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无所获
隔天一大早，段辉就办好了所有手续，他要带一班的几个人出门。赵德凯询问他是什么事的时候，段辉差点露馅，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的，找几个人去给她搬家。
赵德凯闻言哈哈大笑，还询问需不需要自己也去帮忙。所幸最近特务连没什么特殊任务，训练也在照常进行。再加上营长这两天的注意力都在一连。赵德凯就当给特务连的放假了。
段辉急忙表示不需要，晚点请连长喝酒。赵德凯见此也不再追究，只是叮嘱段辉带好几人，不要在外惹事。
陈子昂出钱在一个饭店内包下了一个包厢，这些钱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的事，刚好这个包厢成为了他们暂时的据点，需要什么东西都由掌柜的去采买。
行动的第一天，老孙便带着唐成出门去摸排商贩，两人从城南逛到了城北。城里做生意的商贩实在太多了，做生意的日本人也不在少数。
两人走的有点累了，老孙带着唐成在路边小摊上坐下，点了两碗绿豆汤。
“孙大哥，你当兵这么久，怎么不升个班长啊？”唐成借着休息的空隙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可没有这个想法，当官有啥好的，出了事第一个找的就是你，军饷又没多几块钱。”老孙呼啦啦喝完了一碗，又喊了一碗绿豆汤。
“那你怎么愿意跟着陈班长干，他还那么年轻。”唐成问题接连不断。
“我跟这小子待了两年，见识过他的本事。你见过谁可以用冲锋枪点射枪枪命中么，他可以。你见过谁做到过步枪一百米靶，三十发全部上靶么，他做到过。这小子，有胆量，有魄力，有脑子。你不服不行啊。”老孙一口气讲了很多，说完又大口喝起了绿豆汤。
“嗯，班长确实很强，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打服了。”当初的阴影还在唐成脑海里闪过。
“最主要的是他姑父是营长。”老孙说出了关键的话。
“营长咋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跟着他，不吃亏。”老孙再一次喝完绿豆汤，站起身拍拍屁股，示意唐成付钱。
唐成很自觉的付完钱，继续跟在老孙后面去排查。
秦易这边拎着刚买的梅花糕和青团来到了通信班班长这。借着赵德凯的名义来查看电报，通信班长收了礼，也不好意思拒绝，又是老乡，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秦易独自留在这，自己出去了。
秦易见老乡离开，确认周围没人后，离开了电报机，径直走到了老乡的办公桌前，迅速翻找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原件，看来一连那边拿的也是抄录稿。秦易用最快的速度，一字不差的抄录了电报原文。
当秦易走出门的时候，老乡还在那吃着糕点。看着秦易走远，老乡还在内心思考，赵德凯有什么电报需要查看？他坐回办公桌，没有在意到那份电报的左下角有一道折痕。
秦易拿着电报匆忙赶到饭店包厢，一开门，看见段辉和陈子昂都在里面，老孙和唐成还没回来。
陈子昂给他倒了杯茶，秦易一口干了。随后拿出抄录的电报递给陈子昂。
段辉也凑上前来，两人看着电报里的内容，发现确实是通信连说的那样。找不出什么线索，无非就是时间，然后今日什么粮食多少钱。什么城南有多少家卖布匹的，城北有多少家药铺，里面有什么药。
直到他们翻了好几张，终于看到了关于三营的消息。
电报内记载，早上九点，三营驻地，门岗左右岗亭内有两人，配备了步枪，左右侧各一人，配备机枪。甚至连门岗的换哨时间以及人数都记载清楚了。
“嚯，小日本这记载的可真够清楚。”段辉在旁边一声惊叹，看来电报里的内容让他都震惊到了。
“小日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民生和军事都记载的这么详细。”陈子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门外传来两短一长再两短敲门声，这是约定好的，代表着老孙他们回来了。
两人进门先喝了一大碗的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看来今天确实渴到了。
“怎么样？有没有线索？”秦易上前焦急的询问。
只见老孙摇摇头，“我们今天摸排了城南和城北的商铺，做生意的很多，但是给三营供货的商铺都没有问题，还有剩下的就是日本人的商行，我们进不去。”唐成把话一口气说完，再次倒了一杯茶水。
“老孙，你们确定全都摸排了嘛？”段辉不是不相信老孙，只是他不相信小日本会一点马脚都不露。
“嗯，我们两基本都查过了，罗列了几个有嫌疑的商铺，准备明天再去走一趟。”老孙其实也不相信，但是他又不能不承认，小日本藏的确实好。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休息吧。”陈子昂看着眼前憔悴的两人，提议都先回去休息吧。
——
晚上，陈子昂躺在床上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相信老孙的能力和眼光。只是他实在想不到小日本是怎么做到的。
陈子昂在思考中昏昏沉沉睡去。早上还是老孙将他喊醒。几人又来到了饭店包厢，老孙照常带着唐成出门了，房间内只剩下了他和秦易还有段辉。
“昨天已经浪费了一天，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段辉现在有些急躁，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先看老孙他们今天有没有什么发现吧。”秦易此时也紧张了，不过他不会表现在明面上。
“我总感觉我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们不一定要把注意力关注在那些商铺身上，有没有可能是路边那些商贩？”陈子昂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被你这样一说，我感觉也很有可能，这些商贩最清楚市面上的消息，而且他们和各行各业的都有接触。”秦易被陈子昂的话一下子点醒。
“那我们现在出去转转，看有没有这一个月出现的商贩，尤其是做餐食的新面孔。”段辉被两人的话一说，脑子好像瞬间开窍了。
三人立马行动，秦易去城南，段辉去城北，陈子昂则一人走在了大街上。
正当陈子昂走神似的在路上巡游时，远处一连长邱正国带领着战士列队走过来。
“陈子昂，你怎么在这呢？”邱正国拦下陈子昂，对于他的出现感到十分好奇。
“啊？邱连长，我跟着我们副连长出来给她相好的搬家，副连长去买东西了，我就到处逛逛。”陈子昂搬出了那个可笑的借口。
“段辉还真是不务正业，幸亏营长现在没功夫搭理你们连，不然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邱正国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干，说完就准备急匆匆的离开。
“邱连长，你们连怎么也在外面啊？是不是有啥好差事啊？”陈子昂心里十分清楚一连为什么在外面，他不过是想诈一下邱正国，看他们有没有线索。
“啊，我们啊，营长派我们一连出来巡逻，说最近市面上不太安稳，让我们出来震慑一下这些不怀好意的人。”邱正国也不傻，自然不会把抓间谍的事说出来，他还准备完成任务后能压特务连一头。
两人在街上打起了哈哈，随后邱正国便以事务繁忙为借口告辞了。
被邱正国给一搅，陈子昂刚刚有点的思路又被打断了。他只能默默回到了饭店包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思考，到底自己是哪里走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