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胎
后日，琴娘如李月月所愿，大清早就带李月月去东家干活。
李月月来到满是骚臭味的地方，心下一震，原来是挑粪便的活。
“这活不干净，又累又不体面，很多人都不愿意干，咱们妇道人家就捡个漏。”琴娘不好意思道。
李月月打起精神，她扬起灿烂的笑容。
“没关系，我这人就不怕累不怕脏，放心吧，琴娘，我可以。”
琴娘一开始还以为李月月只是说个客套话，没想到李月月这么能干。
李月月干完自己的活，还去抢其他的活接着干。
不仅琴娘惊呆，同行也看呆。
“琴娘，你带来的这个妹子不错！”
琴娘满意地笑了笑，她也没有想到李月月看起来瘦弱，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含糊。
他们哪里知道李月月打胎的决心坚定到李月月已经忘记自己身上的酸痛，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连几天高强度的工作，李月月身心疲惫，孩子还稳稳在她肚子里没有掉！
李月月拿到工钱的第一天就兴高采烈地去药铺请大夫开一副打胎药。
“大夫，麻烦你剂量加重点。我那恶毒的夫君在外面养了外室，我一定不能生下这孩子给他传宗接代！”
大夫抬手摸着胡须，另外一只手搭在李月月的脉搏上，时不时打量李月月。
男人在外面养外室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女人也太善妒。
“夫人，这是头胎？”
“嗯。”
无子善妒，难怪夫君在外面养外室。
这胎再不保住，铁定被休！
大夫执笔开药方，犹豫一会，又添上几味能保胎的药。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天意了。
李月月不知大夫脑子里的歪歪绕绕，她拿到药立马给小二钱，让他帮忙在药铺里煮好。
她要是拿回去煮，怕琴娘发现。
毕竟琴娘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对这些药多少有点了解。
剩下的工钱除去还给琴娘的一部分，还剩下一点。
李月月喝完药，肚子很快就有反应。
她强忍着肚子痛，一路走回家。
“月月，你咋了？”
琴娘看到李月月屁股后面都是血，顿时惊慌失措。
“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去找大夫。”
“别去。”
李月月拉住琴娘，“是我自己要打下。”
琴娘怔住，这些日子与李月月相处，从未听过李月月说起她男人。
再看李月月说话行径丝毫不像成过亲的妇人。
她猜李月月待字闺中时被男人花言巧语给骗了，才有了孩子。
随后琴娘哭哭啼啼的说：“叫我说你什么好，唉，先躺着，我去给你煮只老母鸡补补身体，你这回可是元气大伤！”
李月月感激地望琴娘，她都已经准备好挨批，未料琴娘能够理解她。
这次李月月认认真真地养身体，如果因为打胎毁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
觉得自己好了以后，又继续与琴娘一起干活。
闲暇之余。
李月月装作无意间提起前段时间路过的军队。
“琴娘，你知道哪个将军是谁吗？”
琴娘摇头。
“我也不知道带兵的是谁，这里穷乡僻壤，咱们平民百姓哪里知道什么。再说了，我也是个妇道人家，没上过学堂。以前我夫君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不过你说的方向，我倒是知道，那是去往京城的路。”
李月月沉默，她对这个架空的朝代一头雾水。
“我以前学过刺绣，还会织布、做衣服，等我们攒够钱，一起开个小布庄怎么样？”
琴娘期待地望李月月说。
李月月笑道，“好啊，我也觉得一直挑粪便也不是长久之计。”
两人一拍即合。
5个月后，李月月和琴娘终于攒够了钱，托人找了一家便宜的店铺，顺利地把布庄开起来。
李月月既不会织布、做衣服，也不会刺绣，她只是拿了一点分成，剩下的都给琴娘。
平日里，李月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布庄里看店，没有客人进来，她就坐下来盘算自己攒了多少钱。
每天心心念念的就只有穿回现代去，期待启程去京城拿到玉佩的一天。
李月月卖力地给客人介绍布料和绣样，生意渐渐好起来，她的钱包也鼓起来了。
“琴娘，我要去一趟京城。”
琴娘不舍的苦笑。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早就看出来你心不在焉，到处打听去京城的路线。我帮你收拾行囊，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点。”
李月月感激不尽，要不是有琴娘在她身边帮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融入陌生的社会。
“去京城的路很远，得多带点衣服，用不了多久天就冷了，我多给你做几件厚衣裳。咦，月月，你长胖了，腰都粗了一大圈，哈哈～”
李月月不好意思摸头，她们开店有点钱后，经常能吃到鱼肉，加上琴娘厨艺非常好，忍不住吃多。
琴娘打开箱子，想为李月月多准备一些月事带，却发现月事带还有很多。
“月月，你没来月事？”
李月月咬了一口今天琴娘做的酸枣糕，口齿不清的说：“没，可能下个月就来了吧。”
她觉得应该是上次大夫开的药剂量加大，她流血太多，伤到了身子。
想着穿回去再去医院做检查。
琴娘回眸见李月月手里的酸枣糕，又看了看月事带。
灵光一闪，眼神蓦然震惊，夹杂几分紧张和兴奋。
“月月！你不会没打掉吧？我我……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李月月傻愣住。
不会吧，那天明明流了很多血。
琴娘怕李月月偷偷溜去别的地方再次打胎，她直接就去找隔壁会摸出孕脉的婆婆帮忙看。
“确实是有了，已经快7个月了，就是有些虚。”
婆婆鄙夷地看李月月，快生了才叫她看孕脉。
瞧着这家没有男人影，估计是在外面乱来才有孕，不敢与琴娘说，捂到现在要生了，觉得捂不住才说。
琴娘高兴得合不拢嘴，真是意外之喜！
她从腰包里倒出几粒碎银，塞到婆婆手里。
“多谢婆婆，家里遭了水灾，我和妹妹都命苦，男人都被水冲走，淹死了。妹妹太伤心，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月事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