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的塞尔维亚
第十三章我的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陆军元帅普特尼克终究还是小看了奥匈帝国。
按照普特尼克元帅的想法。
在塞尔维亚军队对奥匈帝国第六集团军发起反攻的时候，为了分担第六集团军的压力，奥匈帝国第五集团军这个时候应该对塞尔维亚第一集团军发起进攻。
为此普特尼克元帅，特意让塞尔维亚集团军进行后撤，以此来尽量分散奥匈的兵力。
只不过。
奥匈第五集团军似乎早就预料到塞尔维亚军队的真正目标是贝尔格莱德。
所以根本没有发起进攻，反而放弃了贝尔格莱德周围大部分地区，严格收缩了防线。
当12月8日塞尔维亚进攻时。
奥匈帝国第五集团军的防线已经布置好了。
理论上来说塞尔维亚军队应该重新布置阵型，通过人数优势以及对地形的熟悉优势，切断贝尔格莱德周围萨瓦河的桥梁，对贝尔格莱德的第五集团军再发起攻势，以免战争陷入绞肉机状态。
但塞尔维亚没有时间了。
一旦让奥匈帝国缓过气来，战争再次陷入消耗战，那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所以即使是拿人命去堆，塞尔维亚也必须要拿下贝尔格莱德，彻底打垮奥匈帝国。
当战争从12月8日开始就代表着它的血腥残忍。
在贝尔格莱德的大雨中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为了夺回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的军队只能发起死亡冲锋，所幸这场大雨面前不分老弱病残，不分塞尔维亚与奥匈帝国，它平等地杀死所有人。
不管是奥匈帝国军队，还是塞尔维亚军队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瞄准。
致使塞尔维亚军队可以冲入奥匈帝国军队的战壕当中，这场战争再次以同样的形式演变成白刃战。
从12月8日到12月11日。
战斗仅仅开始三天。
塞尔维亚军队就付出了四万人的伤亡。
奥匈帝国付出了三万人的伤亡。
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在贝尔格莱德的大街小巷，从奥匈帝国对贝尔格莱德的轰炸，再到塞尔维亚对贝尔格莱德的轰炸，整个贝尔格莱德几乎已经化作废墟，即使是大雨也无法掩盖那令人作呕的硝烟与血腥味。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只要打赢这场战争，他们就自由了。
当时间进行到第四天早上的时候。
雨下的小一些了。
国王彼得一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就算不被敌人的子弹杀死，塞尔维亚的雨也足以杀死他，不过那也挺好的，作为一个士兵死在战场上，他至死都是一个好士兵，至死都是一个好国王。
只不过。
似乎上天并不能让彼得一世如愿。
砰！
伴随着炮火声响起。
“敌袭！”
奥匈帝国的反冲锋开始了。
炮声，枪声与哨声在塞尔维亚的阵地中响起，在炮火的掩护下，一支骑兵部队宛如刺刀一般，在塞尔维亚的军队当中直接撕开一個切口，明明只有几百人的骑兵部队，却坚不可摧直插塞尔维亚军队腹部。
这并不是奥匈帝国的骑兵部队的。
是德意志帝国的。
而这只骑兵部队的目标，似乎目标非常明确，是彼得一世的方向，塞尔维亚军队根本拦不住这只骑兵部队。
彼得一世没有逃。
他拉枪上膛对准为首的骑兵。
但。
毫无意义。
为首的骑兵挑开彼得一世的枪支，然后一把抓住彼得一世的衣领，在其他骑兵的掩护下，带着彼得一世返回奥匈帝国军队的阵营。
当彼得一世醒来的时候。
他正睡在温暖的床榻上，抬头是奢华的天花板，这正是他在贝尔格莱德皇宫的房间，壁炉还在烧着火，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如果不是窗外还在下雨。
看守的士兵穿着奥匈帝国的制服，当看见彼得一世醒来时，士兵送来了彼得一世的服装，那是保存在贝尔格莱德宫当中的正装。
彼得一世深吸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从士兵手中接过正装。
从这个时候起，他再次成为塞尔维亚的国王。
奥匈帝国的士兵没有开口跟彼得一世说上一句话。
只是在彼得一世换好衣服后。
带领彼得一世前往他应该去的地方。
整座皇宫保存的还算完整，只有奥匈帝国的炮兵才会对着皇宫方向进行轰炸，塞尔维亚的炮兵是刻意避开这个地方的，这里是他们的家。
当彼得一世到达宴会厅前的时候。
一个身穿上校制服的男人已经等待在这里。
彼得一世见过这个男人。
德意志帝国的埃特尔亲王，也是刚刚俘虏他的骑兵头领，能够带着骑兵执行这种任务，无愧于普鲁士的亲王。
即使是埃特尔亲王。
也表现出对彼得一世足够的尊敬。
他向着彼得一世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主动为彼得一世打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这原本属于彼得一世的宴会厅。
现在反倒是彼得一世更像客人一些。
宴会长桌的右边正坐着一排将军，包括第五集团军总司令弗兰克将军，总参谋巴奇尚伊将军等等，当彼得一世进入时，这些将军也跟着站起身来。
而在长桌的最前方。
是一位高坐在王位的女性。
也许称之为少女更为合适。
她看起来还未成年。
却有着足以引起一场特洛伊战争的美貌，看起来就像高坐在王位上的公主，也许称之为海伦并不合适，海伦在那场战争当中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女人。
少女本就是公主。
不用介绍都知道是谁，德意志帝国的那位小公主，塞尔维亚军队打算俘虏的对象，只不过现在沦为俘虏的是他。
希尔德最后一个站起身来。
来到彼得一世的面前，向着彼得一世稍稍行提裙礼。
“尊敬的塞尔维亚国王陛下，很荣幸见到您。”
彼得一世没有遵照外交礼仪。
他拔出身侧的佩剑。
然后将手中的佩剑向着希尔德递了过去。
“请叫我士兵佩塔尔！”
彼得一世的意思很直接、
他只是作为一个士兵承认自己的失败，而并不是作为国王代表塞尔维亚对奥匈帝国投降。
理所当然。
希尔德没有接过佩剑。
只是转过身去向着阳台走去。
黑色高跟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希尔德停在了阳台前方，两人之间的距离代表着帝国与王国不可逾越的鸿沟。
“彼得国王陛下，我只能告诉您一个悲哀的事实，在这场帝国与帝国之间的战争当中，你们的抵抗毫无意义，当帝国真正注视到这片土地时，除了带给这片土地更大的死亡，其他什么都不会有。”
“我不是将军，我没有参加过陆军司令部的会议，我是一个士兵，我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贝尔格莱德。”
“我们可以不是敌人的，陛下。”
“从你们踏入我们的领土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敌人！”
希尔德沉默一会儿。
“也就是说您完全不考虑投降吗？”
“塞尔维亚没有投降的士兵，塞尔维亚没有投降的国王！”
彼得一世举起手中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浑浊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
他的目光璀璨如星火。
“塞尔维亚永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