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答辩
温回被顾向前的话温暖到了，用手摸摸他的头：“哎哟，向前真是个好孩子。”
顾向前被夸得羞耻，把头扭到一边笑。
厨房里的陆新看着也笑了：“别小看温回，也别小看顾向前的治愈能力。”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提刚才节目的事情，四个人其乐融融地围在餐桌边吃晚饭，陆新给温回夹了个鸡腿：“这是特地给你留的，快快恢复好。”
温回受宠若惊：“谢谢阿新，我实在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单独享用一个鸡腿。”
陆新又把剩下那个鸡腿夹给顾向前：“呐，你年纪最小，也可以拥有一个鸡腿。”
顾向前丝毫不客气：“谢谢新哥！”
乐宇：“好了鸡腿分完了，开饭吧。”
吃过饭以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陆新和顾向前就带着饭饭撤了。
陆新跟乐宇喝了点茶，越晚越有精神，到家以后把顾向前喊来：“你找下那个节目，我们接着看。”
顾向前扯了扯嘴角，利索地打开电视，开通了会员，跟陆新从第二期开始看。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到半夜，谁也不说话，空调开着有点冷了，顾向前中途进房间拿了一张毯子，两个人挤着盖着，夜深了也不觉得困。
最后顾向前靠着陆新睡着了，陆新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完那一期，才把顾向前叫醒。
“向前，回房间去睡。”
顾向前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应了声，晃晃悠悠地回房去了。
陆新情绪复杂地把电视和空调关掉，自己也回房去了。
周一的时候两人从家里直接去了总部开会，顾向前已经准备好了跟顾清开线上会议，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是直接跟他爸做汇报。
欧秘书在前台等着他们，他们俩刚进总部的门就被欧秘书截胡了：“少爷，陆经理，董事长请你们去办公室汇报工作。”
顾向前没给他好脸：“我叔叔今天没空的话那我们先回分部了。”
欧秘书铁了心拦他：“少爷，别让我为难。”
顾向前没再回他，转身就要出门，但是被陆新喊住了：“向前，我去吧，你在前台等我。”
顾向前犹豫地看着陆新，想了一会儿，最后认输似的说：“算了，一起去。”
顾向前可以转头就走，但是陆新不行，陆新没有那个身份。
欧秘书把两人领进顾白办公室，陆新恭恭敬敬喊了声“董事长”，顾向前一声不吭。
顾白抬头打量了两人一下：“坐。”
“副总已经把你们跟进的事情跟我汇报过了，你们这次出差有什么收获，跟我说说。”
陆新把做好的文件交给顾白，顾白接过随意扫了几眼：“嗯，做得不错，催回了百分之九十，回头我跟财务交代，提成按百分百算，下个月跟工资一起发放给你们。”
陆新：“谢董事长。”
“顾向前，”顾白突然抬头喊了一声：“听说你执意不跟新启航签合同？”
“是。”
“理由。”
“理由有很多，”顾向前面无表情：“于公，新启航在全国有多方供货商的账款都没有结清，给他们供货的话对我们来说有风险，而且他们公司的销售渠道太单一了。于私，该公司上层管理人员人品问题很大。”
顾白又问：“人品问题从何得出结论？”
“李春让其秘书冒充前台拦我们，并且拒不承认有李春这号人，第二天听说我们跟其他家公司重新签合同后，又主动联系我们上门洽谈，握手的时候还趁机揩我油水，得知我们没有意愿跟他们重新签合同后，其秘书用‘茶满欺人’这一招赶人，不知道这算不算人品有问题？”
顾白沉默地看着顾向前，顾向前也丝毫不落下风地跟他对视：“董事长，如果您觉得为了收回那笔旧款可以跟新启航恢复合作，那我无话可说。”
顾白把陆新的文件压在笔记本下，对他们说：“好了，你们回分部吧，我联系事务所发函。”
顾向前嘴角隐秘地扬了扬，起身高傲地走了，陆新紧跟其后。
“顾向前，你在你父亲面前怎么是这样的？”陆新在副驾驶吃着三明治问道。
“怎样？”
“像一个叛逆小孩儿。”
顾向前笑了下：“要不是陪你，我至于一大早去他办公室找难受？”
陆新不服：“要不是你，我也不用直接跟董事长对接。”
顾向前不吃三明治，陆新在便利店给他买了两个包子和豆浆，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就吃两口。
“你打算什么时候休年假？”
陆新说：“再过一个月吧，我要回一趟广西。”
顾向前马上来了兴趣：“回广西干什么？”
“我表妹结婚，我舅舅提前通知我了，杭州太远，我爸妈走的时候他们都没能来，估计也想看看我，所以叫我一定要回去。”
“结婚？是酒店吗还是在家里摆？”
“舅舅家在乡下，地方够大，所以在家里办。”
顾向前听闻眼睛都亮了，斩钉截铁道：“我也去。”
“你也有年假啊？”陆新问。
“可我也不用打卡啊。”顾向前理直气壮道。
“不行，”陆新说：“到时候董事长以为我拐他儿子。”
“放心吧，我跟我叔打个招呼就行，咱们开车回去吧？轮流着开。”
陆新拒绝提议：“太远了，累得很，坐飞机吧，回到那边再租一辆车也行。”
“你租的车人家能让你开回乡下啊？到处剐蹭，我有辆越野，我不怕剐蹭，你嫌开车累的话那就我来开。”
陆新叹气：“行呗，听顾少爷的。但是我先跟你打个预防针，乡下不比城里，乡下生活单一无聊，习惯了城里的快节奏，乡下的时日你会觉得特别难熬。”
“嗐，还能比我写论文难熬？”
写论文再难熬，也熬到答辩了，那天是周末，顾向前被安排在下午答辩，他非要陆新陪着回学校，到他答辩的时候，陆新就抱手站在教室后面，活像个大家长。
好在顾向前没掉链子，关键时刻稳住了，导师们都没怎么为难他，问了两个问题就把他放了。
顾向前下了讲台就放飞自我，朝着陆新奔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晃：“过了过了过了！”
陆新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顾向前立马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