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战家战无畏
顾长安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说干就干，等找到小白和芷涵后，立马离开这里，看了看房间格局，有些疑惑难道征兵的待遇这么好吗
活动身体，除了胸口有些隐隐作痛外，倒是没有其他的异样，偷偷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跳了出去，刚落地，少年猛地一僵，地上突然对了一道影子和自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小长安立马脚尖点地，转身挥拳，想要拉开距离，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一位形若骷髅，脊背佝偻，满脸胡子的老者正笑呵呵地看着少年：
“反应倒是不错，可惜力道差了些。”
小长安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无论如何用力手都抽不回来，警惕地看着身材消瘦得有些不正常的老人。
对方似乎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把手松开，拍拍胸口，不好意思道：
“老毛病犯了，不好意思，不知小友名讳和陆前辈是何关系”
顾长安看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心中不断思畴，最后抱拳歉意一笑：
“老先生，小子姓顾，名长安，刚刚实在是抱歉，还有陆前辈是”
老人听到少年的回答很是惊讶，有意无意道：
“陆前辈你不认识就是把你送过来的仙长啊，他救了我爷爷的命还给我爷爷武道秘籍，现在才有了我们战家，昨天他和一位长相憨厚的少年将你送来，委托我教你一些武道方面的东西，你不认识他”
见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的否定回答，老人对少年的感观这才好了些，既然决定要教拳自然要知道少年的心性，刚刚顾长安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拳已经让老人心生不满，如若不是陆前辈这层关系早就让他滚蛋了，好在少年没有乱攀关系。
小长安的记忆一向很好，确定自己并没有认识的陆姓前辈，难不成是王烜的朋友还是开口问道，若是以后有机会还是得当面道谢才是。
“老先生，不知那陆前辈长什么模样”
老人摸了摸脑门，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犹犹豫豫半天：
“呃…大概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少年愣了愣，两人对视一眼，看着老人不苟言笑的模样，小长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老人听到少年爽朗的笑声，嘴角也微微扬起。
“你也别叫我老先生，听着怪别扭，你叫我姓战名无畏，你叫我战老或者老畏就行，咱们习武之人不讲究这些。”
此时，一道温润的声音适时响起，扭头看去，一位风度翩翩，手拿羽扇，头戴纶巾的英俊男子面色担忧道：
“爹，你药都没喝咋就跑出来了，昨天仙长也说了，你…。”
老人看到来者，脸上不自觉地挂上微笑，打断了英俊男子，给顾长安介绍道：
“这是我儿子战璟，是个读书人。”
又转身给自家儿子介绍道：
“这位小友叫顾长安，就是你小时候爹经常跟你说的仙人故事里仙人的朋友！
顾长安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羡慕，站在一旁有些无措。
战璟将羽扇一收，伸出手大大方方道：
“顾兄，幸会幸会，多次听闻仙人事故，顾兄身为仙人朋友果然也是风度翩翩，气宇非凡。”
“你好，我叫顾长安，顾长安的顾，顾长安的长，顾长安的安。”
战璟听后嗤笑一声，这是什么自我介绍的方式，看着父亲的枯瘦的身形，满脸担忧：
“爹，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我带小先生四处逛逛。”
老人想了想，还是年轻人话题多一些，自己就不凑热闹了，冲小长安喊道：
“我答应过前辈教你一些武道方面的东西，今天晚上来练武场找我，我有一些话问你，前辈也让我转交给你一些东西。”
“小璟，要好好招待啊，万万不可怠慢了我们战家的恩人。”
老人交代完便离开了这里，两人相差十多岁，不管是气质、样貌、穿着两人都相差甚远。
气氛有些尴尬，小长安率先开口道：
“璟兄，不知与我同行的小狐狸和刚满月的孩童在何处。”
“顾兄弟不要担心，那孩童现在交给奶妈再带，那小狐狸的话我也不清楚，之前看它还在厨房来着，现在不知去了哪里。”
“既然你是恩人的好友，那也就是我战家的恩人，这些琐事不必费心，交给下人就行。”
战璟的话让顾长安想起了之前在伏虎镇和李耀王叔一起给地主家当苦力的日子，或许是有些共情，亦或者有些不忍，小长安做不到随意去使唤麻烦他人，还是拱手道：
“这样太麻烦了，我还是把小芷涵接回来吧，这样踏实些。”
战璟却是摇头，神情有些不自然道：
“父亲说了，你等会要与他…学拳，你是没时间照看那孩子的，不如给奶妈照看，奶妈多少还是比你我有经验的。”
小长安没有说话，最后点点头，问了战璟许多问题，对方也都是一一耐心为自己解答，没有丝毫不耐烦。
看过了演武场，上面时不时有零散的几人在上面打拳，打桩…
整整花了一个下午才把战家逛完，也终于找到了正躺在花园晒太阳的小白，肚子圆鼓鼓的，一看就是吃了不少东西。
“战璟兄，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白吃了什么东西我按原价赔偿。”
战璟一直看着小狐狸，很是喜爱的模样，毫不在意摆摆手：
“你说这话可就生分了，下次别说了，到时候让父亲听到该生气了，况且我也挺喜欢它的。”
少年这次犹如天上掉馅饼一般，吃的很不踏实，只好将这份恩情记在还未见过面的陆前辈身上。
小白迎着阳光懒洋洋地张开眼睛，看到少年后，一蹦一跳地就跳到少年的肩膀上，少年肩膀一沉，蹭了蹭少年的脸颊，发出嗷嗷嗷的声音。少年侧头摸了摸小白，打趣道：
“小白，又胖了啊。”
谁知小狐狸听到这话，刚刚还一脸惬意的小白立马从少年的肩头跳了下来，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也不知去干嘛了。
与战璟告别后，少年梳理了一下，现在自己在离清风城百里外的战家，战家是武道世家，创始人战锗石当过护国大使，帮先帝打下了不少河山，退位后回到战家培育后代，步步扎营，创下武道战家，之前帮皇室培养武夫，似乎和现在的皇室闹掰了，偶尔当当镖客以此营生。
……
夜晚，小长安如约来到演武场，就看到老人正坐在摇椅上赏月，时不时饮口茶，看到少年来了，招呼他坐下，老人似乎不在乎什么礼节，亲自为少年倒了一杯茶水，望着满月：
“今天，月亮真圆啊。”
少年端端正正坐在一旁，让老人一乐：
“放轻松点，今天不练拳，有几个问题和事情想与你说清楚。”
少年依旧端正坐着，仰头，满天星光照耀在脸上：
“老先生尽管问。”
老人品了口茶，啧啧两声：
“你觉得战璟如何”
战老的第一个问题就让顾长安摸不着头脑，实话实说道：
“为人谦和，彬彬有礼，知识渊博，很有耐心，是个很好的人。”
老人沉默不语，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豁然起身，双眼微微眯起，直视少年，浑身气势陡然爆发，压的少年喘不过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为何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