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波兰人不折中
第二十八章波兰人不折中
博罗耶维奇将军和莱托夫斯基尔将军当然不会蠢到使用毒气战。
这场战争第一次使用毒气，是在1915年4月份的第二次伊普尔战役，是由号称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的弗里茨·哈伯先生，也是人类历史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他制造出了人类最早的工业化肥合成氨，自此之后，全球近乎三分之一的粮食生产使用的合成氨，这养活了全世界一半的人口。
从此所有饥荒皆为人祸。
但。
用弗里茨·哈伯自己的话来说，在和平时期，一个科学家是属于全世界的，但在战争，他属于他的祖国。
为了帮助德意志赢得这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开始使用氯气用在西线战场上。
代表着为了赢得这场战争。
不惜一切代价。
对于奥匈帝国第五集团军博罗耶维奇将军和莱托夫斯基尔将军来说，使用氯气不仅仅是道德上面的批判，还有着实用价值的考虑。
这里可不是东西线的大平原地区。
这里是阿尔卑斯山的山谷，山地地区的风向瞬息万变，会导致氯气扩散变得困难，更有可能被风吹回己方部队，还有昼夜温差极大，会导致气体行为不可预测，要么消散太快，要么持续时期比预期要长。
再加上海拔高度和复杂地形，根本难以保证氯气的使用。
博罗耶维奇将军和莱托夫斯基尔将军除非疯了，不然不可能考虑氯气的使用的。
希尔德给曼施坦因的建议也是。
拿氯气这个疯子一样的想法来让他们同意曼施坦因的动态防御计划。
不过。
当曼施坦因离开后。
他立刻让人联系了远在东线的弗里茨·哈伯先生。
曼施坦因没有疯。
相反他清醒的很。
虽然氯气一直被认为是不道德且残忍的，但氯气造成的伤亡才多少？
跟这场宏大的战争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连氯气曼施坦因都觉得不够，如果可能的话，曼施坦因甚至更想把这块地方变成一个死地。
一个意大利人和奥匈帝国人都无法跨越的死地。
只有这样。
奥匈帝国可以少死很多人，意大利也可以少死很多人。
这场战争太庞大了。
庞大到人命仅仅变成一个数字。
对于曼施坦因的想法。
希尔德并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奇怪，就像曼施坦因认为的那样，这场战争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庞大到几万人伤亡这种数字变得根本不值一提，庞大到任何疯狂的想法都会被包容。
如果换成埃特尔亲王来，也会有类似的想法。
这段时间。
希尔德完全没有参与进第五集团军高层的指挥当中，真让希尔德去指挥，希尔德也不会。
曼施坦因在前线趴了这么多天才做出来的动态防御战术，总不可能让希尔德也去前线趴着，就算趴着希尔德也不会，这個时代的战术希尔德是真的一天军校都没有去过，曼施坦因给希尔德的方案，那是看着就脑阔痛。
不过没关系。
希尔德只要在宏观战略上不出问题就行了。
就像第二次巴尔干战争和塞尔维亚战争，这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不会因为任何一场小的战役胜利和失败发生改变，它会将工业国的底蕴完全榨干。
在伊松佐河，希尔德就是当个花瓶。
曼施坦因想要权力。
那就让他自己去争。
这点也把博罗耶维奇将军给整懵逼了，如果希尔德不打算干预战争的话，那希尔德为什么不去西线和东线，在那种地方当个花瓶，肯定比在这种地方当花瓶有用。
不过这不是博罗耶维奇将军需要考虑的事情。
希尔德不干预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怎么守住伊松佐河。
现在。
希尔德正在托尔明与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巡视后勤火炮。
塔德乌什·塞缪尔·西蒙·乔丹·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
奥匈帝国最优秀的火炮设计专家和炮兵指挥官之一。
他改进了从世界大战诞生的徐进弹幕，这是从普通的敌方阵地进行长时间炮击演变而来，即炮火在步兵的前方前进，这种方法很快就成为德国战斗规则的永久组成部分。
在1915年5月东线的戈尔利采战役中，他仅凭火炮阻止了俄军的反击。
之所以在这里。
也是因为希尔德特意将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给调过来，这对于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是一个荣誉，因为按照程序流程，这得是威廉二世通过弗朗次·约瑟夫一世调动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相当于是被两位皇帝亲自看重。
调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
负责重新设计规划的奥匈帝国劣势的火炮防御。
“中校，我必须诚实地告诉您，我们的火炮对于意大利有很大的劣势，我们的轻型火炮数量严重不足，这并不是可以通过某种战术或优化就能够改变的程度。帝国的主要目标依然在东线，帝国不可能去生产更多的轻型火炮。”
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向着希尔德回答道。
他其实是不想接这个任务的，在来之前他就很清楚的明白，他最多优化一下火炮战术，但对于整场战场根本无法引起质变。
希尔德自然知道。
“将军，正因为难以做到，所以我才选择您，我相信您有能力引发一次伊松佐河奇迹。”
“中校，奇迹正因为不可预料所以才被称之为奇迹，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
希尔德停下脚步。
转过身来看向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明明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要高很多，却给人一种他被俯视的错觉。
“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困难，为了帝国，您会尽其所能，可我要的是奇迹。”
“殿下，请您不要为难我。”
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改变了称呼。
就像其他将军对希尔德的称呼一样，在军队中称呼军衔是一种认可，如果将希尔德称之为殿下，那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意味。
对于罗兹瓦多夫将军的回答。
希尔德早有预料，毕竟是个人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不过。
希尔德红色的眼眸注视着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
缓缓开口说道。
就像魔女的诱惑。
“那如果是为了波兰呢？”
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愣在原地。
奥匈帝国是一个复杂的概念，他的一个集团军有着克罗地亚人的指挥官，捷克人的参谋长，德意志人的公主，甚至还包括波兰的炮兵将军。
这就是希尔德的目标，从一开始，希尔德就对第五集团军没有兴趣，希尔德想要的是波兰。
罗兹瓦多夫斯基将军右手抚胸。
向着希尔德单膝跪了下去。
他并不是向希尔德行骑士礼宣誓效忠。
而是。
他必须为了波兰。
他只能恳求。
至高无上的主啊，求您倾斜高天，降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