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大人,不可
“好的,大人。”
屏风后走出一黑衣女子,正是沈听肆所唤的阿离。
“哎呦喂,我说程姑娘啊,您这是要把院子烧了吗?”
沈府中的李婶捂着鼻子跑了过来。
“李婶,都买好了?”
“买好了,买好了,不是我说啊,这烟味和药味太大了,你这弄得沈大人回来再不高兴怎么办啊?”
李婶念念叨叨的却还是将程十鸢嘱托的药材都买来了。
“我看今夜有雨,有些事还是要早做准备才好的,李婶,你快去忙吧。”
李婶见程十鸢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
“钱草一两,兰芝花一两,付桅三两,好了。”
程十鸢心满意足的盖上盖子,用小火慢慢的熬着,可是心中却越发闷的慌。
“噗”的一声,吐了一口污血。
“怎么会?”
她眉头紧锁,试了试自己的脉象,已经渗入四脉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自己明明在控制的。】
【系统:我说过你妨碍剧情是会有反噬的。】
【系统:趁早放弃吧,也不是所有的女二都要死,你如果放弃复仇的话,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我呸,你想的美,不就是毒入四脉?就算毒入五脏六腑,我照样能灭了它。】
说完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打在了青瓦台的屋檐上又溅落了下来。
程十鸢扶着柱子慢慢坐了下来,她拿起扇团扇一下停一下,直到最后熬到了火候,她才扶着墙一点点的走到了里屋,躺下休憩了一会。
“我说过,没人能从我沈听肆的手下逃走。”
只见沈听肆身着黑衣站在庭尖上,身侧手持长剑,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滑落,滴落在他的剑尖,闪烁着寒光。
“哈哈哈,那你不妨试试。”
说完两个人身形如电般的扭打了起来,沈听肆的剑很快,快到只用了三招就直指咽喉,这一战黑甲人输了。
可谁又是真正的赢家呢?
“快,找大夫来。”
李应搀扶着沈听肆往卧房走去,神色匆忙,程十鸢的觉很浅,她起身打开门看了一眼,便将火又生了起来,那本来已经凉透的药又被热了一遍。
“让开,让开。”
正在大夫手足无措的时候程十鸢端着药走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给他治。”
“你?我都没办法你能治了?”
那大夫像是瞧不起程十鸢这般弱女子。
“你可知他之前的毒也是我解得。”
说罢便将药放下,将人都推了出去,李应再三回头还是狠了狠心信了程十鸢一次。
“我给你守着,有事叫我。”
“好。”
程十鸢看着躺在床上手紧紧攥成拳却一声不吭的男人笑了笑。
她坐在床边低下头轻轻凑到了沈听肆的耳边。
“沈大人,是我,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她知道沈听肆伤不了自己,因为他为了压制痛苦已经将自己很多穴位封死了。
她拿出匕首在火烛上过了一遍,然后挽起自己的衣袖狠狠地划了一刀,随后立马将碗拿了过来,血流进碗里和药融合在了一起。
直到她手抖的拿不稳碗了,她才放下将血止住了。
“沈大人,冒犯了。”
她喝了一口随即俯下身将嘴中的药渡给沈听肆。
两唇相碰之时,沈听肆的身子顿了一顿,他试图撇过头却被一双冰冷的玉手捧住了脸,他的眸子第一次睁的这么大,但却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沈大人,再忍一忍就好了。”
说完那双温软的唇再次覆了上来,她慢慢的将汤药渡给了他,一次两次,直到第七次。
沈听肆也从最初的抗拒到了慢慢的接受。
直到所有的汤药喂完,程十鸢才撑起了身子走到门口和李应说。
“回去吧,汤药服完了,今夜我照顾大人就行,明日会好一些的。”
李应听着声音怎会如此虚弱,便多嘴问了一句。
“程姑娘,你还好吗?”
“无妨,回去吧。”
直到离去的脚步渐远程十鸢才跌倒在了地上,她浑身好冷,好冷,嘴唇白的像是死了好几天一般。
【可今晚沈听肆还会有一个发作期,我不能倒下。】
她取下头上的发簪在手心狠狠地划了一道,神色瞬间清明了很多,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已然入睡的沈听肆小声说着。
【希望沈大人是知恩图报之人。】
这发作期来的晚,已然到了寅时,床上的沈听肆突然躁动了起来,双目似含血般狰狞,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嘴里还有低吼声。
“坏了,他的穴位解了。”
此时的程十鸢哪里是沈听肆的对手,她连正常的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奋力一搏,她抱住他的脖颈,再次亲吻了上去,沈听肆嘴中淡淡的药草味也渡了过来,不知何时发狂的男人抑制住了,他将程十鸢一把抱在怀中,那纤细的腰好像一折就断,可此刻沈听肆还在被药物折磨着,他只是本能的索取着。
那吻落得很密却很霸道,让程十鸢动弹不得,她只能承受着,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锁骨,胸前,她的衣衫被无情的剥落了,滑落在了手腕处。
“沈大人,不可。”
她气息很弱,手堪堪的搭在沈听肆的肩上,她试图唤醒沈听肆,让他看清自己对所做的冒犯之事。
可沈听肆迟迟没有清醒,程十鸢失了力气,像破碎的纸鸳鸯,慢慢的歪下了头。
沈听肆察觉不到唇的气息,便伸手托住怀中人的后颈,他急迫的再次堵住她的唇,可任由他怎么索取,那般蹂躏,怀中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沈听肆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怀中了无生息的程十鸢,他那原本泛红的眸底瞬间冷了下来,还多了几分惊慌失措,他焦急的起身将人抱了起来。
“李应!李应!”
“沈大人,我在!”
李应一看沈听肆赤着脚怀中还抱着奄奄一息的程十鸢瞬间也慌了。
“这。”
“快找郎中,快!把顾御医也快快请来!快!”
李应第一次见主子这么有失分寸,随即便也顾不上禀报之事了。
沈听肆将人小心的放在床榻上,他轻轻的将额前的碎发给捋到了一旁,那原本娇小的脸却没有点血色,唯有唇边的伤口还带着鲜红的血迹,有那么一瞬间沈听肆感觉自己的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