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为留恋
“徐泠然,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雨中响起叶临西暴怒的声音,大雨淅淅沥沥,并没有把叶临西声音中的哽咽掩盖过去,他看着面前绯色大衣被打湿,冷得轻轻发抖的可人了,不敢确信她在这个时间段跟自己分手。
对面的女子面色苍白,瓷娃娃的小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相反于叶临西,她却显得极其冷静。
叶临西走近她,想抱住她,企图让她心疼自己。
徐泠然用了狠劲把他推得踉跄着退后,原本甜软的嗓音此时此刻变得犀利,“跟你在一起,只是图你大方而已,现在我已经腻了,所以还是早分开得好!”
叶临西目视她许久,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她说谎的痕迹。
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扯了领带扔在地上,大步上前,不给她反应,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怀里一掼,把她身上的柔软贴向自己,唇瓣相触,他用力的吮吸了一下上唇。
男人的眸子狠狠一闭,口中尝到腥甜,舌尖被她咬破了,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反而吻得越发的深入。
她揪住他的衣领,顽抗的抵制,另一只手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胸口处。
终于,叶临西放开了她,脑后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弯腰低头,额头相处,雨水顺着两人的脸庞淋下,徐泠然听见了他的喘息声和他低哑说道:“不分手行不?”
那么一瞬间,徐泠然有过动容,但很快就被脑中闪过的女音收回。
徐泠然你只会拖阿临的后腿,他本是亿尚集团的继承人,因为你他才畏手畏脚,他说过,他只想呆在你的身边,不要什么集团!你让他一无所有,一事无成!你愿意他就这样沉迷下去吗
我希望你离开他!
离开他!
她狠力把他再次推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足足让叶临西愣了许久。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装的冷静,大声吼道:“滚!”
叶临西望着雨中生气的她,她温婉大方,身上总有一股气质吸引着他,他跟她说话时都会把语气降低下来,生怕吓着她,而现在的她却是生了气。
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叶临西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印,本就是贵公子,骄傲的他不会允许再次被眼前的女人践踏。
眼前被碎发挡住,他往后一抹,昂起头,露出嚣张至极的脸,本就是乖张的性格,现下,他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徐泠然,你狠!”
徐泠然身子顿了顿,似是雨太大了,她的眼睛很难睁开,面上的水流得更快了。
“阿临!”
一个娇俏的女人出现在雨中,这么冷得天见她穿着到大腿根部的短裙,外面一袭白色大衣,紧身的衣服,显现出她姣好的身材,她手里打着伞,向着叶临西而来。
徐泠然冷眼看着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叫威的女人,把伞打在叶临西的上面,阻挡了雨的侵蚀。
“阿临,这么大的雨赶紧回去吧!”女人拿出手帕就要擦他的脸。
被叶临西一手打开,“你来干什么?”
“我还不是担心你吗?”女人噘了噘嘴,声音嗲得并没有让人不舒服。
“滚蛋!”
叶临西走出她的伞下,目光放在徐泠然的脸上,“徐泠然你不要后悔!”
徐泠然见他这副模样,转身迈步走去,倔强而决绝。
雨幕中把她衬得更加的娇小。
叶临西凝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徐泠然!”
徐泠然脚步没有一刻的停顿,继续保持前进。
突然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头上的雨未落在脸上,伞遮过了她的头顶,骨节泛白的手使劲的捏着伞柄。
叶临西拉过她的手,把伞柄放进她的手中握住,“徐泠然,再见!”
随后冲入雨中,徐泠然视线藏在伞内,当她把伞面抬高后,转头见到的是,叶临西把那女人推开的情景,然后离开,女人站起身来,紧跑跟在他的身后。
没了雨水的理由,徐泠然很清楚的知道,她早已泪流满面,眼底的酸涩感不会欺骗,她慢慢的蹲了下来,伞没有阻隔她伤心的哭泣。
明明知道已经淋湿了,他还是把伞留给了自己,他不想让她淋着雨回家!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脚已经麻木了,缓缓的站起身,慢步走去。
徐泠然,往前走,不要回头!你做的决定是对的!
沈穗姎醒后的消息都知道了,父母朋友也来看望了,祖母也拄着拐杖来看过她了。
现在她已经恢复了力气,人也养了过来,除却右手不能拿太重物品,不能弹钢琴外其他都很好!
钢琴房里,价值数万的钢琴前,手指怜惜的拂过它的每一个音键,手指弹上面却是很难抬起,指节间的痛意,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这只手已经连弹钢琴都不行了,只能用作平常的事情。
发丝及背如瀑布垂落,纯白色的休闲裙把她衬得雪白,如天山的雪莲一样,但事实的她并非如此。
“当!”钢琴键被沈穗姎使劲的按了一下,发出声音。
沈穗绾把钢琴盖合上,白布盖上,让这架钢琴收起来。
关上门,锁上锁,既然弹不了,那就不弹了,就给过去的自己交代一下,她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钢琴。
沈穗姎所有的动作都被宋折闻目睹,他清楚的看见了她合上钢琴时的不舍,她热爱它,从小学到大,艺考也是钢琴主修,不可能做到这么的不在意。
从拐角处出来,宋折闻拨打了电话,“帮我联系一下最好的骨科,外科医生。”
得到对面的回答后,挂了电话。
宋折闻来到楼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在她的身旁坐下,沙发陷了下去。
他凝视着她,“是不是在家里闷坏了,明天出去玩?”
自从她醒来后,就一直被宋折闻鞠在屋内,园中的花因为临近冬天也开始掉落,只有温室花还开得好,但沈穗姎也呆久了,总是想出去转转的。
听他这么说,沈穗姎当然是好的。
沈穗姎摸了摸头发,看向身旁的人,语气认真,“阿折,我想剪头发。”
“好。”
按照她的性格,这头发确实太过于长了,她还是喜欢过肩就行的,太长她会嫌麻烦,太短她又不喜欢,如今她的头发也长到了腰间是时候剪了。
“阿折,你会怪我吗?婚礼还有离开的事。”
这一个月,都是被宋折闻细心照料,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以前的事闭口不提,此时,是他们第一次谈及这些事。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