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来公司就是为了抢人的
在距离公司只剩两公里的地方，穆黎让小陈拐了几个弯绕到了人少的地方把她放下来。
小陈自然照办，她没敢看韩衡生的脸色，急匆匆道了句谢谢韩总，扫了旁边的共享单车，踩上脚踏板开始往公司狂奔。
果不其然，在来公司的路上遇到了同样拥有单车月卡的朱莉。
朱莉将车子停好，千里眼老远就瞥见她了，兴冲冲地跑到她跟前和她打招呼，然后刷卡进门过闸。
她按下电梯，满脸都是渴望的求知欲，“黎黎！快和我说说！”
“说什么？”
“昨天空降的那位设计总监到底和韩总是什么关系啊？”朱莉看了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亲昵地搂着穆黎的胳膊，刻意压低了嗓门，“她昨天说自己追了韩总一年多是真的假的啊？”
穆黎瞳孔猛地一颤，一言不发地盯着电梯下降的标志。
电梯门开的时候，朱莉才听到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真的。她亲口说的，哪里还有假。”
朱莉转身按下楼层，没看到穆黎突变的脸色，依旧乐此不疲地八卦着：“那她来我们公司，是旧情难灭，和你抢人来的？”
刚合上的电梯门又开了，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朱莉冷汗直流，心跳几乎没下过一百五。
那人扫过两人勾拉缠绕的小臂，面色阴寒地笑了声。
朱莉汗毛直立，松开了穆黎的手，颤颤地和她问好，“怎么巧啊，郝总监。”
电梯“叮”的一下到了，郝子瑜率先走了出去，笑靥如花地对她说：“不巧，我在你们后面听了一路了。”
她扶着电梯门，笑得嚣张跋扈的，眼神盯着穆黎不放，“哦，对了，忘记说了。我来公司就是为了抢人的。”
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她……这是给你下战书？”朱莉愣愣地看向穆黎。
穆黎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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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
由于家里有事，苏芷研请了半天假，她火急火燎赶到公司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办公室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怎么了？大家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王希希拿着本子捂住嘴，低声警告她：“今天有事尽量电邮，别去当面找穆组长。”
“她心情不好？”
“你没听说吗，昨天刚来的那个郝总监和穆组长在电梯里当面撕破脸皮了。”王希希嘴巴一瘪，“就差没动手了。”
话还没说完，运营部的小何就垂头丧气地从穆黎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她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被骂了之后，没绷住，趴在桌子上轻微地抖起了肩膀。
王希希正起身准备安慰下小何，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威严的女声打断行动。
“王希希，你来下。”
周围的人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王希希心一横，眼一闭，拿上纸笔和文件夹，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度，敲响了穆黎办公室的门。
见她进去，在旁边看戏的苏芷妍立刻拿出手机给郝子瑜汇报着敌方动态。
手机屏幕闪了下，在办公室里的郝子瑜看了眼消息，就又将耳朵紧紧贴在墙上静静偷听起隔壁的动静。
本来她打开了电脑，连上数位板正准备激情改图——倒杯咖啡的功夫，就听见旁边传来狂风骤雨般的怒音。
她有些吃惊，就因为她那句略含挑衅的话，穆黎会发那么大的火。
要知道以前的穆黎性子好的简直天怒人怨，打骂不还手，静静站在那里宛如局外人，别人骂得再难听，都没见过她红脸。
她听了个大致，与苏芷妍说的大声呵斥，无辜谩骂是大相径庭。
穆黎连叫了几个人进去，都直白客观地指出了他们工作上的不足之处，顶多算个严厉，谈不上斥骂。
不过可能是穆黎平时脾气太好，如今只是正常的职场指导，倒让他们怨言四起。
她收回耳朵，画了会儿图，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大脑，计上心来，划开手机发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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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黎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看了多少份数据，王希希进来的时候，她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重重一丢，眉心深陷。
“穆组长。”王希希吓得身子一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文件往前递，“这是我改好的营销方案。”
穆黎冷着脸接过，翻了几下，总算有份像样的修改方案，她的脸色有所缓和。
“改的还不错，有没有和市场部那边对接过？”
“还没有……这是昨晚刚改完的。”王希希不敢直视她，唯唯诺诺地解释。
“你下午的时候和杨部长沟通一下，问问看他的整改意见。”
“好的。”没有预料中的狂轰乱炸，王希希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穆黎瞥见她快速收回的视线，顿觉莫名其妙，“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不是。”王希希立刻摆摆手，“就是吧，大家觉得您今天心情不太好。”
穆黎不置可否。
“……上班哪有心情好的。”她动了动嘴唇，嗓音冷漠无比。
王希希大惊失色，收拾好了东西连忙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妈呀！她刚刚是看到了女版的韩衡生吗？怎么神态语调都和韩总那么相像？
门被轻轻带上，穆黎将自己往椅子上一摔，耳边回响着刚才王希希的话。
毋庸置疑，她心情确实不太好。元凶正是郝子瑜。
她极度不爽，以郝子瑜洒脱超然的性格，不至于这么多年还喜欢着韩衡生。
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那么一个独立自强，有想法有野心的女人，会为了爱情重蹈覆辙，甚至于要死不活的。
她宁愿相信郝子瑜只是心有不甘，没有放下而已。
但是打脸只会迟到，从来不会缺席。
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她划开一看，是工作群里的。
郝子瑜的消息明晃晃地躺在群里：【为了能和大家尽快熟悉，下周周末我在斯莱特大酒店请大家吃饭，恭请各位的光临。】
穆黎怒不可遏，她丧失了理智，气呼呼地跑到了隔壁办公室，直接推开了门。
“郝子瑜，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