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常人和修仙者比酒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一天，夏石仁没有在茅草屋修炼，他要回家过年。
回到家里，他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
他现在是一个人，过年也没有没有更多的事，过年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习俗。
他准备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做点饭菜，这个年就这样简单的过了。
夏石仁正在打扫卫生，两个姐相约着来看望他。大姐拿起扫把，对他亲切的说道：
“阿仁，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你了，你在茅草屋过得怎么样？”
“大姐，我在茅草屋过得挺好的，时不时还可以进山里找点野味。”
二姐拿着抹布，帮抹着桌子，笑着对他说道：
“你倒是天天得吃野味了，也不见你带一点回来。”
“二姐你不是不喜欢野味嘛？你要喜欢，过两天我给你带点，你要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你尽管开口。”
“你二姐就是嘴巴能说，她就不喜欢吃野味。有野味你自己留着吃，或者换的钱。”
大姐暖心的对夏石仁说道。
二姐笑着说道：
“是了，我就不抢阿仁的野味了。阿仁，这边也就你一个人，要不今年你去我家过年，你和你姐夫喝两杯，这个年就热闹了。”
“是啊，阿仁，你今天去她家，明天来我家，这个年我们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过。”
她们想着夏石仁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怕他孤独难受，就想叫夏石仁去她们家过年。
只是被夏石仁婉拒了，他朝两个姐姐微笑着说道：
“阿姐，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样的年没有过过啊。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在咱们家过年，守好咱们的家。”
就算是只有他一个人，这里也是他的家。
夏石仁心里有点固执的想着，自从他修仙以后，他对自己有了强烈的自信心，眼前的孤独并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两姐姐看说不动夏石仁，就想着拿些东西过来给他。
大姐打电话给大姐夫，叫他拿一只大公鸡、一些猪肉过来。
二姐也打电话给二姐夫，叫他拿一些米面、蔬菜等东西。
她们边打扫卫生，边和他说着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夏石仁自上次电话丢失后，就没有了电话，很多事都不知道，真正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是他可以不管窗外事，窗外事却不会放过他。
他失信后，正规银行的催收通知已经发到村委会，再不还钱，下一步就是法院传票。
现在，附近的人都知道夏石仁欠债不还。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失信人这个新名词，人们到处在议论纷纷，议论夏石仁差了多少钱，又是怎么被银行催债等等……
其它一些高利息的网贷渠道，更是夸张，早就对他暴力催收，有的机构还扬言，说要上门暴力要债，只是现在这些机构都找不到夏石仁，夏石仁算是失联了。
之前，他就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免疫了暴力催收。
现在修仙后，更是不怕这些机构上门来暴力催收。
听完姐姐的话，夏石仁心里想着：
“看来，修仙后，虽然说不再喜欢钱财，可还是得赚钱啊。”
在老爹去世前，他就已经打电话给银行，说明自身情况，想和银行协商，延迟还款：
“我确实是没有钱了，也没有任何资产。同时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老爹，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钱，给老爹看病了，现在的我，暂时没有时间出去打工赚钱。所以，不是我不想还钱，而是我确实是没有钱还。”
几个银行通过各种渠道，终于了解到，夏石仁现在确实是一无所有，穷得要死，他还得照顾生病的父亲。他现在仅有一个农村宅基地，由于是在偏僻的农村地方，没有人会要，因此一文不值。
