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意外的发现
静等消息，往后几天的日子相对平静。
茉茉不再陪李砚初来国教书院，他每天日落前就会回去的。
今日与往常一样，李砚初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忘了长安的天与哪位天子一样善变。
只听一声惊雷之后，如盆倾倒的大雨接踵而至，这让他打消了回去的想法。
回看最后一个丹炉，反正也没事做，当即又开始琢磨炼丹事宜。
原以为炼丹是件容易的事，但这几天下来，李砚初已经炸掉好几个炉子，今天穿的还是新衣服。
吸取从前的教训，李砚初把问题归结于自己灵火的问题。
经过自己周密计算，故技重施，在他的全神贯注下，一道灵火环绕着丹炉的道纹飞了几圈。
随之那青铜丹炉上亮起火光，还不自觉的腾空飞起。
这是李砚初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引火成功，难免心里有些兴奋。
然，好景不长，随着“砰！”的一声炸裂响起，早有准备的他动作娴熟的拿出大黑伞遮挡，并未受伤。
直到撞击声消失，李砚初这才收伞，自觉方才动作要是慢一点，自己可能真的没衣服穿。
然而，随着最后一块碎片声音消失，李砚初听得到齿轮运转的声音，这时候的藏典阁一层中央竖起一块巨石板。
凑近一看，是一条甬道，不知通往何处。
纠结下不下去时，最终败在好奇心作祟，拿起烛台便开始朝其中走去。
下面的气息非常陈旧难闻，保险起见，先扔一块丹炉碎片过去试探，确认没有什么暗器机关，再踏步前行。
不多时就来到甬道尽头，这里是一间地下室，点燃墙上烛台，光明重现，迎面是一具人的尸首。
只是新风吹来，那尸骸瞬间就化为乌有。
回看四周，那些墙巢里空无一物，再看来时的大门就被破坏，这地方应该也被朝廷光顾过。
这中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张桌子，仔细一看尘埃之下好像有东西，拍一下桌子，尘埃抖落。
转而，《山海经》几个汉字出现在李砚初视野中。
不敢相信，再擦擦眼睛，确信没有看错，李砚初又自己笑了起来。
前面有《神农本草经》，现在来个《山海经》，还都是汉字写的，这不可能再是什么巧合。
将灰尘拍净，回到藏典阁再研究。
藏典阁外的雨势不减，坐在唯一的菖蒲之上，他心里有些不敢想象这本书会记录着什么东西。
事实让他大失所望，这不是那本记录山川石鱼，上古妖兽的神话典籍，而是一本记录历史的书籍。
粗略翻一翻，有三种不同的行文字体，说明这本书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更像是一种传承。
好在李砚初都认得这些字，老旧的是汉字简体，中间内容是商末用的甲骨文，最后才是秦国当代文字。
这让李砚初突然来了兴趣，慢慢翻阅下去，纪实之事与华夏并无什么联系，这让他有些失望。
直到看见那则关于黑暗降临，永夜灭世的传说，让李砚初仔细翻阅每一个执笔者写的，最后的记录都是关于黑暗降临的传说。
这也是他们记录史实唯一相同的地方。
从记录者的描述中得出，这个世界似乎每隔十万年左右就会无故重来一次，难怪李砚初觉得这里的历史是断层的。
却让他产生一种怀疑……
再看那本书，明明就是汉字写的，可一点儿不与华夏文明有关系。
细极恐思，抛开之前的构想，李砚初发现现在的想法最贴近现实。
自己很可能在一个虚拟世界内，十万年看似很长的时间，可是对于不同空间维度的灵智生物来说也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处境就非常相像。
黑暗灭世犹如格式化，周而复始，导致昭君大陆的历史断层，前后毫无联系。
只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反观自己，李砚初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创造出来的一个假想人物。
回想那一夜的神州大地究竟发生了什么等一系列看似有联系，却毫不相关的信息充满他的脑海。
抛开复仇不谈，重生之后他最想的就是回去看看，不然总觉得自己死不瞑目。
可是这些事并不能串联在一起，这让他的想法遭到阻断。
换个方向，李砚初立即打坐，凝聚意识灵体来到内界世景。
带着自己的猜想，他第一次觉得那道裂缝的背后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不多时，李砚初就来到内界的壁垒前，看着跟细胞壁一样，他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看向裂缝背后，是一片漆黑，就是有清款的力量隔着，那片黑暗中也给李砚初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
尝试去触摸壁垒之后，青鸾的力量并未阻止李砚初的行为，这让他松一口气。
随着手指越过屏障，触及对面的黑暗之时，一瞬间李砚初就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冰凉传来。
急忙将手缩回来，发现指尖已经变黑，纵然没见过黑暗的他也知道这玩意儿就是黑暗的力量。
急忙甩手，运转体内力量将之逼退出来，随之消失不见。
心里骇然，那一刻李砚初感觉裂缝的背后有一双眼看着自己。
当即心里就产生一种想法，那所谓的黑暗之子不会就是自己？
今天发生的事于他来说非常重要，哪一种可能都不会被他排除。
青鸾说的与华夏神话有关，这本书的字体颠倒了李砚初接受的历史，还有自己死的时候神州大地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一切看起来扑朔迷离，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收息回神，看一眼藏典阁的楼梯口，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或许就在楼上。
归根结底还是要尽快成为强者，才能做想做的事。
闭目养神，难得的清静，本想睡一觉的。
然而，雨声太大，风很狂，藏典阁的大门被吹开，电闪雷鸣之间，那一瞬间李砚初看到一道身影。
前世他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再者从对方散发出的气息也能判断是某种妖。
直到见光，来人是个女子，光着脚，被头发遮住的面孔看不见其长相，最让李砚初觉得奇怪的是，她的手脚都带黑色的铁镣。
对方走路很慢，李砚初很难不把她与贞子联系起来，便言道：
“黑化版贞子？”
这一问对方整个身体突然颤抖一阵，多少有些诡异的味道。
旋即，对方终于舍得撩开她的长发，李砚初这才发现她的衣物没被雨水浸湿。
继而，黑寡妇希望的她有着一种李砚初形容不出的气质，成熟的声音传来。
“谁是贞子？”
“她是一只鬼！”
刀人的眼神看李砚初，黑唇开合，语气极为高冷。
“哼，没眼力见的货色，本王怎可能与鬼怪之流同日而语。”
“看来我高贵的龙族已经被世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