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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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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息时间对于沈怀固来说已经足够,他手起刀落,将饿狼斩于剑下。

    温热的血溅到了徐知仪的脸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竟然没死。

    只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沈怀固见状,替她擦去脸上的血迹,而后轻轻环住了她。

    徐知仪觉得很安心,要不是她身侧还有一头狼的尸体,或许她会更安心。

    良久之后,她才流了泪。

    “我以为我死定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把抓,很没有美感。

    但在沈怀固眼里,能够哭出来便是好多了,因此他只静静地等着,不置一词。

    等他觉得肩膀有些麻,才发现徐知仪伏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睡着了。

    也难怪,昨夜乃至前夜,徐知仪都没有睡过完整的觉。

    此时卸下心防来,必定是困得狠了。

    他也不叫醒徐知仪,就那么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等徐知仪醒过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干掉的泪痕:“殿下?”

    “醒了?你等会儿,等江二来了我们就回去。”沈怀固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

    徐知仪听了只点了点头。

    纵然此刻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她也说不出来。

    良久,她才问道:“殿下为何不起来?”

    沈怀固道:“腿麻了。”

    徐知仪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沈怀固是为了不吵醒她,才保持着不合理的姿势一直没动,而自己竟然没注意到。

    她说要给沈怀固揉揉,沈怀固拒绝了。

    以江二的功夫,收拾那些人已经足够,为何到此时还没有过来?

    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不成。

    江二出现时,沈怀固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衣裳沾染了不少血迹,但看起来依旧清风朗月。

    几人慢慢地往外走着,徐知仪正想着如何才能回到星罗城,却见江一和罗浩带了许多人马站在外头。

    “殿下可算出来了,我们正商量着一会儿进去找您。”

    相比于沈怀固进山时的紧急,江一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纵然他相信自家主子的本事,却也不能不多做打算。

    看见殿下和徐姑娘都平安无事,江一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他简单汇报了下城里的情况,一切都安好无恙。

    然而江一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徐知仪知道,沈怀固为了找到自己肯定十分疲累,便没有拒绝同乘一车。

    她很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沈怀固越来越冷的脸色,也就没有开口。

    马车平稳地抵达星罗城时,出来迎接的百姓不在少数。

    沈怀固只简单应付了下,就往里屋走。

    徐知仪心里觉得奇怪,下一秒就见沈怀固脚步不稳。

    她连忙伸手扶了一把,男人要比她想象中沉。

    几乎是下意识间,徐知仪探了探沈怀固的额头。

    滚烫惊人。

    她赶紧喊了江一过来帮忙,把沈怀固挪到了榻上。此时沈怀固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到底还是合上了。

    小城本就没有什么大夫,一连找了几个人都说这么高的烧,退不了。

    徐知仪急得团团转,却也无计可施。

    她心里清楚,沈怀固是因为搂着她吹风,加上两夜没有合眼才发烧的。

    倘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她如何能向长公主殿下交待?

    而且,她也无法骗过自己的心。

    无可否认的是,在抵达星罗城前,徐知仪就已经动了心。

    只是她实在知道这会无疾而终,便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而在身处深山之中,她也不止一次想到过,若她真的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或许会以一种惨烈的形式,一直留在沈怀固心中。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卑鄙,也很怯弱,然而她还是控制不住。

    但见到沈怀固的烧退不下来,她是真的着了慌。

    北地天然的冰块很多,几乎是每隔一阵子就会换一波,然而却始终没有奏效。

    徐知仪不动声色,心里却急得不行。

    到当天夜里,全城的大夫都已经被请了过来。

    这里头,有的一听说要给王爷诊脉,立即装疯卖傻,生怕被安上一个医治不力的罪名,有的虽然看诊开方像模像样,却什么作用都不起。

    徐知仪怒道:“就没有别的大夫了吗!吕修远以前找的谁?”

    彭安立即答道:“陆大夫还在狱中!我这就去请!”

    这位陆大夫看着倒像是个读书人,提着药箱的样子,仿佛手里拿了几本书。

    徐知仪没工夫去欣赏,只说让他尽力医治。

    陆大夫看了一会儿便道:“这和普通的高热不一样,看似是受了寒,其实是心焦时受了热,肝火没有排出去,用捂汗的法子不行,用冰镇的法子又太伤。”

    徐知仪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也有了些希望:“不管是什么法子,还请陆大夫不吝赐教。”

    “其实也简单,就是用浓度高的酒,每隔半个时辰,就擦洗一次这些地方。”陆大夫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腋窝、肘窝、手心这些地方。

    “其实只要能度过今晚,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徐知仪不疑有他,立即让人去备酒,又让人带着陆大夫下去开些辅助的方子。

    随行的人里没有服侍的丫头,徐知仪一咬牙就决定自己上。

    她已经是成过亲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夫妻之实,但真论起来,吃亏的也是沈怀固。

    不过等她真的开始擦拭时,这些杂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才刚隔半个时辰,她就探了探温度,见的确有些下降,才放下心来。

    她也没去自己的屋子睡觉,搬了个柔软的布凳坐在床榻边,防止沈怀固有什么需要。

    夜里几次沈怀固喃喃,徐知仪凑近了也只听得出“知仪”二字。

    虽然含糊,却不会有错。

    她顾不上红脸,只希望沈怀固的烧能退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到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沈怀固的额头温度终于不像之前那么骇人了。

    徐知仪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再去换个湿毛巾来时,忽而听见了“灯会”“馄饨”之类的字眼。

    起先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沈怀固的梦话却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直到她听见一句“你又不记得我了”。

    恍惚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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