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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副院长,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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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毒的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里有乐子就往哪里跑。

    三处的各位师兄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好啊!正巧这最近实在是闲。”

    “师兄也不问我也闹什么事儿?有没有把握?”范娴怔然一笑。

    “诶~不拘着闹什么事儿,再怎么着也不会拿我们这些毒物怎样。”冷师兄笑得眯起了眼睛。

    范娴失笑,但也觉得有道理,嘟囔了一句:“也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拿技术骨干人员开刀。”

    范娴抬头望向诸位兴奋的师兄,粲然一笑:“不过诸位师兄请放心,我既然要闹,就有把握,不过在此之前嘛~对了冷师兄,八处那个主办叫什么来着?”

    “嗷,宣九,管着文章书籍的出版还有京都舆论民情。”

    冷师兄和三处其他人员虽然行事乖张,让旁人看不透彻,但是此刻却也觉得自家小师妹的言语也跳脱的很呢。

    “哦~对!前几天我弟要开书局还来找过他呢,我在庆余堂请的掌柜上供了他不少钱帛。

    “啧,那我今日去借几张纸写个状子也不算是贪他便宜啦。”

    你瞧,小师妹到了八处抽过几张纸写写画画了半晌,举起来对着日头看了又看,还是觉得不满意,跟在她身旁的那冷脸女侍卫这是才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

    “你这字儿写的是真丑。”

    啧,这话说的,真难听,哪里请的侍卫如此不懂事儿。

    可范娴也没恼:“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

    冷脸女侍卫憋了憋笑:“那你就请人帮你写呗,民间也有请状师那一说。”

    范娴恍然大悟似的,冷师兄甚至觉得那表情有些夸张了,有些像两人一唱一和的作戏,但是眼瞅着自家小师妹揪了八处一文书亲自来写,面色恳求诚心的很呢。

    范娴背着手在八处办公正屋里来来回回踱步,八处人员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位新任提司究竟要做什么,三处的一众毒物就零零散散的举着各种毒宠坐在了八处门口。

    “我先给你说说状子大致内容吧,你再看着编写。”范娴清了清嗓子,随后朗声道:“监察院提司范娴今告礼部尚书郭攸之纵儿行凶,当街打人被人阻拦,怀恨报复诬陷平民,害人母离子散,前幸得陛下明查宽恕苦主,才使苦主雪冤。”

    滕紫京这样的苦楚放在监察院案宗里好好地写着,范娴不信一处不知情,左右不过就是官官相护,觉得这样平民的“小事儿”不值得挣破脸参一位尚书罢了。

    再加上…

    那日结束庆帝召见离开皇宫时,范娴又塞了一堆银票进了侯公公袖子里,求他多多关照,那老头儿也吐出了几分真心话。

    说什么陛下对小范大人还是极为关心的,进京那日暗地里藏着许多要败坏范娴名声的侍卫和纨绔,都被陛下找人处理了。

    这番话说得漂亮,旁人听见也只觉得是侯公公提点范娴感怀君恩呢。

    也只是有心人才听出后面的机窍,有人要害范娴。

    至于这幕后黑手是谁,倒也容易想。

    只看此事谁会受益呗。

    她进了京都来陛下就赐了婚,要夺走长公主的财权,她恨的牙根痒痒呢。

    可是这么一大批人如此明目张胆,但却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监察院的监视。

    毕竟当初费老师可是说过监察院的威名,还有一处的探子到了怎样一种骇人听闻的地步。

    这种种结合起来,也能想出一处朱格与长公主的猫腻了。

    范娴讨厌这种暗剑悬在头顶的感觉,就像穿越前得病不知道哪天要死但是终究要死的痛苦。

    所以与其不知道长公主等人的后手在哪儿,揪心等待,不如主动出击闹乱他们。

    而且昨晚与阿晚聊天,他这个长公主母亲对他素来不亲厚,所以范娴没必要留情。

    不如把时间定好了呢,这样自己也好防范。

    范娴灿然笑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继续说道:“然而监察院一处掌监察京都百官之责,却未曾察觉、无动于衷,限半月之内自查自纠,一处主办朱格辞职谢罪。”

    话落,被范娴揪来写状子的文书颤抖着不肯下笔。

    范娴笑得眯起了眼睛,搓了搓腰间的提司腰牌,问的语气天真烂漫:“怎么啦,还不写?是觉得我告错了吗?”

