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娶了媳妇忘了娘
躲在院外正在偷听的王氏听到这话急了，冲进来就对产婆破口大骂。
“你胡说，我哪里说过晦气了。我是担心阿漓醒来看到孩子的尸体会受刺激，才让你把孩子带出府埋了的。你竟敢冤枉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氏说罢便要对产婆动手，被姜慕辰阻止。
“娘，够了，别闹了。”姜慕辰眼含愠怒，一脸严肃的斥责道。
王氏见儿子真的动怒了，不敢再闹腾。
叶邵冷嘲热讽的道：“姜老夫人，你这是做贼心虚，所以才恼羞成怒的吧！”
“我……”王氏喉咙一噎，无言反驳。
怕叶家人会揪着她不放，连忙躲到儿子身后。
姜慕辰额头上青筋跳动不止，对产婆追问道：“那后来呢？”
产婆继续道：“后来我把孩子带回了家，却发现孩子居然还没有死。我当时既惊又喜，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会狠心掐死她。”
“幸亏这个孩子命大，没有葬送在我的手里。可是我又不敢收养这个孩子，更不敢把孩子送回姜府。一来怕惹上官司，二来怕林曼雪知道了不会替我儿子还剩余的赌债。”
“于是我就把孩子带出城，装进一只木盆里面，放到河里，随河水漂流。希望有好心人能够捡到她，把她抚养长大，这样也可以减轻我的罪孽。”
“为了不让林曼雪和姜府的人生疑，我在后山给孩子造了一座假坟墓。林曼雪并未生疑，可是她却言而无信，过河拆桥，不愿意替我儿还剩余的赌债，害的我儿最终还是被赌坊的人活活打死。”
“她还威胁我，若我敢把事情捅出去，她就拉着我和我家老头子，还有我的小孙女，一起给她陪葬。”
“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家老头子和我的小孙女是无辜的，我怕连累他们，只得咽下这口气，一家人搬离了京城，回乡下住了。”
产婆说着头磕在地，“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查。”
姜慕辰双目通红，身侧的拳头早就攥紧，对林曼雪怒目而视，“林曼雪，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曼雪知道自己罪责难逃，试图打感情牌，“表哥，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做下这么多错事……”
“闭嘴！”叶漓此时已经彻底失控，冲上前对林曼雪又打又骂，“林曼雪，你这个毒妇，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配吗？”
“你把我当成你的情敌，你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你害的我们母女骨肉分离三年，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我今天要撕了你，为我和我的孩子报仇！”
她像发了疯似的撕打着林曼雪，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林曼雪的手被反绑着，无从反抗，只能任她撕打。
其他人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任她发泄。
直到她发泄够了，累了，姜慕辰才上前把她抱住，沉声开口。
“林曼雪谋害本官妻女，证据确凿，罪不可赦，按律当斩，两名从犯判处流放之刑。”
“流痕流剑，先将她们押往大理寺牢房关起来，待明日本官回到大理寺亲自判刑。”
“是，大人。”流痕流剑和几名大理寺官兵立马将三人押走。
林曼雪拼命向王氏求救，“姨母，救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王氏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哪敢救她，“你你你……你害我儿媳和孙女，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流痕流剑，快，快把她押走。”
林曼雪被押出院子的时候，眼里只剩下绝望和怨毒之色。
王氏被她怨毒的眼神吓的浑身一哆嗦，却强装镇定，对叶漓赔罪道：“阿漓，是娘糊涂，被林曼雪柔弱乖顺的外表给骗了。娘以前对你态度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娘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你原谅娘好不好？”
叶漓不为所动，挣开丈夫的手臂，漠然道：“婆母，我不是你生的，所以不论你如何看不惯我，我都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可是果果是你的亲孙女，你却对她如此狠心，还说她晦气，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恕我无法原谅你。”
“阿漓……”
姜慕辰一开口，就被叶漓打断了。
“姜慕辰，你不必替你娘说好话，若你觉得我无理取闹，那就跟我和离吧！或者休了我也行，我真的累了。”
“娘亲。”小姜果拉住娘亲的手，泪眼汪汪道：“你别跟爹爹和离，果果想要和爹爹娘亲在一起，不要分开，呜呜呜……”
女儿就是叶漓的软肋，面对女儿的哭诉，叶漓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里也都不好受。
叶老侯爷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阿漓，若是在以前，你要跟他和离，我和你娘都不反对。可是如今你们有了果果，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父母和离，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能不离就别离，不过这个前提是以后你和果果在姜家不再受气。”
“所以姜慕辰，我女儿不能再跟你母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否则这个家永远不得安宁。”
“这也是我们今日来找你的目的，你是要跟我女儿好好过日子，还是要尽你的愚孝，今日你就表个态吧！”
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妻子，一个是养育自己的母亲，无论舍弃哪一个对姜慕辰来说，都心如刀割。
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亏欠妻子实在太多，他不能再伤她的心了，更不能失去她。
所以今日他必须做出选择，给妻子和叶家人一个交代。
他对着叶老侯爷躬身一礼，“岳父大人，阿漓是我的命，我不可能会跟她分开。以前是我亏欠她太多，以后我会尽量弥补。”
“至于我娘，在阿漓死而复生，回到我身边之时，我就已经想好，我会把我娘送到姜家老宅养老。”
“以后阿漓就是姜府的当家主母，一切都由她说了算，没有人会对她指手画脚，包括我。”
王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姜慕辰，你要赶我走？想当初，你爹去世的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们兄妹俩养大。如今你有出息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要把我这个老娘扫地出门了，你可真孝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