最后，银行只能同意他的延迟还款，和他达成协议：现在暂时不要他还，三年后才开始还钱，五年内还清一半，十年内还清。
对这个协议，夏石仁只能同意，再不同意，他就要被抓进去劳动改造。
而一些高利贷、网贷，他也打过电话想协商。有的机构说不要利息只要本金；有的不同意，还要利滚利，然后就开始各种暴力催收。
还好这个地方远离城市，交通不方便，足够偏僻，再加上是少数民族村寨，一般人还真不敢上门催收。
而当地的信用社贷款，利息暂时就只能由两个姐帮忙盖着。至于本金，就只能弄成循环贷，先不还，然后等他有钱后再逐步还。
没多久，两个姐夫也来了。
两人进门后，“哼”了一下，直接把东西丢在院子里。
大姐夫冷冷的对夏石仁说道：“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懒。家里也不打扫一下，还要你姐来帮你。”
二姐夫在旁边叼着烟，也阴阳怪调的说道：“不是我们说你，你自己也应该自觉的。过了年，你就赶紧想办法赚钱吧。出去打工也好，在家务农也好，反正总不能一天在山上闲着。”
“我会想办法赚钱的，明年过年前，一定会把信用社的十万还清。”
夏石仁低着头默默的扫着地，自信的低声说道。
二姐夫一听，气急而笑道：
“哈哈哈……，你这是想笑死我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欠债，是个失信人，到处在讨论你。你倒好，还在这里和我们吹牛逼，敢说一年还十万贷款。”
大姐夫一听夏石仁说今年要还十万贷款，也在一旁嘲笑着说道：
“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也别叫你姐还利息了。你看，你姐我俩苦死苦活，一年也赚不到十万。”
“就是，夏石仁，你要是有种，今年就别来找我借钱。”
“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今年再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简直就是不识好歹，你读了半辈子的书，我看都读到水沟里去了。”
两个姐夫本来就看夏石仁不顺眼，对他在山上守孝三年的行为意见很大，觉得他应该早一天出去打工赚钱。
现在一听他还敢口出狂言，说要一年赚十万，也顾不得媳妇在旁边，直接就开骂。
两个姐看夏石仁被骂，心里不是个滋味，虽然她们也不相信夏石仁一年可以赚十万，不过她们还是偏着夏石仁，大姐对着自己老公说道：
“大年三十，你骂我兄弟做什么？钱也不是你一个人赚的，我自己也在赚钱。”
“啪”的一声，二姐把抹布使力丢在水桶里，也对自己老公怒说道：
“就是你们以为夏石仁不想赚钱啊？他之前也不是故意亏钱，还不是老爹生病，压垮了他。”
“你有意见直接说我，不要说我兄弟。”
两个姐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夏石仁。
她们知道自己兄弟的情况，夏石仁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自身的能力，其实是有的。如果给他机会，夏石仁还是能有所作为的。
两个姐姐关心夏石仁，也相信他有赚钱的能力。
两个姐夫虽然对他怨气很深，只是对自己媳妇的偏袒，却也无可奈何。
实际上是，他们也知道夏石仁的情况，只是看他不顺眼，不骂两句心里不爽。
见自己媳妇帮着夏石仁，有拉开大骂一场的趋势，想着今天是大年三十，两姐夫也不想争吵，就喊着自己的媳妇回家了。
两个姐姐安慰着夏石仁，叫他好好过年，她们会帮忙还贷款利息，她们也相信他明年一定会好起来。
说完这些，四人离开了。
他们走后，留下夏石仁一个人握着扫把，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夏石仁对姐姐的感激之情，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他的母亲去世的早，他读书的时候，两个姐就各种的帮忙，后面阿爹又生病了，家里的很多事情也都是两个姐姐帮衬着。
夏石仁心里默默的说着：“姐姐，给我一点时间，等我修炼到筑基期，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回报你们！”
对于两个姐夫骂他的话，他不气，也不辩解。
至少表面看来，他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被骂得狗血喷头，他也可以面不改色，不回一句话。
此时，没有人看见，他的手指已经握进了扫把木柄里，在木柄上留下了十个深深的手指印！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顿了一顿，平静了一下心里的怒气。
同时运转功法，平息着气海里翻滚的灵气。
