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种年代
回去,李砚初没有过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滥用灵力导致他有些疲乏。
进门就倒在靠椅上休息,齐恒月并不让他好睡,心中那个问题还是想说出来,就问:
“你用的是什么秘技?”
李砚初知道他在问太极的事。
在潮州那些年,李砚初是用看书的方式了解这个世界的,有些传承与华夏很像,但很多东西是这里没有的。
齐恒月能问出这个问题,那代表太极在他眼中不凡,遂反问:
“问这个干嘛?”
“没见过,也问不得?”
如此一来,李砚初当然不会承认这是自己创造的,那样会显得有些蠢,便回道:
“在潮州时,一位老道传给我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敷衍,既然李砚初不肯说,齐恒月放弃了追问的想法。
一边,话多的唐真真成了听众,奚晚棠很好奇李砚初从谁手里学来的这种本事,唯独茉茉已经在店铺里睡着。
是奚晚棠给她盖上的被子,为此得到李砚初一句谢谢。
见唐真真与齐恒月不肯离去,李砚初下送客令。
“二位,兰亭集没多余的床铺。”
睡觉也根本不是他们操心的事,唐真真便回道:
“谁稀罕你这穷酸小院。”
倒是齐恒月在这个时候说道:
“以后小心点,皇后盯上你了。”
闻言,唐真真与奚晚棠大惊,李砚初则是十分疑惑,怎么会同皇后扯上关系。
就问:
“国公府与她是什么关系?”
“亲家。”
“我懂了。”
这个回答有点现实,直接抹去了李砚初对国公府的半点好感,在他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实则他误会了这种关系,以着自己是女帝看中的人,国公府不好下手就请宫里哪位前皇后提醒自己。
而齐恒月真的以为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便离开兰亭集。
唐真真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李砚初特地看他一眼,对方置之不理。
但还有个问题李砚初也必须问一问他们。
“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奚晚棠回的话。
“十岁筑元……二十岁就六境的当世第一天才。”
要说排面,大秦年轻一辈的光全给齐恒月遮住,他甚至比传闻中的魔子还要让人记忆深刻。
就是在北齐,奚家那位真人也可惜没遇到齐恒月这种人,可见其在天下人心中的影响非常之深。
然,大秦不只是他齐恒月一个人有光,同样如此的还有一位女子,那就是张婉宁。
“他与张婉宁被称作大秦的绝代双骄,也是天下四痴之一的道痴。”
唐真真说出这种话时露出了羡慕之色。
而四痴指的是道痴张婉宁、剑痴宋红叶、书痴宋静玄与武痴慕容南宫四位惊才绝艳的女子。
这让李砚初困意全无,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那未婚妻也是这种光环耀眼的人物。
说到这儿,奚晚棠也不自觉的提点一二。
“小唐公子说的可是当今圣女?”
“正是。”
他们二人的对话让李砚初听得很清楚,前世要强,今世依旧的他突然多了一个变强的理由。
特别是最近对国公府的作为,面子是他们大家族很看重的事,被退婚当然很丢脸。
而张婉宁如此优秀,大概就是国公夫妇也不敢给她做主,这可能才是自己吃闭门羹的原因。
想想李砚初突然露出自嘲的面容,厌倦权势却又不得不沾染其中。
陷入沉思的样子让奚晚棠二人误会李砚初的想法。
只听奚晚棠说道:
“怎么,思情了?”
奚晚棠的话有着不自信,即便她是北齐公主,但在天下四痴面前,依旧没有光环可言。
李砚初示意他们继续,他很乐意听这种八卦……
长安西城与东城就是两个天,皇城在最中间,在这深宫有一处名为天坛的宫殿,据说是女帝修行的地方。
女帝此时正在天坛的宫殿里,除了她还有一位淑艺闲华,端立冠绝的芳年女子在。
她便是张婉宁,自从被女帝收为弟子之后,就一直在天坛殿静修,几乎没有外出过,但对于外界的消息她一清二楚。
看见辛女帝的到来,张婉宁端雅的行礼。
“婉宁见过陛下。”
“不错,快要六境了。”
张婉宁比李砚初还小两岁,天赋稍逊于齐恒月,但在朝君大陆而言,她这种十年就能五境的修者屈指可数。
今天女帝亲自驾临,很显然不是单纯看她修行进展的。
所以,张婉宁主动开口言道:
“陛下,家里来信,说他回来了。”
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李砚初,虽然从小就有婚约,可是他们二人却从未见过。
张婉宁很早就知道陛下给她钦定过婚约,那时候小,她不懂事,现在已经长大的她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才是辛女帝来天坛殿的目的。
只听女帝主动开口:
“你会不会怀疑朕的眼光有问题?”
当初镇北国公府覆灭,作为对李家的亏欠,是女帝保住了李砚初这个人,并且定下的这场婚约。
所有的一切原本还在她的掌控之间,只是潮州这场变故太过突然,她原以为李砚初会死在那场人祸当中。
却没想到他能活着进京,李砚初如今的表现与着她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的完全就是两回事。
比起李承恩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
但是有一点,这些年来她不知是年岁老了还是眼睛花了,总会看错那么几个人,做错一些选择,故而才有的这番言辞。
想了一阵,张婉宁这才回答:
“陛下眼光高瞻,不会错看任何人。”
闻言,女帝笑了笑,似乎还有些哀伤的情绪在其中。
“连你也懂得附和朕了。”
闻声,张婉宁急忙下跪,回道:
“陛下,婉宁不敢。”
女帝又问:
“那你觉得这人如何?”
“我没见过他,不知如何评价。”
“直说。”
“我不喜欢他。”
这是对一位不知者问第一印象的答案,于是,女帝回了一句:
“实话有时候未必真。”
张婉宁听得出女帝的意思,纵然她知道李砚初一日两境的事,还知道他诗词作赋很好,但就是提不起来喜欢这个人。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她不喜这种招摇之人,但李砚初哪里是招摇之人呢?
女帝今日找张婉宁的原因就是想试一试那所谓的女人直觉,现在看来,与着实际差去太远。
其原因还是那年,先帝去世,算到了李承恩的结局,最后给女帝说了那个有关黑暗之子的秘密。
在左光明神使算出黑暗降临镇北王府的时候,即便她是女帝也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从那之后,这个女人痛恨那些大教仙门,才觉得国教书院存在的必要性。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她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某一天,这位女帝突然变了思想,既然不能改变黑暗的到来,为何不去改变黑暗呢?
故而,女帝也好,白敬亭与叶季川也罢,他们都认为李砚初就是那个传说。
秦昊最后的遗言,与其抵抗黑暗,不如净化黑暗。
“我会派你去不落山学习一阵光明道术。”
“婉宁听从陛下的。”
张婉宁不自由,这一去的目的是什么她清楚,但心里真的不想与李砚初结为道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