

    他之前以为范娴洒脱,儋州乡野里被奶奶娇养长大,身边没有阴谋算计,即使是长大了来了京城,有了些诡计她也可以看清躲过,御赐的婚事她想不要就果断拒绝,心仪的郎君也阴差阳错的花好月圆了。

    但此刻,他才见到范娴故作轻松后的狼狈与不堪。

    她的右臂鲜血淋漓,几乎血肉都翻了出来,甚至能看到皮肉之下错位的骨头,胸口难受的剧烈起伏着,但一声难受也不肯喊出口。

    李承泽站在原地,几乎被风给吹倒。

    半晌,他终于像下定决心了似的不再逃避,坐在范娴身侧,撕开了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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