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奥匈人都是折中的
第二十七章奥匈人都是折中的
第五集团军内部有大量的斯洛文尼亚人和克罗地亚人。
也许其中很多人对奥匈帝国有所不满，但不代表他们能够容忍意大利人，斯洛文尼亚人与克罗地亚人对意大利人的仇怨可谓是由来已久。
不仅仅是奥地利与意大利的对立，还有意大利的领土野心，意大利对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的领土有强大的欲望。
这些土地上有很多意大利人，但同样有着大量克罗地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这种多民族混居的环境，导致在这些地方存在严重的民族压迫和仇恨，以及环绕阿尔卑斯山的商业竞争。
如此种种都导致血海深仇。
这是官方话语。
实际不是这样的。
在环阿尔卑斯山地带，居住着很多德意志人，意大利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他们大多数都是一辈子待在自己小小的村子里面，根本不懂所谓的国仇家恨，他们会互相通婚，互相交流，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但战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意大利军队第一波攻势停止了。
以意大利陆军总参谋长卡尔多纳将军的性格来说，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发动第二次攻势。
留给奥匈帝国第五集团军重整防线的时间并不多。
特别是对曼施坦因来说。
希尔德当然可以说自己不会攫取博罗耶维奇将军的权力，博罗耶维奇将军完全可以把希尔德当花瓶。
但曼施坦因不行。
他必须得在战场上证明自身的价值，当他在战场上拥有足够的话语权也就意味着权力，战场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的，同样的，当他在这场战争中获得足够的话语权，也就代表着来自希尔德的权力得到延伸。
只不过。
曼施坦因终究还是小看了阿尔卑斯山。
在来到伊松佐河之前，他的公主就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即使曼施坦因每天都在研究南线防线，但在实际抵达后，曼施坦因仍然抬头仰望着阿尔卑斯山，仍然感到头皮发麻。
对于登山爱好者，阿尔卑斯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整个欧洲登山爱好者都想征服阿尔卑斯。
但对于士兵来说不是。
他们只想渴求阿尔卑斯的怜悯。
不管是意大利还是奥匈帝国的士兵，都需要在这人迹罕至，后勤难以送达的地方，在近乎垂直的山坡上，将火炮送到足有3400米的高峰，并在这种地方和对方来一场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战争。
这种战争模式是曼施坦因从未经历过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
1915年7月18日。
第二次伊松佐河战役。
意大利军队的第二次进攻开始了。
意大利军队开始对罗索山和尼禄山发起进攻，人数的差距近乎是毁灭性的，意大利军队拥有25万人，而奥匈帝国的军队只有八万多人，初期意大利第二集团军对巴因西扎高原和戈里齐亚进行了试探性进攻。
只取得微小的进展，奥匈帝国所拥有的防御工事使得意大利根本无法突破。
不过。
意大利的第二集团军仅仅只是作为佯攻，真正负责主攻的是意大利第三集团军，奥匈帝国终究还是小看了意大利的军事实力，意大利最为弱势的缺乏重炮，后方已经送上来了。
并不是每一个意大利高层指挥官都是傻子，指挥第三集团军的埃马努埃莱·菲利伯托·维托里奥·尤金尼奥·阿尔贝托·热那亚·朱塞佩·玛丽亚·迪·萨伏依公爵，他的军队是意大利最为出色的士兵，在后世中他将以不败公爵和他的不败军队闻名于世。
在第三集团军的猛烈进攻下，意大利夺下圣米歇尔山。
但。
毫无意义。
用意大利陆军总参谋长卡尔多纳将军的话来说。
意大利军队仅仅占领圣米歇尔山一晚，但拿下它比留在那里更容易，奥匈帝国的火炮与子弹就覆盖圣米歇尔山，然后反击将圣米歇尔山给夺回去。
第二天，意大利军队再用同样的方式从奥匈帝国手中夺走。
双方不断重复着同样的战术。
整個阿尔卑斯山前线化作血肉磨盘，双方的战壕距离最多一百米，在每个白日都几度易手。
在这场战役当中。
曼施坦因只能感受到痛苦。
他知道奥匈帝国的士兵有很多问题，比如说缺乏协调和沟通，可奥匈帝国的人员混乱以及在这种地方根本无法进行有效通讯。
以及防御的位置，奥匈帝国的防御位置总是一层不变，这样很容易受到长时间的炮火轰炸和集中攻击，应该采用更有效的动态防御战术，也就是通过不断重新部署部队以避免这些问题。
可曼施坦因能够看出来，博罗耶维奇将军和莱托夫斯基尔将军自然也能够看出来，是他们不愿意让调遣士兵动态作战吗？
不是。
是士兵根本执行不了作战命令，一旦出了问题，整个战线都会崩溃。
更别提后勤，火炮，空中优势等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都是解决不了的。
比这些更糟糕的是。
曼施坦因必须明白一件事。
这是一场赢不了的战争，除非东西线的战争结束，否则顶着两倍的兵力差，代表着奥匈帝国的第五集团军只能进行防守，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反攻。
如何打赢一场赢不了的战争？
曼施坦因不知道答案。
在场的每一个军官每一个士兵都不知道答案。
第二次伊松佐河战役只持续了半个月。
意大利军队仍然没有取得巨大突破。
这听起来是一件好事，但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意大利军队损失5万人，奥匈帝国损失了四万多人。
没有那么多人命填进来了。
在意大利停止进攻的时候。
曼施坦因再次回到托尔明第五集团军总指挥部来见希尔德。
“我去见过博罗耶维奇将军和莱托夫斯基尔将军，但他们认为我的方案太过激进，他们都不认可我的作战方案。”
“你确定你的战术能行？”
希尔德反问。
从抵达伊松佐河开始，他就一直蹲在前线战壕当中，经过这么多天曼施坦因的判断，他还是认为必须使用动态防御战术，他为奥匈帝国专门做了一套防御战术，既然是通讯和语言有问题，那就给基层军官足够多的权限，既然士兵执行力不足，那就给士兵们一个限定的区域。
如果继续按照以前的静态防御，那跟等死没有区别，奥匈帝国没有那么多人命可以填。
曼施坦因回答。
“没有，但我必须一试，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第五集团军总指挥博罗耶维奇将军和参谋长莱托夫斯基尔将军都把他给否定了，如果只有一个将军否定还好，两个都否定，也就意味着曼施坦因只能来找希尔德。
希尔德笑笑。
“那你就跟他们说你打算使用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