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将看到我们的脸
第十四章你将看到我们的脸
塞尔维亚国王彼得一世被俘。
塞尔维亚国王彼得一世永不屈服。
彼得一世是一个完全退休的名誉国王,塞尔维亚的政治已经被他完全交给他的儿子摄政王亚历山大,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作为士兵拿着步枪到前线来,更不至于被埃特尔亲王俘虏。
他没有什么能为塞尔维亚做的,他也没有什么能为自己儿子做的。
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就是不成为塞尔维亚的负担。
当然。
塞尔维亚的彼得一世的自尽,这个消息瞒不住,奥匈也没打算瞒,除了让这场原本血腥残忍的战争变得更加残忍之外。
什么都不会有。
在彼得一世自尽后。
奥匈帝国第五集团军再次召开作战会议,彼得一世的死自然会招致塞尔维亚更加猛烈且疯狂的进攻。
而奥匈必须守住贝尔格莱德。
希尔德要求第六集团军的波蒂奥雷克将军必须立刻重新整备军队,然后向着贝尔格莱德支援。
如果是以前的话。
别说希尔德命令波蒂奥雷克将军了,第五集团军的高级作战会议,根本不会让希尔德参加。
但现在。
一切完全不同了。
战场是个很纯粹的地方,希尔德的几次军事判断都正确,已经证明希尔德的含金量,如果这个时候第五集团军还不听希尔德的,那他们就需要等待的是来自战败之后,皇帝弗里茨·约瑟夫一世对他们的清算了。
以及。
将由麦肯森将军率领的第十一集团军前往塞尔维亚支援。
这个消息是假的。
希尔德可没有能力调动德意志帝国的一個集团军,巴奇尚伊将军也认为这个假消息没有意义,一个大集团军的调动是根本隐瞒不住的,塞尔维亚有英法的情报系统,是根本不可能瞒住的。
但这就够了,希尔德要压垮塞尔维亚。
奥匈帝国的第五集团军已是强弩之末。
塞尔维亚也是。
希尔德要塞尔维亚。
跪下臣服。
塞尔维亚依然在下雨。
这场雨已经杀死几十万人了。
1914年12月15日。
奥匈帝国南线总司令奥斯卡·波蒂奥雷克将军再度聚集起第六集团军的残兵败将,对塞尔维亚西部发起反攻,即使这带给塞尔维亚的压力并不大,但他必须这么做。
如果要说这个时期谁最希望贝尔格莱德的第五集团军能够坚守住。
那么波蒂奥雷克将军是最希望的。
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回国内。
应该说传回国内的消息是塞尔维亚发起了反攻,将第六集团军赶退了一段距离,贝尔格莱德还在奥匈帝国的手中,这一切不过是塞尔维亚的临死反扑。
当然。
如果贝尔格莱德陷落。
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对于波蒂奥雷克将军个人来说,他将丧失掉他所有的荣耀,他的一切,他将成为奥匈帝国的耻辱,他没有保护好他的王储,他也在对塞尔维亚的复仇当中丢掉了帝国的荣光。
他将失去进入瓦尔哈拉的资格,他的灵魂将在人世徘徊,永远不得安宁。
只要贝尔格莱德能够守住。
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作为一个极度厌恶女性的男性,现在他可以向他最厌恶的德意志公主祈求宽恕,即使跪下渴求原谅都行。
不仅仅是总司令波蒂奥雷克将军有这样的想法。
大多数军官都是这样的想法。
这场战争不仅仅是输了一场战争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输掉之后会遭到贬职,仕途的问题。他们还将丢失掉一切的荣耀,丢失掉进入瓦尔哈拉的资格,丢失掉一切在精神方面的需求。
奥匈帝国的的人民最恨的人将不会是塞尔维亚,而是他们。
无论如何他们都输不起。
第六集团军的反攻的确是意义不大的。
在塞尔维亚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将奥匈帝国第六集团军打的溃逃之后,第二集团军已经去支援贝尔格莱德的第一集团军,留下第三集团军来防守再次进攻的奥匈帝国第六集团军。
理论上来说这两个集团军的战斗力相差不大。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塞尔维亚留下了足够的缓冲空间,从塞尔维亚边境到瓦列沃这些地区都可以放弃,而如此寒冷的冬天加上泥泞的道路,包括铁路交通系统都已经被摧毁。
就算真的让重新聚集起来的第六集团军进攻到瓦列沃,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的后勤补给无法跟上。
他们的重型火炮无法送到前线。
只要贝尔格莱德陷落,奥匈帝国将完全崩溃,塞尔维亚的第二集团与第三集团军,将可以再次回过头来对付奥匈帝国的第六集团军,除了再重复一次失败之外毫无意义。
但奥匈帝国的第六集团军还是得进攻。
他们得告诉奥匈帝国的人民他们还没有失败,他们得告诉贝尔格莱德的第五集团军,只要守住一切都还有希望。
可以说除了精神上面的安慰再也没有其他。
贝尔格莱德的攻城战已经持续了一周了。
塞尔维亚军队的疯狂进攻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
他们不能停下来。
一旦停下来。
塞尔维亚军队的攻势就会瞬间瓦解,他们几个月的抵抗,几个月的努力就付之东流。
所以。
他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夺回贝尔格莱德。
可正如希尔德预料的一样。
从12月2日对奥匈帝国第六集团军进行反攻,再到12月8日立刻调转枪头,对贝尔格莱德的第五集团军发起反攻,塞尔维亚军队已经连续作战半个月了。
哪怕已经将奥匈军队压缩到内城区。
但还是攻不下来。
他们的军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崩溃。
坏消息可谓是接踵而来。
奥匈帝国的第六集团军已经重新集结开始反攻,德意志帝国的第十一集团军开始赶往贝尔格莱德,一切一切都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也许。
那位德意志公主,正端坐在贝尔格莱德王宫的王座上,看着他们。
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