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没人性的狗老板
周一照常例会。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韩总心情不好。
“……上周的项目进展就是这样。”
说完上周总结后，朱莉口干舌燥，歇了会儿，给韩衡生递了一份报告。
韩衡生接过翻了几下，“啪”的一声，把它往桌子中央重重一扔。
“这份稳定性报告是谁写的？”他森冷的目光将全场扫了一遍，眉心深拢，“启动日期都打错了。”
朱莉离得近，吓得一哆嗦，心想这是谁啊，偏偏这时候出现纰漏。
后方右边角落里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是我。”
全场的目光“刷”的一声全部集中在那只手上，视线随着手臂往下瞄——
王希希硬着头皮站起，声音怯怯的：“……韩总，我……”
朱莉同情地看向她。
“不是她的问题。”一道冷静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韩衡生如墨的黑眸盯着侧面站起来的女人。
穆黎脸上毫无惧色，把责任都揽过来，“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复核到位。”
看到是穆黎，其他人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大事。
韩衡生弹了弹衣服上的皱褶，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承认是自己出了错。那这个月的季度奖金扣除百分之二十。”
穆黎的手都快要将笔盖掰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的。”
资本家果然丧尽天良，她这几个月几乎没歇过，拼死拼活挣来的奖金啊！
散会之后，穆黎整个人像是放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
王希希一路小跑地跟在她后面，看她进了办公室，愧疚极了：“对不起，穆组长，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仔细，也不会害你被韩总骂，还被扣奖金。”
穆黎看了眼她皱成菊花的脸，挥了挥手，“不怪你，是我没有尽到组长该尽的责任。你这次记住就好，像一些基本错误下次别再犯了。”
王希希立刻举起手掌向穆黎保证道自己不会再犯。
穆黎满意地点点头，让她出去了。
邮箱里弹出一条消息。
原来是人事部门刚发的工资条，她点开，喜滋滋地将各项条款从头扫到尾，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工资就是对她最厚的犒赏。
她盯着工资条上的几行数字看了几遍，乐得笑弯了眉毛，倏地瞥到季度奖金那四个字，心中怒气噌的又上来了，果断退出软件，劈里啪啦地发了条微博。
【没人性的狗老板，敢扣我奖金！诅咒你今年没有性生活！不！三年内没有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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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衡生看到微博里弹出的强提醒，点进去，嘴角微微抖动了两下。
这诅咒还真是够狠的。
他滑动着鼠标，翻了下她的主页。
穆黎的微博不多，大部分内容就是分享吃喝玩乐的日常生活，剩余的就是发发工作牢骚，还有周期性地对他进行诅咒和谩骂。
他不厌其烦地将她近期的微博又浏览了几遍，鼠标滑过她上周三转发的那条微博，目光停了许久。
是有关初恋的话题。
他蓦然陷入沉思。
这时敲门声响起，韩衡生立刻收了表情。
听到应声后，光头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不能邮箱微信，还非要当面说。韩衡生对他上门地行径十分不满，面露不悦：“有事快说。”
光头李讪讪地摸了把脑门中央，“上次韩总您让我改的数据，这次可以改回来了吗？”
韩衡生有些莫名：“什么数据？”
光头李老实地全盘托出：“就上次测评前，您让我把穆组长的测试结果改掉了。”
韩衡生眸光微凛，他想起来了。
是之前的那场项目讨论会，他提前得知了穆黎要在现场进行实操。为了防止匹配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人，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他私下找到光头李，让他把后台数据给改了。
韩衡生眉梢一扬，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光头李：“我什么时候让你改数据了？”
“没有吗？我记得的。”光头李脑门一热，冲到他的电脑旁，拿起鼠标，惯性地划了两下。
在看到画面上的人像时，光头李张大了嘴。
韩衡生脸色冷得要结成冰，语气阴寒得要吃人：“谁让你过来的？”
光头李“哦”了一声，低垂着脑袋，本来是想看千百度的数据追踪的，谁能想到会看见老板的秘密啊。
他怔怔地回到原位站好，几秒后脑中灵光乍闪，反应了过来，“……您没有让我改数据，都是软件自己测出的结果。”
话音刚落，连忙关上门，迅速逃离了现场。
朱莉看到完好无损的光头李，对他竖起赞扬的大拇指。
真牛，今天竟然能活着出来！
背后的凉意总算散去，光头李缓缓拍着胸脯顺气。
“怎么？”朱莉脑门上像是长了天线，立马凑到他跟前。
光头李正愁苦闷没处说，对朱莉耳语了几句。
说完心里舒畅极了，反复叮嘱她千万别说出去，施施然走了。
朱莉魂不守舍地坐回了自己的工位，其他助理一看她这样，连忙询问起她的状况。
“你怎么了啊？朱莉？”
“对啊，怎么和光头李说完，就成这样了？”
“蹭”的一下，朱莉突然站起来，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然后她激动地将脸埋进双手里，差点掩面而泣：“老天爷！我搞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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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度即将上架，穆黎不敢懈怠，一天下来都没怎么看手机。
最后一行代码审完，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她拿过手机划开屏幕，飞快地点了个外卖。
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微信窗口疯狂弹出消息，穆黎反射性点了进去。
群里像是一颗鱼雷悄无声息地划过海平面，炸起的水柱直冲天际。
性感兔子不吃草：【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据可靠眼线亲眼证实，韩总在上班时间公然摸鱼！】
社恐人士一枚：【原来大老板也摸鱼！那我接下来可没有心理负担了。】
性感兔子不吃草：【还没说完呢！你们猜他摸鱼在干什么？】
你腿毛比丁丁长：【快别卖关子了！】
性感兔子不吃草：【他……在看……穆组长的照片！！！】
你腿毛比丁丁长：【阿里嘎多美羊羊！谁懂啊，搞到真的了！】
【我去！我想过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这么真啊！】
【我甚至不敢在办公室看，只敢躲在卫生间里守着放声大哭！！！】
如果消息有声音，那么穆黎甘愿从此失聪。
有人清醒过来，阻止了这场的疯狂。
【今天看韩总那态度，我还以为他俩分手了，还小小地惋惜了下。】
性感兔子又出来了：【你懂什么，这叫避嫌！越避嫌越是真！】
【对！你看娱乐圈的那些明星前天刚避嫌，后天就领证！】
随后尽是疯言疯语，穆黎想把他们拉回正途，又担心暴露身份，无奈地退了出去。
这时，电话来了，外卖到了。
她火速冲到电梯口，电梯缓缓上升，数字越来越近，穆黎嘴角咧开，麻辣烫啊，我来了！
“叮咚”，终于到了。
穆黎双眼冒光地要往电梯里钻，但在看到电梯里的人时，心中的激动兴奋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