    三处的人一听立刻提起了毒药威胁着靠近。

    这时坐在主座上的八处主办宣九才终于放下笔发话:“兹事体大,恐怕要院长来决断。”

    “嗯,我这腰牌便是院长给的,监察院提司独立于八大处,与八大处主办平级,只听院长调遣,我的话就是院长的话。”

    范娴幼时在儋州,可陈萍萍跟范建总也不放心,恨不得亲眼来看看,但是五竹守得严,京都有任何风吹草动五竹都恨不得把人给打死。

    而且上面那位又看得紧。

    无奈,俩老头一商量就派了五竹熟识的费介来教导,陈萍萍也能借此与范娴常通书信了。

    范娴虽然没见过陈萍萍,但是纯粹的信友来来往往的也处出了感情。

    宣九不再废话,举起写就的状子吹了吹墨迹,起身走到了范娴面前递了过去。

    范娴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点头。

    不仅是这状子写得好,更是也昭示了宣九的态度——站在范娴这边。

    ——————

    三处、八处的人浩浩荡荡地跟着范娴来到了议事厅,其他各处听到消息也立刻赶了来。

    其中自然也包括四处主办言若海。

    范娴自然少不得问候几句:“呀,言大人这么忙也来了呀。”

    只是还没等范娴说更多,朱格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过来了。

    朱格上下打量着范娴,这才不耐烦地说道:“你就是范娴?”

    范娴瞟他一眼并不理睬,只抬抬手指了指人群中的王启年:“王启年?你也来凑热闹啦?既然如此就你来读吧。”

    老王叫苦不迭,他人脉广,也从旁边八处同僚的嘴中听了个大概,知道这是骂一处主办的。

    但看着范娴笑嘻嘻的脸色,也知道是这位小姑奶奶故意捉弄他呢,只好认命的接过念了起来。

    老王办事儿好处多多,就算这状子也读的抑扬顿挫。

    “荒唐!这监察院还轮不到你一个无知女子来做主!”朱格气急,跳着脚骂道。

    朱格说罢就招呼着身后的手下施压,却见三处陆仁嘉师兄往怀里揣了揣小毒蛇,然后掏出了刚刚在三处药倒一片人的毒药撒了出去。

    朱格身后的手下瞬时全被迷倒。

    范娴伸了个大拇指夸赞:“陆师兄好准头,这么准确无误的药倒目标,却丝毫没有殃及无辜,可封准头第一大毒物!”

    陆师兄握着小毒蛇嘿嘿一笑。

    一旁的宣九闲下纪录众人言行的笔:“朱大人慎言,小范大人是监察院提司,唯院长才能号令。”

    言若海见状也皱了皱眉毛:“的确,朱大人号令手下是要对范提司动手吗?未免过于专断了。”

    言若海身为陈萍萍心腹,不是不知道陈萍萍对朱格的态度,只是什么时候动手,能不能全部拔除,还需要细细思量。

    但见范娴今日行事,他是不赞同的,但也想看看她究竟能不能做到。

    毕竟这监察院日后……

    朱格瞧着身后人都被药倒,本来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到宣九和言若海这么说,更是生气:“我专断?她不问青红皂白让我引咎辞职就不专断?”

    “看来还真是无能啊,不仅不能监察京都百官,甚至连文书都听不懂。”范娴饮了两口王启年倒的茶水,又放到了桌案上,嘟囔了两句好茶后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好啦,朱大人,既然看不懂,那就把这张纸拿回去仔细研究清楚,不要耽误半月后的自查自纠结果就好。”

    王启年十分有眼力见的将状子递了过去,又跟着范娴共滕紫京一同离开了。

    ———

    范娴刚背手看完叶轻眉立下的石碑打算离开,就瞅见了言若海。

    啧,这父子俩长得十分不像。

    言冰云眼睛生的漂亮,连嘴角都是莲花样的翘着。

    “这就是你的计策?”言若海板着一张脸开口。

    范娴瘪嘴,这爷俩长得不像,性子倒是如出一辙的古板沉闷。

    “言大人呐~不如等子弹飞一会儿~”范娴挑眉笑笑,拍了拍言若海的肩膀。

    “什么?”

    “嗷嗷,等箭飞一会儿。”范娴认真的更正,跳上了马车。

    坐定在马车上瞅着车前赶车的滕紫京与王启年,又莫名掀开车侧帘子添了句:“对了,言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你儿子长得真的不太像啊?莫非令郎是随了夫人?”

    言罢也未看对方如何反应,就落帘招呼着人离开了。

    她说这番话嘛,无非是小心眼儿的报复一下苦等言若海不出来的轻慢,再者也是要挟示威,让他能用心为自己办事。

    毕竟她自小养在儋州,能见到言冰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去北齐做暗探的路上。

    此事是绝密,可陈萍萍也允许范娴与言冰云见面交谈,实在不能小觑。

    现在要轮到言若海好奇自家儿子究竟与这范娴到底聊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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