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罗现世
观见帮首遭一石破颅,振东帮众皆瞠目结舌。
此乃他们之尊,号称“幽冥阎罗”的赵豹!
赵豹,振东帮内之传奇,源自豫州,自幼习武,十数载苦修终得小成,身怀绝技,一刀法出神入化,加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沪上无人不晓。振东初立,他即随首领征伐四方,每战必当先锋,神佛难阻,所向无敌。曾与青帮激战,彼方人数五倍于我,帮中兄弟心生惧意,几欲崩溃,又是赵豹挺身而出,一刀斩落青帮小头目,士气大振,兄弟们舍命相搏,终退青帮,保境安民……那一役,赵豹独毙青帮打手七人,血染战袍,令敌胆寒!
然而,如此凶煞,竟为一石所败!
岂非咄咄怪事!
众人怒目圆睁,盯紧那以石击豹之人,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那人面无表情,因戴面具,手持来历不明的棒球棍,轻敲左掌,缓步至韩氏父子旁,笑道:“吾不解尔等与这群鼠辈啰嗦何来,难道欲跪求其怜悯乎?”
中年男子一愣:“阁下是……”
陈南道:“勿问吾是谁,欲保家人者,随吾来!”
此时,振东帮众始回神,一大汉持刀前踏,指陈南鼻,破口大骂:“何方宵小,敢多管闲事,伤我豹爷?我看你是……嗷!!!”
气势汹汹之词未尽,转瞬变作哀嚎,陈南最厌人指其鼻———旅长除外,上司之责,若工作有失,骂之踢之,乃常情,否则反觉不适。旅长可为之,此等渣滓不可,旅长多年栽培,视之如兄如师,有过受责,理所应当。而这帮废物,竟也敢指鼻嚣张?
自讨苦吃!
陈南心中所想,即刻付诸行动,言未毕,棒球棍已挥圆,重重击于其面,那人应声倒地,血牙横飞,惨叫凄厉,似猪嚎,且未经麻药之阉割。
陈南一脚踩定,冷声道:“尔算哪路货色,敢如此对吾,尔母未教你指人鼻梁易断臂乎?”
此言一出,振东帮怒火中烧,此人连连挑衅,且伤人甚重,不将其碎尸万段,振东颜面何存!不知何人高喝:“上!”众人蜂拥而上,棍棒斧钺纷至沓来,誓要将其剁为肉泥!
中年男怒喝:“小七,上!”身形一闪,手中近三丈长棍如灵蛇舞动,啪啪几声,四斧飞来,三把皆被精准击飞,准头惊人。唯有一斧未能挡下,已被陈南接住……
重点不在接斧,而在接后,陈南大喝:“还汝!”手腕一抖,斧头旋转飞出,噗地插于一振东帮众右肩。那人一时懵懂,右肩似被重击,扭头视之,只见斧头深嵌肩骨……
“啊———”
土拨鼠般的惨叫撕裂空气,那人倒地,痛得抽搐。
陈南不为所动,棒球棍一挥,挡开一刀,咚地一棍砸于袭来之头,将其击晕,礼貌补言:“哈喽!”
背后风声骤起,他身形急闪,避开横扫棍棒,退步反手一棍,正中偷袭者腹,使其蜷缩倒地,再一棍面门,将其击倒:“哈喽!”
又一棍,一斧欲劈其首,那人臂骨断裂,斧落,抱臂痛呼,未及叫出,棒球棍已至,再补一击:“哈喽!”
其出手迅捷狠辣,招招致命。棒球棍长短适中,重不过斤,击头则非金钟罩者不能立起。陈南甚悦,斗者当如此,非如戏中高手对群小,虚张声势,反复不绝。他一棍一人,干脆利落,赤手空拳非智者所为!
韩氏父子亦不俗,棍法如龙卷,振东帮众刀斧并举,却难近其身,往往兵器未出,已遭一棍击倒。父子二人武艺根基深厚,数人围攻不敌,只因饥饿,力有不逮,倒者复起,缠斗不休,远不及陈南之干脆。
振东帮渐感不妙,三人太过凶悍,尤以面具人为甚,一“哈喽”便倒一人,片刻间已倒七人!一老练帮众呼:“此战不利,速入草棚,挟持妇孺!”
人质在手,三人再勇也只得就范,振东帮此道熟练。二人闻言跳出战圈,奔向草棚,欲踹门而入!
门未踹,陈南已一脚踢出一匕首,噗地插入一帮众大腿,匕首全没,其人瘫倒,惨叫连连。另一人惊呼,扁担乘风而至,正中其首,昏厥倒地。陈南拾斧欲掷,见扁担之效,止住动作。只见一衣衫褴褛、体态纤弱却面容俏丽之女子,挥扁担猛击欲闯之徒,连砸带踹,口中咒骂:“尔等恶徒,街中横行犹不足,竟敢欺上门来!可恶至极,打你,打你!”言出必行,扁担风声呼啸,二人被揍得满地滚,裆部遭重,仅两脚,已痛得无声……
陈南暗惊,此女何方神圣,凶悍非常,非惹得起!
此时,赵豹满脸血污爬起,晃头清醒,惊见手下大多倒地,仅余三人步步后退……三人紧握刀棍斧,惊恐望向面具人,其棒球棍血迹斑斑,轻敲掌心,步步逼近,三人如巷中遇恶霸之少女,面色苍白,颤抖道:“你……莫近,再近便呼救……真会呼救!”
陈南冷笑:“呼吧,喊破喉亦无援!”
他似那穷凶极恶之匪,振东帮众反似无助良民,角色颠倒!
赵豹:“……”
他欲自戳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