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沈傲的抉择！
面对省厅，不动用家里关系，楚江阳确实没办法，但是，他可以用事关炸三峡的间谍大案，来做尚方宝剑，这口剑别说庄子强，就是秦家老爷子来了，也得避其锋芒！
国安局，审讯室内。
“啊！快给我解开，好痒啊，啊！！！”井上村脖子肌肉绷紧，因为用力嘶吼，脸部通红一片，活像个煮熟的大螃蟹。
“你们一共启动了六个藏在胡汉省高层的内奸，你那死去的同伙交代了一个，还有五个，真不说？”楚江阳手里拿着银针，围着手脚被绷带捆牢的井上村走动，不时扎上一针，痛、麻、痒交替。
井上村忍功非凡，足足挨了半小时，硬是不松口。“”
楚江阳走出审讯室，从化验室拿出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烧杯，倒一半进茶杯里，在旁边又倒了一杯茶，端着两杯茶，打开另一间屋子走进去。
魏丽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扭头瞥向沈傲：“局长，他手里的东西，可是违禁品！”
“所以他是拿已经说消息的花旗人做实验，而不是那个岛国人。”
“咱们这样，如果上面知道了，又得说咱们违规。”魏丽嘟着嘴，今天厅长要抓人的阴影还没散去。
沈傲低头，看着手里的传真，不经意问道：“你男朋友那边来消息了没有，都这么久了！”
“师父！”魏丽英姿勃发脸上露出羞红。
“那小子今天还说是最后一次喊我，可不得了！”
……
“咔嚓！”大门打开。
身材略胖，卷发打扮的弗兰克看到是楚江阳，瞬间跳起，躲在墙角，闭着眼睛大吼：
“别过来，我知道的都给你说，我只是辅助他，别在扎针了！”
“别怕，我只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全都招了，再过两天，我们会把你们遣送回去，来，喝杯茶，尽尽我们炎国的地主之谊！”
弗兰克咽了咽口水，看看茶杯，又看看楚江阳，颤抖道：“我……我可以喝你手里那杯吗？”
“来吧来吧，都一样！”楚江阳大大方方和弗兰克交换茶杯，一饮而尽，反扣茶杯示意没有毒：“你放心，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的价值很大，我怎么可能舍得真伤害你。”
见楚江阳饮下茶水，弗兰克提到嗓门眼的心放下来，举起茶杯，一口喝完。
“来吧，我带你离开这。”楚江阳递出头套，弗兰克不疑有他戴上。
“咚！”一记手刀趁机砍下，弗兰克昏在地上。
轻车熟路把人搬到椅子上，捆好绷带，锁上扣子，确认再用力也挣不开，楚江阳摸出银针，跳过消毒步骤，直接往弗兰克身上插去，加快猛药的扩散。
随着药效发作，丝丝口水顺着弗兰克嘴角滴落。
十分钟后。
“啪！啪！”楚江阳两巴掌抽醒弗兰克。
“fuck（操）！谁打我！”弗兰克醒来瞬间怒吼，看到眼前是脱去衣服，仅剩三角裤的丰腴女人在自己面前招手，弗兰克脸上露出猪哥一般的色欲：“哦，宝贝，不要玩这种游戏了，快让我满足你，我已经等不及了。”
楚江阳嫌弃看着下体渐渐有反应的弗兰克，他妈的，这小子的幻觉是在干那种事。
三针并下，扎在檀中和神封、乳中两穴，弗兰克脸上表情立刻改变。
“将军！将军，我求求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别杀我！多危险的任务，都可以！
好！好！我去炎国，我去。”
楚江阳问道：“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接头人是谁吗？”
“将军我知道！配合岛国炸毁大坝，接头人是井上村，我们会先启动湖汉省水利中心的章主任，由他负责提供图纸，然后是湖汉大学的平庸教授……”
结合前世记忆，楚江阳在纸上围绕章主任三个字开始划线写字。
一个个人名，一条条联系线段，写了将近三十分钟，一张涉及湖汉大学两个主要领导，水利中心主任的网络图在纸上缓缓铺开。
都说间谍聪明，楚江阳故技重施，还是两杯茶，一杯有东西，一杯没有。
井上村同弗兰克一样，坚定不移选了楚江阳手里有药的茶。
双方资料拼接完成，一张关系网画在三米长的硕大白板上，楚江阳边画边写备注。
房间里，情报组组长魏丽、行动组组长孔平，两人目瞪口呆看着关系网，默契咽了咽了口水。
“魏妹子，你……你确定，这是他刚审的结果，不是编的？”
“我这有录音，错不了。”魏丽嘴角泛起苦涩，如果让他们来预审，怕是没有十天半月审问，再加上行动验证，是审不出这样的效果来的。
沈傲呼吸不自觉紧促起来，这张情报网的真实性，还需要验证，只要上面的人有十分之一是正确的，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这张网。
潜伏二三十年的奸细，籍贯、身份证、性格、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却在这次针对三峡大坝的行动中启用，天天就在身边的出租司机，八面玲珑的办公室主任，在政府大楼里炒菜的老师傅，谁能想到，这些人会是内鬼？
虽然他无所谓官职大小，但毫不客气的说，这是一个足以让他连升两级，哦不，连升三级的巨大蛋糕。
沈傲喝口茶平复心里激动：“江阳，网上的人，你觉得有几成是真的？”
