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梦也是现实
这时，贵妃柳腰软塌塌靠在皇帝旁，“皇上，五皇子定是龙种，看那眉眼之间与皇上相似，都长得和皇上一样的俊郎，不可能是其他男人的。”
皇上确是看着跪着的小少年，越看越觉得烦躁，心中的无名之火燃烧。
“来人，自此把五皇子也关入冷宫中，没有朕的吩咐，不可放出。”
“等一下。”贵妃确是开了口，“皇上，淑妃与臣妾是闺中密友，五皇子还小，如今她……”说着不忘拿起帕子擦眼角的泪，“臣妾恳求皇上把五皇子交于臣妾养着吧。”
“嗯。”
一个被怀疑嫌弃的皇子皇帝定是不会和贵妃计较。
冷宫中的淑妃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人也蜡黄了许多。
阻碍她的大门被人敲响，“母妃！”
门被用了特殊材质锁住，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淑妃赶紧跑到门边，拍打着那门，“阿澈，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门对外的小少年，“我没事，母妃你放心。”
完全忘记脸上青紫的伤，身上衣裳上浓重的脚印。
没说两句，门外便传来声音，“五皇子你怎么到这了，贵妃这到处找你呢。”
说完动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使劲拉扯着他。
淑妃听见贵妃二字，大喊起来，“对了贵妃，阿澈，贵妃能保你，找贵妃，她是母妃的密友定是会帮你的。”
都走远了还能听见那嘶吼的声音，“阿澈，你要好好活着呀。”
贵妃殿中，贵妃椅上，“怎么？本宫待你不好？”
浑身是伤的人儿不语，死死的盯着她，小小年纪眼中却带有了恨。
贵妃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与那人相似的脸庞，便一脚踹去。
“墨澈，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本宫。”
小少年经不住那一脚，嘴里吐出了血来。
贵妃嫌恶，“脏死了，就算你知道是本宫害了她，你也得拿出证据不是。”
墨澈就算跪着被踹了一脚，依旧憋着一口气，直挺起身。
贵妃看着自己的裙摆沾了点泥，“墨澈，你弄脏了本宫的裙摆，罚你跪在那新开垦种花的地里吧，土壤柔软，该是谢谢本宫的。”
墨澈蓦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让漂亮的眸中染上一层冰冷寒雾，“林琳。”
一句话，却让贵妃停住了脚。
身边伺候的人忙去扇了他一巴掌，尖声尖气，“放肆，贵妃名讳岂是尔等唤的。”
贵妃林琳连一眼都没施舍给他，漫步走出殿中。
“以后你便叫墨苦吧！澈字简直就是在侮辱你。”
跟在贵妃身边的嬷嬷恶狠狠的说道：“还不磕头跪谢贵妃赐名。”
本来是云彩绵绵的，此时却出了火辣的太阳，墨苦的嘴唇发白，脸上的皮都有脱落的痕迹，跪在土里摇摇欲坠。
有小皇子路过，都会扔些石子儿来使劲砸他，有奴才经过时，也会投以不屑的眼光，当着面的说着坏话。
本是千娇万宠的五皇子，一瞬间就变成了人人可欺的“五皇子”。
或许就是这样，得意时尾巴能够到天，失意时能摔得稀巴烂。
天空散去白云，迎来了乌黑的云。
墨苦微微抬起头看向空中，心想：今晚也许会下雨吧。
可惜了，今晚没有下雨，也没有月亮，连一点光亮都没有。
跪了一天一夜，晨曦亮起，墨苦刚躺在土里想就这样睡一觉时，又被人拽起来。
“五皇子，干活了！”
太阳升起时，“五皇子，干活！”
太阳落下时，“五皇子，干活！”
落日余晖时，“五皇子，这！”
夜间刚出现时，“五皇子，您是眼瞎啊！这！”
每个时辰，每个时间段，好像都能看见小小的身影混在一堆大人之中，拖着残破的身躯，被使唤来使唤去。
好不容易挨到人人都歇息时，夜深人静时，两天一夜没吃没喝的墨苦终是偷摸着来到厨房，拿些下人吃的剩饭剩菜填饱肚子。
手抓起来就塞进嘴里，吃饱了就缩进柴房里慢慢的入睡。
第二日，被人发现，又是一顿毒打，“五皇子怎么能偷东西呢！”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嬷嬷在贵妃身后梳着那头柔顺的发丝。
“娘娘，也是该送那小蹄子去与他娘相见了。”
就在前几日，淑妃终是没能熬过这个秋天，一个人死在了冷宫里。
贵妃林琳：“今日皇上是要来本宫这？”
嬷嬷笑道：“是的娘娘。”
贵妃把一绰头发来到前胸来，慢慢从上抚到下。
“那便再今日吧。”
嬷嬷似乎知晓了她的意思，“娘娘英明！”
一天当中迎来了皇上的到临，用膳时，特意让墨苦在旁边。
嬷嬷伸手掐了他的腰，墨苦便来到贵妃身边为她到水。
“嘶。”水偏偏跑到了贵妃的手背上。
墨苦冷眼看她，这一眼道尽了千言万语。
皇上立马放下手中筷，牵起她的手，“你怎么还是没学乖！”
贵妃却拍了拍皇上的手，怜惜道：“皇上，他还小，臣妾无碍。”
“小？朕看是贵妃太过于惯着他了。”
贵妃故作摇头，“皇上真的错怪了，他学东西很快，只是上次还把皇上送臣妾的东西打碎了……啊，不是，阿澈也不是故意的！”
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不经意间的说出来似的。
“哦？是朕送你的那对混血玉环？”
“这，是的，望皇上宽恕。”
皇上看向墨苦，墨苦一脸冷意，真是给人找不痛快。
“如此便也让他与废妃关入一起吧，让他好母妃教教他。”
“皇上……”
“不用劝朕了。”
贵妃看向墨苦，真是便宜他了。
贵妃又换上一副笑意给皇上布菜。
“滚进去！”
墨苦被扔了进来，门瞬间被锁死。爬起来不顾疼痛，便向着屋去，“母妃！”
一边喊一边走，“母妃！”
刚到屋前，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穿出来，就在一瞬间，墨苦就推开门，一入眼的便是淑妃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这味道就是已经死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