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奇的修真少年
其实，治愈此类“绝症”的灵药并非无迹可寻。首推者，当属青霉素，此物对于肺炎链球菌，向来手到擒来。然而，以当前之条件，欲炼制青霉素，怕是月余亦难成一剂。除却青霉素，尚有磺胺可选，此法简易许多，磺胺源自偶氮染料之中，而偶氮染料市井间易得，提取亦不繁复，唯其弊在于副作用颇大，或于患者肤上遗永恒红斑。若时间充裕，自可进一步提炼出无色之磺胺，然此法耗时更甚。
权衡片刻，他决意弃磺胺之念，转而速剥蒜头。
须臾之间，蒜头尽去皮，鲜嫩蒜瓣充盈半烧杯。他手法粗犷，将蒜瓣捣为蒜泥，置之一旁，静待一时辰。时辰既至，乃以适量医道灵酒浸之，不时搅动，使蒜与灵酒交融无碍。待蒜完全浸透，取一方净白布覆于另一烧杯口，将蒜香浓郁之液倾入，借白布滤去杂质，得一液，令厌蒜者退避千里。
随后，以灵火灯煮此液。灵酒沸点甚低，未几，蒜香四溢，满室生香……单此香气，足以荡涤诸多邪毒！
两时辰后，他启病房之门，对门外候其笑话之卡门长老言：“取一瓶灵脉盐水来。”
卡门长老面色不善：“汝之灵药何在？已炼成否？”
陈南展示一注射器，内含淡黄之液，约莫五十至六十毫升：“在此。”
卡门长老不自觉伸手欲观：“此为何物？”
陈南挥手挡之：“家传秘方，勿窥。”
卡门长老悻悻收回手，道：“尔等华夏之人，好故弄玄虚，吾已怜悯那将服此不明之药之少女矣！”
陈南道：“放心，此药远胜尔院库中所有灵药！”
卡门长老怒不可遏：“但愿如此！事先言明，若病人因汝药有恙，与本院无关！”
陈南心道：“吾自有分寸。”暗自白眼……似医院担责，华夏子民便能奈何？今时之医院，堪称大爷中之大爷，尤以欧美列强所设者为甚，能让华夏人入内就医，已是恩泽，事故之后欲其负责？休想，官府必先以铁拳示威！
灵脉盐水取至，陈南接过，将注射器中淡黄之液注入，摇晃使之混匀，接上输液管，刺入宋雨薇之静脉。其动作敏捷，尤以施针为甚，卡门长老观之，目露异彩。
“李，汝习过西医学？”卡门长老问。
陈南答：“略懂一二。”此言不虚，确有涉猎。
卡门长老道：“仅略懂一二，便敢夸口自配肺炎之灵药？汝可知，即便西方顶尖医术大师，亦不敢放此狂言！”
陈南淡然道：“即便是指间小人，立于山巅，亦能傲视格列佛巨人。”
卡门长老觉其言外之意，一脸茫然：“何意？”
陈南却不解，只专注于药液滴入宋雨薇体中，不时察其反应。若有不良，即刻停药，另寻磺胺。幸而，宋雨薇并无不适，实乃万幸。
卡门长老亦守于床畔，观察病情，时而喃喃：“指间小人立于山巅，傲视格列佛巨人？何意？此子言语，吾竟一句不解！”
陈南自是不会解释。其言虽狂，却是实情。于医道领域，他便是那山巅小人，再壮之巨人，仰首亦只见其靴。须知，此乃现代医术初萌之时，他这掌握些许现代医术之人，足可傲视当世最顶尖之医者。身高非关键，重在所处之地，而他立于万丈峰顶，时代之医术泰斗，不过山脚之辈，故……
唯有仰望。
半个时辰后，药毕，陈南拔针，续观。
时光于枯燥之观察与等待中缓缓流逝，不觉间，夜幕已至。卡门长老再测宋雨薇之体温，惊觉其已大幅下降！
“此药有效！”他一脸讶异望向陈南，“少年，汝予她服何灵药？”
陈南答：“家传秘方，不便透露。”
实则，他予宋雨薇用者乃大蒜素。大蒜杀菌之力极强，以鲜蒜炼制之大蒜素，乃罕见能同时灭真菌与细菌之抗生素，且制备简易。现下，青霉素无望，磺胺亦繁琐，大蒜素却无忧，只需鲜蒜、灵酒与灵火等即可。特训之时，曾有课程教导如何在后援断绝、随身灵药耗尽之际，就地取材，自制灵药以救伤员，导师力荐大蒜素，其抗菌之力不逊青霉素，且适用范围更广，最关键者……易于制备！于当前条件，大蒜素最佳之选。
卡门长老语塞，悻悻言：“望汝家传秘方真能救她一命！”
陈南道：“放心，必可！”
久守之下，卡门长老亦疲，归家。原欲继续守候，宋雨薇服陈南之药后，短短数时辰体温骤降，效果显著，此现象引其极大好奇，极具研究价值。然年岁已高，不及青年，只得先行休憩。
陈南则外出购食果腹，继而至剃头铺剃光头上那丑陋辫子，另购几套衣裳，于医院澡堂冷水沐浴，弃旧衣，换短衫阔裤，一身清爽，自觉形象终可入目……待板寸再生，更为帅气。
事毕，又购新鲜大蒜一堆，重返病房守护宋雨薇。此夜至关重要，不容疏忽。
可喜者，大蒜素注入后，宋雨薇虽仍偶咳，睡眠却渐趋平稳，高热亦缓缓退去。彼时无抗生素，细菌对此类药物毫无抵抗力，一针下去，效果显著！
他未浪费时间，复又剥蒜。一针或不足，需备二针。
待第二针大蒜素备妥，已近丑时，他困倦难支，伏于床边沉沉睡去……
朦胧间，闻门响，警觉睁眼。见卡门长老发乱眼屎，匆匆入内，未打招呼，直接取体温计测宋雨薇之体温。
陈南：“……”
吾疑汝仅欲轻薄于她，然无证可循！
他揉眼起身，哈欠问道：“如何？有好转乎？”
卡门长老一脸鄙夷：“汝竟一夜未测其体温？自称习过西医学，竟不知定时量体温？”
陈南道：“触其额，吾便知……速看现今几何！”
卡门长老撇嘴：“非言触其额便知？何须观体温计？”
陈南道：“吾手非体温计也！”
言谈间，卡门长老小心抽出体温计，一瞥之下，呆若木鸡。他揉眼正镜，贴近观瞧，不禁惊呼：“神啊，吾是否眼花！？”
陈南视之，已降至三十七度八，虽仍属高烧，却已无性命之忧。他松一口气，大蒜素见效，再施一二剂，调养些时日，宋雨薇当可康复。他唤：“该施药矣，速取灵糖来！”
卡门长老直视他，不动。
陈南莫名：“老者，汝呆望吾作甚？取灵糖来！”
卡门长老紧握其手，面红耳赤，呼：“神啊，速告吾，汝予她服何灵药！知否？汝创一奇迹，无数医者梦寐以求之奇迹，无数顶尖医者苦寻无果，灭尽邪毒之魔球，被汝这神奇华夏少年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