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思路被打开
随着约定的敲门声响起，先回来的是老孙和唐成。两人一回来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猛喝水，不用说，看他们俩的表情就是一无所获。
果然，老孙汇报说他们俩摸排了那几家有嫌疑的商铺。包括大有商铺、致和园、大同发、聚源长，不管是卖胭脂水粉的，还是卖布匹棉布的，甚至卖兽药的他们都查过了，从掌柜的到底下的小二，全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
被老孙他们这么一打击，陈子昂的心又凉了半截，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易和段辉身上了。
过了许久，他们两个也都回来了，他们一进门看见剩下三人都在这里，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你们查到线索了嘛？”段辉见两人先回来，着急问道。
“不用问了，看子昂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有线索。”秦易看到陈子昂垮着的脸，就知道今天又是白忙活了。
陈子昂看向秦易和段辉，两人同一时间开口，“我这也没找到线索。”
陈子昂闻言，一屁股坐下，小日本这是躲哪去了？怎么能藏的这么好？他发现自己带着几人走进了死胡同，怎么转都转不出来。
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抄录的电报上，只见上面的时间竟然很统一，记录粮食价格的时间是早上五六点，记录布匹药品的时间是下午三四点。发报则是晚上的十一二点。探查军事布防则基本是在白天。
什么人会在大早上就去米铺粮铺，甚至还去杂货铺打探针线的价格。
忽然，窗外出来了小贩叫卖的声音，“香烟，哈德门，大前门。”
小商贩？走街串巷的小商贩？只要打通一下思路，一切都清晰了，为什么他会打探各种物品的价格，因为他要进货。至于他是怎么光明正大的去了解这些价格的，他就不怕这些商铺老板怀疑他嘛。借用小商贩的身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处游走。这下，线索终于清晰了。
众人见陈子昂突然哈哈哈大笑，紧接着又阴沉着脸在思考问题，几人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吓了一跳。
“班长这是咋了，他不会魔怔了吧？”唐成刚刚被陈子昂吓的不轻，躲在老孙身后。
“子昂，子昂，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秦易赶紧上前拍打陈子昂，他怕陈子昂一下子抽过去。
“让开，我来。”段辉一声大吼，推开秦易，扬起脸盆大的手掌，准备一下子扇醒陈子昂。
多亏了陈子昂的第六感救命，当段辉的巴掌落下时，陈子昂也醒了过来，本能的反应让他往旁边一躲，段辉的巴掌落空了。
“辉哥，你要杀人啊。”陈子昂心有余悸，如果刚刚被打中，恐怕自己都要面瘫了。
众人见陈子昂清醒过来，皆是松了口气。
“你终于醒了，你刚刚吓死人了，又哭又笑的。到底怎么了？”秦易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叙述了一遍。
“哈哈哈，我想到线索了。之前我们都走进了死胡同，怎么转都转不出来。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走街串巷的小商贩！”陈子昂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众人仔细听了陈子昂的分析，本来死气沉沉的氛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几人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小子，终于让你发现了线索，我们剩不了几天了，明天就开始全面排查城内的卖货郎。”段辉昨天还哭丧着脸，现在又喜笑颜开了。
众人都纷纷赞同段辉的意见。
“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一连。”
秦易听陈子昂说担心一连，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今天碰到一连长他们了，带了一队人在市集上巡逻。我怕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他妈的，我就知道营长把这差事给一连肯定是错误的。一连那帮搅屎棍，能想出屁个点子。”段辉听见一连要坏事，随即破口大骂。
“辉哥，别急，我们现在还剩下四天，只要日谍不离开内城，我们还有机会抓住他。”陈子昂先稳住了段辉，他怕段辉怒火攻心去找一连长算账。
——
经过了漫长的一夜，陈子昂五人早早来到了据点。在陈子昂的分配下，每个人都领到了自己的任务。
秦易和段辉去走访城南商铺，老孙和唐成走访城北商铺，陈子昂则走访城中的路边小贩。
五人分头行动，约定好了下午四点在据点碰头，行动中还得避免被一连的人给发现。
陈子昂游走在市集街头，发现那个日谍的脑子是挺聪明的，伪装成小贩的模样，走街串巷谁都不会怀疑。
“大娘，来碗小馄饨。”陈子昂在路边一家卖馄饨的摊位坐下。
“好嘞，稍等一会小伙子。”大娘熟练的将小馄饨下进锅中。
“大娘，咱们这有没有卖针线的，我老娘让我回家的时候给她带盒针线回去。”陈子昂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和大娘说着话。
“针线有啊，那家杂货铺专门卖这些东西，不光针线，什么锅碗瓢盆他那都卖。”大娘一边说话，一边指着旁边一家叫大有的商铺。
这家商铺之前老孙探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哎呀，商铺的太贵啦，我还想找个小贩的，那些小贩的东西才是又好又便宜。”陈子昂继续说道。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小贩的东西也是从那些商铺老板店里拿的，不过进货价便宜，所以卖的也不贵。”馄饨好了，大娘一边捞馄饨，一边把不算内幕的内幕告诉陈子昂。
“哎，我身上没多少钱了，估摸着只有几个大子儿了，商铺那的肯定买不起。”
“之前城里是有个小贩，天天从这些商铺进货，你还别说，那个小贩卖的东西可多了，什么酱米油盐，胭脂水粉。他那货架都比别人的大一圈。”大娘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上个月才来的，小伙子老实的很，卖的东西也不贵，天天一个老早就出门喽，老晚才回来。”大娘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将那个小贩的消息都告诉了陈子昂。
“大娘，那个小贩住哪呢？我去看看他在不在家。”陈子昂已经吃完了一碗小馄饨，正在擦嘴。
大娘上来收拾碗筷，“你现在去找他，他不一定在家，肯定出去转村头了。不过好久没看到他了。”随后大娘给陈子昂大概指了一个方向，具体在哪，她也不清楚，连那个小贩姓什么她都不知道。
陈子昂付完钱后，又陆续走了几个小摊位，这些摊主不一而同的都说见过那个外来的小贩，那小贩话也不多，平时也不怎么跟他们说话，就只有一个人挑着货架卖东西。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陈子昂回到了包厢，他还吩咐小二今天晚上准备一桌好酒好菜送到包厢来。
等他们四人回来，差不多就能知道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