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烟云六淑女到
“啊”的一声惨叫穿霄。
“你等着，日后我一定将你们所有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
郑耀睁开了眼睛，惊奇的看到中年人断了一条手臂，波清漪竟完好无损！这是由于他太伤心了，以致男女声都没听出来。
数息，一个道袍着身的老年人，从空中缓缓的落在了波清漪的身边。
“师父……”波清漪扑进了柳娴的怀里，哭的抽泣不止，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终于来到了这个温暖无比的怀抱。
“好了，好了，小漪，不哭了，都怪师父来晚了！”柳娴的心中翻滚起了涛涛酸楚，同时亦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再晚到一步，看到的只会是自己最心爱徒弟的尸体。
旋即，一个接一个的中年道姑降落到了地上，总共五人。加上甄暮，七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烟云七淑女。她们之所以来晚了，因都在闭关修炼，故而波清漪只叫来了未修炼的甄暮。
幸好告诉了她们路线地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赶到了。
十几人见六个道姑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尤其柳娴，给了他们一种高高在上的修为感。连老者这次也感到了几分压迫，心绪不宁了。
“小漪，你二师叔呢？”其中一道姑言。
“我二师叔……被这个恶魔杀死了。”波清漪怒不可遏的指向了老者。
“好你个老不死的，竟敢杀了我二师姐，还命来吧！”
柳娴横臂一挡：“三师妹，你不是他的对手，看他们一身血洗的样子，定是杀了小漪不少人！五位师妹，他们就交给你们了！别让他们死的太痛快！”
“是，大师姐。”五人齐拱了下手。
“唰唰唰”抽出腰中剑，个个横眉竖目杀向了十几人。
柳娴亦抽出亮剑，咬牙切齿的劈向了老者。
烟云七淑女不愧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七淑女，没多大一会儿功夫，便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那些青少年更被打的横飞竖倒，大叫不止。
此时，淑女的这个称号，相对她们而言太不符合，个个打起架来没有一点儿淑女的样子，堪称女猛虎亦不为过。
“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青年的腿让剑刺穿了。排行老七的道姑攥紧剑柄，楞是在他的大腿中慢慢转动起了剑，疼的青年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杀猪般的痛叫，甚至乞求对方赶紧杀了自己。
紧接着，一个中年人败下阵来，老三一剑又一剑，在他身上划出了一道道口子，条条都很小且不深，力度掌握的十分好。疼的中年人惨叫声不断，体会到了一种千刀万剐的感觉。
波清漪看了两眼师叔的操作，立刻恳求起了众师叔不要这么残忍，这是一种罪。柳娴觉得此话挺有道理，在她的吩咐下，五人给了每人一个痛快。大多选择了一剑穿心，这种时间短又不太痛苦，且能留个全尸。
看着一个个徒弟与徒侄们三魂飞，七魄散，老者的心随着他们，让剑一次次穿过，却无可奈何。此刻，他好后悔这次的行动，如果对师弟的命令坚决反对不来，师弟只能自己出马，一个个各层精英就不会死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波清漪还会请掌门来呢，那便又是另一种结果。
顷刻，“噗”的一口血雨，老者倒飞了出去。
一声砸响落地，柳娴举剑就要了结他的性命。
“师太，不要。”郑耀大喊了一声。
柳娴望向了波清漪，她点了下头。
郑耀将老者搀扶起，道：“您三番两次饶了我的命，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想杀我，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您！但您的那种思想我真的不能认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光明磊落为好人的基本准则，您说对吗？”
老者没有说话，眼中泛起了泪光，似是感激之泪，又似是认可的悔恨泪。
郑耀接着又说了一些善恶的话，问起了幕后主使，老人对此闭口不言。在见了他的真面目，柳娴等见多识广的六人也不认识下，郑耀依然放了他。
……
此时，众人停留在了一个湖边。
这个湖大且辽阔，一眼望不到边。周围小草茂盛，招来了各种鸟虫。“嗡嗡嗡”飞来飞去，“喳喳喳”叫唤不停，好是一片生生不息，春醉人的景象。
“这几天我见你一点儿笑脸都没有，是不是为死去的人还在难过？”郑耀走了过来。
“你叫我怎能不难过！一个是看着我长大的伯伯，一个是在我长大过程中，尽心尽力帮助我的师叔！还有那么多英勇的将士们，都是为我而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波清漪这几天不止没怎么吃饭，还夜里多哭，即使睡着了也老梦见他们，尤其华厚和甄暮。
“不，这并不能怪你，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是避免不了的。况且他们都是甘心为你而死，更是为国为家而死，所以你心中，真的不必有这么沉重的愧疚负担。
再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这次做的可是旷烁古今的大事啊！我们只有做成这件事，才能对得起死去的所有人，你说对吗？”
“你说的对，只有做成这件事，才对得起他们的英灵！”波清漪望向了天空，看到了甄暮、华厚、将士们，在冲她微笑点头。
一颗连着一颗剔透泪珠，从她的眼角如串的滚落了下来，波清漪灿笑道：“郑耀，谢谢你！”
“就只简单的一句谢谢吗？这太敷衍了事了吧？”
“那你还想怎么样？”
“通常女人对报答男人大恩，其中一种最实际的方式是什么？”
“以身相许吗？”
“聪明。”
“那好，你看这里的湖光春色那么迷人，我们俩在这来个鸳鸯浴怎么样？”
郑耀眉飞色舞道：“好啊！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波清漪摆了个请的手势，郑耀向前走了几步，刚欲脱衣服。她猛力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噗通”一声，郑耀直直的躺进了水里。
“混蛋，叫你跟本公主耍流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