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顾战珩恢复神智
叶老侯爷对这位女婿倒还算客气，“慕辰不必多礼，林曼雪那个毒妇抓到了吗？”
“回岳父，已经抓到。除了林曼雪，还有当年替阿漓接生的产婆我也找到了，两人都已经带来姜府。”
姜慕辰说着手一摆，“把人带进来。”
他的随从流痕流剑便押着两人走进院子，“跪下！”
老管家也让人把那名巫婆押了过来，三人跪在地上，身子忍不住颤抖。
顾战珩看到那名产婆，突然惊恐的叫了起来，“啊！啊！啊！”
与此同时，小姜果挂在腰间的那只锁灵囊里面的魂魄也开始躁动起来，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躁动的厉害，似乎想要从里面出来。
小姜果狐疑的取下锁灵囊，“阿呜，你是想出来吗？”
锁灵囊上下摇晃了几下，就像是在点头。
小姜果便打开了锁灵囊，将里面的一缕魂魄放了出来。
那缕魂魄化作一道绿光，射入了顾战珩的眉心。
顾战珩浑身一个激灵，缓缓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珩珩。”方榆大惊失色，连忙抱住儿子倒下的身体，手指头搓了搓他的眉心。
“这是怎么了？方才那是什么东西钻入了珩珩的眉心？”
小姜果此时已经了然于胸，笑嘻嘻道：“方姨，你不必惊慌。珩哥哥丢失的魂魄回来了，方才钻入他眉心的那道绿光就是他的魂魄？”
“啊？”方榆惊喜交加，又心生疑虑，“可是珩珩丢失的魂魄怎么会在你那里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跟我说过。三年前，师父在河边捡到我的时候，这一魂一魄就守在我身边。师父说我跟这缕魂魄有缘，便让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我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阿呜。阿呜很厉害的，它可以感应到阴气和邪物的靠近，随时随刻提醒我。”
“方才它肯定是感应到珩哥哥的情绪波动，认出珩哥哥是它的主人，所以才会如此躁动，想要出来认主，回到珩哥哥的身体里。”
“那珩珩怎么会晕倒呢？”方榆满含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
“应该是阿呜与珩哥哥的身体分离太久，一时间与其它魂魄难以融合，所以珩哥哥才会昏迷。待我助珩哥哥的三魂七魄互相融合，他就会醒过来了。”
言罢，小姜果手指掐了一道法诀，点向顾战珩的眉心，一道莹莹白光自她的指尖输出，射入顾战珩的眉心。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尤其是叶邵和叶荣叶鑫三人，嘴巴惊成了o字形，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约摸过了半刻钟，小姜果撤回手指。
顾战珩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澈明亮，脸上没有了傻呵呵的笑，张口唤道：“娘！”
那一声“娘”吐字很清晰。
方榆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不确定的问道：“珩珩，你好了吗？”
顾战珩点头，“娘，我好了。”
方榆欣喜若狂，“我的儿呀！你终于变聪明了。多亏了果果，珩珩，快谢谢你果果妹妹。”
顾战珩看向小姜果，“谢谢果果妹妹。”
小姜果满脸兴奋的看着他，“阿呜，你还认识我吗？”
顾战珩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果果妹妹，谁是阿呜？”
小姜果小脸瞬间一垮，怏怏不乐道：“你不是阿呜，阿呜再也回不来了。”
方榆连忙摸摸她的头，“果果，阿呜就在你珩哥哥的身体里，以后珩哥哥会像阿呜一样陪着你。”
“真的！”小姜果立马开心的笑了，对顾战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珩哥哥，那我们以后就做好朋友好不好？”
顾战珩似乎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下，才握住她的小胖手，“好。”
“嘻嘻，果果和珩哥哥是好朋友了！”小姜果开心的不得了。
“阿珩，你还认得我们吗？”叶荣叶鑫两兄弟一脸期待的看着顾战珩。
顾战珩点点头，“叶大哥，叶二哥，阿珩当然认得你们。”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兄弟俩喜形于色。
顾战珩原本跟他们一起都是太子伴读，也是同窗好友，只是三年前他突然失了神智，就退学了。
如今见他终于恢复神智，兄弟俩也很高兴。
顾战珩看向那名产婆，眼神里透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犀利，“就是你，是你掐死了叶姨生的孩子。”
产婆浑身抖如筛糠，下意识反驳，“没有，我没有掐死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出生就闭了气，我以为她死了……”
“你撒谎。”顾战珩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叶姨生孩子那日，我和我娘就在姜府，我好奇叶姨会生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想要早点看到孩子出生，便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爬进叶姨的床底躲了起来。”
“当时我亲眼看到，你捂住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的嘴巴，不让她哭出来，你还掐住她的脖子不放。”
“当时我害怕极了，想要冲出去阻止，可是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我的脑子就变糊涂了，整日浑浑噩噩，直到方才才清醒过来。”
“但是那日的情形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这张脸也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我绝对不会认错，就是你想要掐死叶姨的孩子。”
“我，我……”产婆惊慌失措的朝边上的林曼雪看去。
林曼雪不敢与她对视，眼神拼命闪躲。
姜慕辰看出端倪，双目赫然一眯，语气冷然，不怒自威。
“产婆，顾小公子所言条理清晰，绝对不是凭空捏造。本官劝你如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产婆此时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塌，颤声道：“大人，我招。顾小公子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我的确是趁姜夫人生下孩子晕厥之时，想要将孩子掐死。但是我这么做都是受林曼雪指使的。”
“我儿子好赌，欠了赌坊一大笔赌债。我儿媳妇跟人跑了，留下一个五岁大的小孙女。”
“若我跟他爹不替他还清这笔赌债，赌坊的人就会拿他的命来抵债。就在我们东拼西凑借钱的时候，林曼雪找到了我。”
“她说姜夫人很快就要生产，我是这条街上有名的产婆，到时候姜府的人肯定会请我给姜夫人接生。”
“只要我不让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她就替我儿子还清赌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哪敢做，当时便拒绝了。”
“可是后来我实在借不到钱，又无法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赌坊的人活活打死。”
“我……我便答应了此事。”
“林曼雪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当定金，先保我儿子一命。等事成之后，她再将我儿子欠下的赌债全部还清。”
“后来姜府的人果然找我替姜夫人接生，为了方便行事，在孩子快出生之时，我便找了个理由把给我打下手的丫鬟打发了出去。”
“再加上姜夫人的孩子有些难产，生下孩子的时候，她已经痛晕过去，我便趁机把孩子给掐死了。”
“就说是因为孩子难产，一生下来就夭折了。”
“当时姜老夫人看了孩子一眼，并未生疑，还说晦气，让我把孩子带出府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