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们就是大姐生的
沈翠翠：“大姐，我做的衣裳叫他们扯坏了！”
沈婴一看，也是肚兜，而且大得出奇。
“没事，补补正好拿给你爹穿。”
沈翠翠一听也是，都坏了的东西怎么还能给大姐呢？拿起针线补了几下。
“爹，我送你个礼物。”
沈老二高兴得问，“什么礼物？”
一件红色肚兜扔给他，“你不是老惹娘生气吗，爹你把这个穿上，兴许娘就高兴了。”
打眼一看，喝，红色！
展开一看，喝，肚兜！
抄起来就揍。
“你个小王八蛋，拿你爹寻开心是不是，哪儿学的乱七八糟！”
沈翠翠边跑还边喊，“爹你不好好学针线活，我怕你没衣裳穿送你衣裳还打我，有没有良心！”
良心是这么用的？
“你才没良心，小王八蛋有种别跑！”
沈翠翠：“还是大姐好，大姐喜欢得不得了，要不是穿不下，怎么会让给爹！”
沈老二：合着还是沈婴不要的才给他，什么送他的礼物。
眼看追不上，脱下鞋扔过去。
搁在以前，沈翠翠跑不了几步就会被抓住，但这些日子叫沈婴折腾得瘦了不少，也灵活了不少，沈翠翠深感其中的好处。
大姐果然是对我最好的！
沈翠翠跟沈谦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挣扎了半天才挣扎起来。
“娘，我们想跟你一块去摆摊。”
沈婴：“男孩子在家乖乖学女红，咱家不需要你们抛头露面。”
想起码头上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干粗活、风吹日晒的苦力，沈婴决定，家里再难也不能苦了孩子。
沈谦和沈翠翠：“……”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拉胳膊、一个拽衣角，扭啊扭的撒娇。
“娘就让我去嘛。”
“大姐，家里太闷了，我们保证不乱跑。”
沈婴真拿他们没办法，“去也行，但必须听我的。”
到了县城，沈婴就在摊子上买了两个帷帽，给他们扣脑袋上。
“戴上这个，不许摘下来。”
两人：“……”
到了码头，沈婴等人摆摊，沈谦跟沈翠翠也在地上铺了块布摆起摊子来，上头放的大多是玩具，都是他俩在村里躺着给人摸肚子得来的。
不过新鲜劲儿过去，想摸肚子的孩子越来越少，那些孩子们的玩具都快被两人薅秃了。
这么多玩具他俩也不爱玩，干脆摆个摊换成钱，卖出一样是一样。
“饼子，一文钱两个！”
“用过的玩具，一文钱两个！”
在码头卖玩具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娘他们的摊子还没收拾好，就有人排队要买饼了，他们吆喝半天，倒是有几个看的，但根本没有买的。
两个人也不气馁，喊饿了，就去要个夹肉的饼吃，继续吆喝。
直到晌午，不少苦力都下了工，总算有人买完饼子愿意挑两个玩具带上。
虽说是用过的，有的还有明显磨损，但沈谦跟沈翠翠都洗干净，太脏的直接扔掉。
玩具那么贵，在这赚钱的都是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舍得给孩子买这个，基本都是自己做的。
有的孩子比较可怜，摊上个没手艺的爹只能认倒霉。
“真一文钱两个？”
“叔叔你看我们多可爱，那么可爱的孩子不可能骗人。”
“……”
听声音是小男孩，小男孩戴什么帷帽，哪里看得见脸。
但他还是决定相信他们，有的玩就不错，哪里还嫌弃什么新旧。
两人的小摊子终于开了张，而后陆陆续续也卖出去一些。
卖得差不多了，两人把摊子一收。
“娘，我们想去那边买点吃的。”
沈婴哪里放心让他们乱跑，尤其沈谦好不容易找回来，还剩下个四丫不知道在哪儿。
“大姐，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要不我陪他们去。”沈巧巧道。
沈谦转转眼珠子，“我要小姨！”
沈巧巧：“你俩还挑拣上了，我不如你们小姨好吗？”
沈谦的脸蛋都被扯得变形。
“当然不是，都好，但二姨更忙，要帮外婆干活。”
最后还是沈盼盼跟着去了。
走出去一段路，回头已经看不见摊子，两人拉着沈盼盼继续走。
“不是说来这边买东西，怎么还走？”
沈谦：“对啊就是那边，那边嘛！”
还是小姨好，换了二姨，肯定不好忽悠。
结果两人去的是医馆。
沈谦往凳子上一坐，手腕往脉诊上一搁。
“大夫，我怀孕一个多月了，帮我摸摸孩子还好吗，再开几副安胎药！”
沈翠翠：“还有我！”
片刻后，三人被哄了出去。
“玩过家家到别处去，别来打扰我做生意。”
“我们真怀孕了，不信你摸！”
老大夫根本不搭理他。
“不看算了，连怀孕都看不出来，医术也不怎么样。我们去找别人！”
老大夫胡子要气歪，“对，我医术是不好，前头保和堂不错，你们去那！”
保和堂抢去不少生意，老大夫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赶紧去那捣乱吧！
别说保和堂，沈谦跟沈翠翠接连跑了好几个，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要不咱回去吧，那么久再不回，要挨揍了。”沈翠翠现在就怕挨揍。
沈谦不甘心，不保胎，月份大了孩子掉了怎么办。
“再去一家，下一家还不行就回去。”
结果这家医馆坐堂的是个年轻大夫，店里没什么生意，听见两个孩子大咧咧说怀孕了，只是温和得笑了笑。
“是吗，那你们先坐下，当心一点，我给你们把脉。”
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大夫要找老的。
但那些老的听完他们说话就赶人，这个大哥哥也笑了，但笑的让人想亲近，沈谦心想，姑且信他一回！
许默净了手，把手指细细擦干净，才搭在沈谦手腕上。
“怎么样？”他着急得问。
“大概是我才疏学浅，没有诊出喜脉。”
沈谦：“怎么可能。唉，年轻人还是不行啊！”
许默：“……”
这谁家孩子，还挺有意思。
虽说许默给的结论不尽如人意，但好不容易有个愿意诊脉的。
沈翠翠迫不及待也坐上去，“给我也看看。”
许默：“你也没有诊出喜脉。”
沈翠翠：“果然不行，要不咱再换一家？”
沈盼盼终于看不下去这两人折腾人家大夫了，忍不住告诉他们实情。
“三丫就是大姐生的，男人真的不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