楚江阳笑着看向孔平和魏丽，拱拱手：“提前恭喜魏处长和孔处长高升，幽兰那边也该醒了。”说完，楚江阳潇洒离去，头都不带回的。
沈傲心里暗暗称奇，听这小子的意思，这桩大案，铁定办在自己手里了？
孔平推门追出去问道：“江阳，几成真？”
“十成！”
轻飘飘两个字，却有万斤之重。
孔平古铜色脸上一片潮红，虽然楚江阳花心了点，但这小子办事靠谱，能说十成，那最低也是七八成。
“你们俩重新把关系推演一遍，我打个电话。”
“咔嚓！”火机打开，沈傲离开会议室，在走廊上静静抽着烟。
烟丝滚烫、发红、释放出光和热以后，化作一截烟灰落地。
一根，接着一根，地上堆积起一团灰雾。
不知过了多久，魏丽推开门：“局长，和录音做了比对，大致都对得上。”魏丽看着地上一堆烟头，说话声音小了八拍，局长几乎不抽烟，难道，又有什么让他苦恼万分的事？
“行，我知道了。”
魏丽轻手轻脚钻回会议室，生怕打搅到局长，几个要打招呼的手下看到地上烟团，一个个关上办公门，偌大三米宽过道里，只有沈傲一人孤独站在玻璃扶手边。
“咔嚓！”火机再燃起，烟盒里却没了烟。
一张五官精致如公主，明媚生光的脸颊在他脑海浮现。
“爸，我已经十八岁了，我能承受自己选择的任何结果，与其放弃后悔一辈子，我宁愿赌一把！”
那是女儿在墓前的呐喊， 亦是当年妻子的倔强，往事一幕幕浮现，命运的轮回中，他仿佛成了岳父。
这条路走错了就是万劫不复，但，那就不走吗？
相信楚江阳，亦是相信自己。
放下火机，烟盒塞进垃圾桶，把地上烟头扫干净后。
沈傲缓缓拿起电话，拨通之前那个短号。
“喂，是要专家帮忙吗，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起飞。”电话那边未卜先知，似乎早料到沈傲会来摇人。
“师父，不是，我们已经问出结果了。”
“这么快，探子是谁、能确定消息真假吗？”
“师父，不是探子，我们审问出来的是整个爆炸计划的所有关键人物和情报网！”
电话那边陷入持续半分钟的沉默。
“刚刚定位，如果不是我知道电话是从局里打出来的，我都要怀疑你被抓了。”
“师父，具体细则，先不讨论，这次的侦查，要总部和兄弟分部帮忙，我想亲自去湖汉省！”
“这么着急，担心有人摘桃子？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庄子强？”
“师父，这次的机会，我不想浪费，与其相信别人， 不如反求诸己。”沈傲一直热衷于干实事，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表达自己想要往上走的诉求。
沉默十秒钟后，电话那边干脆利落道：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从局里带两队精锐出来，我现在联系机场，你带着人飞夜班，亲自到北平总部汇报，还有，这件事，事关重大，红墙大院里的、还有那几位，都会来，我们都听你的。
你想好了吗？”
“师父，你联系机场吧，我现在就集合人。”
“好！”
随着沈傲一声令下，寂静的国安局瞬间活了，就像摁动开关的蒸汽机车，各个齿轮转动，发出咚咚轰鸣。
抽屉打开声、枪械检查声、纸张整理的对齐咚咚声，回荡在大楼各处。
“拿好录音！”
“记得把人带上，还有那个药！”
……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江阳，正牵着佳人的手，站在家门口。
“咚-咚-咚！”
房门打开，韩曼看到楚江阳牵着冷幽兰的手，双方都愣住，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韩曼很快调整过来：“幽兰？快请进、快请进，还没吃饭吧”
“阿姨，我吃了，江阳没吃。”
水壶冒腾的水汽依附在玻璃上，很显然没人去管。
窗帘拢紧，看不见窗外的灯火。
母亲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很勉强，没有往日亲和力，屋子里压抑的气息，冷幽兰敏锐察觉到，下意识握紧楚江阳的手，两腿站立不动。
“妈，今天幽兰姐就在咱们家休息，你拿个枕头给我，我背沙发，她住我那间屋子。”
“哪有让人大姑娘睡你床，到处都是汗味，羞不羞！”没好气瞪了楚江阳一眼，韩曼拉着冷幽兰就往客房方向走，刚走出两步，她就发现不对劲，冷幽兰另一只，还牵着楚江阳。
亲昵拍了拍佳人肩膀：“幽兰姐，你和我妈去看看吧，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冷幽兰红着脸，依依不舍撒开楚江阳的手。
楚江阳背向两人，走到书房门边，轻轻敲门，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爸，是我。”
半晌，书房锁扣脆响，反锁解开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听到声音，走到一半的韩曼突然扭过头，望着楚江阳。
橘黄色灯光，照在儿子刀削似的脸上，点漆似的眼里充满深邃。
儿子长大了，能和他爹一起担事。
老母亲额头上皱纹轻松三分，牵着冷幽兰走进客房。
楚江阳扭开门，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