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不到就毁掉
他叹了一声气坐在紫檀凳上，却发现自己双脚赤裸，便起身回到了卧房。
待他回来的时候顾御医也赶了过来，沈听肆连忙让身。
“唉，好好地一副身子，怎么给败坏成了这样？”
顾御医边把脉边叹息着，沈听肆却站的越来越直，脸色也板了起来。
“不是老夫说，沈大人，这女子是想不开吗？”
顾御医拿起笔开方子的时候不禁多说了一嘴。
“为何这般说？”
“唉，你看她的手腕和手掌，明显的割痕，这怕不是要自我了断吧，还有她体内的毒，那可是夺命伞，虽还没到病入膏肓的程度，若是再任由发展下去，怕是也要命丧黄泉了。”
顾御医写完方子之后递给了李应，又将银针全部收了起来。
“不是老夫多嘴，这药只能暂时吊着毒性不复发，若想根除还是需尽快找世外高人去寻医问诊。”
说完顾御医摇着头便走了，嘴里念叨的却着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么这般糟践身体。
顾御医走后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沈听肆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程十鸢。
他走到程十鸢的身旁坐在床边，轻轻的将程十鸢的手翻了过来，那原本养尊处优的白嫩之手，被包的看不见原本的模样，只是掌心中的一抹红证明着她的确受伤了。
沈听肆低着头，手指轻轻的按压着那渗着血的掌心，只见那原本苍白似是纸糊的脸微微皱了一下，额头也沁满了细细的密汗。
“你到底是哪般模样？”
“或者是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很轻，床上的人也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抬头通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院子树上挂着的鸟笼，嗤笑了一声。
“慈悲是罪。”
说完他的神色也变的暗了下来，好似那眼底的流波只是一场绚烂多彩的梦一般。
李应见沈听肆从程十鸢的卧房走了出来，便迎了上去，用两个人可以相闻的声音小声说着：“大人，打听到了，程十鸢当时在一所破庙中像弑杀了自己的妹妹程沐云，原本被李怀谦一剑穿心，可那李怀谦本就不会用剑，杀人也只是一时情急，所以剑偏了几分，后来就是我们在乱葬岗捡到了程十鸢。”
沈听肆的步子越来越慢，神色也极为不悦，眸底似是一片散不开的浓雾。
“继续查，查程十鸢杀程沐云的真正动机。”
“还有查程家，程十鸢接近我的目的，我要亲手拨开这浓雾，到底是怎样的一出好戏，竟然让程十鸢把算盘打到我的头上。”
李应听完脊背发凉，这是沈听肆第一次命自己去查关于女子的事情，而且还是因为一个面貌丑陋的女子。
“属下这就去查。”
卧房中的药送了一波又一波，可却始终不见程十鸢入口半分，丫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让人通传了沈听肆。
沈听肆正在查阅当天送来的密探，听闻之后眸色闪了闪，却始终没有动作。
“再煎，喝不下去就灌下去，只要活着就行。”
“是，大人。”
最近跟在沈听肆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其实沈听肆待他们是极好的，虽说赏罚分明，但是最重的罚也之时罚俸禄而已，可最近沈听肆的性子却像是变了一些，虽说还是一如往常，但时不时更冷了一些 。
沈听肆看了一眼左手旁摞的很高的密探本，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起了身。
“大，大人。”
当沈听肆来到程十鸢的卧房时，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然被两个丫鬟扶着坐了起来，可也是勉强的扶着，人还在昏迷当中。
丫鬟看见沈听肆时连忙站到一旁，面色为难。
“大人，实在是喂不进去。”
“出去吧，将药放下。”
沈听肆看着程十鸢被汤药浸湿的前怀不禁眉心一皱。
丫鬟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匆匆的走出了卧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沈听肆将人揽在怀中，一手拿着药汤，一手拿着汤匙往嘴里喂着，可那汤药还是顺着脖颈流了下来，流到里衣里。
沈听肆没办法又将人放下，盯着她那双苍白如霜的唇看着，直到床榻上的人开始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沈听肆才拿起汤药含了一口在嘴里，用手掌裹住程十鸢那小巧的后脑勺，将药渡了进去，虽然淅淅沥沥流下来一些，可终归是喝下去了几分。
直到汤药全无，那紧闭的羽睫才微微抖动的张开，她看见那张绝美的脸和清冷的眸子陡然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娇小纤弱的身子仿佛随时要倒下的感觉，她顺势扑倒在沈听肆的怀中。
“你救我我一命，如今我又救了你一命，也算相抵了。”
程十鸢一听不对，她撑着身子勉强的坐直了，神色里却满是不悦。
“沈大人，虽说我不通算数，但是这账可不是如此相抵的。”
“我救你一命，都快命不保夕了，你这轻飘飘的一句抵了可怕是凉了我的心。”
“更何况，我的清白，已经。”
说完程十鸢竟然捂着脸戚戚的哭了起来，如果不是那道丑陋的疤痕，也是一副美人落泪的好景色。
“那你想要如何？”
沈听肆手玩着扳指，嘴角的笑却阴翳无比。
“我既已失了贞洁，那便是沈大人的了。”
“程十鸢，我记得我们那日并未发生什么，所以你怎么敢说失了贞洁？”
那道扫过来的神色吓得程十鸢身形一抖，眼神里的杀意毫不遮掩。
【此人果然心狠，可越心狠的人越适合当棋子。】
程十鸢敛了敛神色，不再试探。
“那既然沈大人无意，总归是要让我治好伤再走吧。”
“可以，你既差点为我丢了性命，我沈听肆虽是冷漠之人，但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只不过我劝你把你的小心思收好，毕竟剑不是人，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说罢便甩了甩袖袍走了，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风。
【系统：我说过你改变不了什么的，程十鸢，你别费力气了，程沐云终归是要嫁给李怀谦，到时候结局圆满，所有不该有的配角都会下线， 你还不如趁此享受人生的，做一个默默无名的配角还能保住你的性命。】
【苟活？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