等他放开扫把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木柄上留下十个深深的手指印。
看着自己这个无心的杰作，他咧嘴笑了笑，心情也随着好了起来。
大年初二，回娘家。
夏石仁俩姐姐带着姐夫和小孩，回老家看望他。
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夏石仁作为娘家唯一的人，自然要好好的招待回家的姐姐们。
今天大家都不讨论欠债的事情，只说着过年的话，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
两个姐夫一进门就拉着夏石仁，要和他玩斗地主喝酒。
大姐夫紧拉着夏石仁的手，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阿仁，今天过年，也没什么可玩的，那咱们三人就玩斗地主。我知道你没有钱，咱们也不打钱，今天就打牌喝酒，输的喝酒。怎么样？”
二姐夫也在旁边笑着撮合道：
“就是嘛，阿仁。今天姐夫回来你家，作为主人，你可不能在推脱了啊。”
“再说，今天你不赔我们斗地主，我们就二缺一了，你也不希望我们这样过年把？”
斗地主喝酒，这是当地一种很流行的娱乐方式。特别是逢年过节，到处都是打牌的人。哀牢山这些地方，打麻将的不多，主要是玩扑克。
两个姐夫都知道夏石仁酒量不行，之前来夏石仁家，一说喝酒，夏石仁溜的比兔子还快，就只剩下老爹一人陪着两个女婿。
今年，夏石仁可就跑不掉了。
今天他两个就是准备把夏石仁喝趴下，也算是出一口心中的怒气。
夏石仁自然是知道两人的想法，面对两个姐夫的盛情邀请，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他也就爽快的说道：
“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陪两个姐夫斗地主。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酒量不好，你们要让我一点啊。”
今天确实是斗地主二缺一，这里除了他也就没有第三个大男人了。
“哈哈哈……”
“不会，不会，斗地主关键是看技术，不看酒量。”
两人一看夏石仁爽快的答应，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立马拉出一张桌子，摆上一壶53°的自烤酒，打开扑克，开始玩斗地主。
“姐夫，你们两个要让我啊，你们都知道，我只能喝一点的。”
“好说，好说，你就把地主让给我，看姐夫怎么当地主。”
两个姐夫抢着要地主，每一把牌都是他俩当地主。
表面上看，夏石仁脸色慌张，嘴里一个劲说着自己酒量不行。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慌，作为的修仙者，他还会怕喝酒吗……
三人斗地主的技术都差不多，开始后，输赢都有，三人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咦”，没多久，两个姐夫就发现今天夏石仁酒量不错，喝了两三杯还面不改色。
换作以前的夏石仁，早就脸红脖子粗，说话也喘着气，说不定已经喝爬下了。
看着对面的夏石仁爽快喝了那么多酒，还一副没事的样子。
两人虽然有些惊奇，倒也也没有多想，继续玩牌。
“能喝就行，能喝才好玩嘛。”
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心的想着。
玩了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喝的酒都不少了。
夏石仁看着没有一点醉意，反而是两个姐夫喝得有些二麻二麻了。
大姐夫红着眼，双手紧按着底牌说道：
“这把，我要、要当地主，你们两个老表都不要和我抢、抢地主。”
“凭，凭什么给你，我就是要抢地主。老表你想要底牌就加酒、加酒。”
这里的农村人就是这样，喝了酒哪了还分什么姐夫小舅子，酒桌上只有老表。
“三带一，什么？多了一张？”
“3到7，什么？没有6？”
两个姐夫说话开始不利索，眼睛红红的，看着扑克牌有些眼花缭乱，开始乱出牌。
斗地主喝酒就是这样，到了后面，酒量不行的人，输的就越多；输的越多，喝的就更多，到最后，就会喝倒在地。
玩到后面，两个姐夫都醉得抬不起头，扑克也拿不稳，更不要说正常的出牌。
显然，两人是喝不得了。
一开始，两个姐姐还叫自己的丈夫不要欺负夏石仁。
结果到了后面，夏石仁没事一样，反倒是自己的两个丈夫先喝趴下了。
看两个姐夫都已经喝醉了，快爬到桌子底下，夏石仁就说不玩了，今天到此结束。
两姐夫这才松了口气，把牌丢在一边，再也坚持不住，顺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两个姐夫被姐姐扶进房间睡起，一路上还被姐姐念叨：
“喝不了就不要喝嘛，都是自己人，大过年的，喝这么多干什么……”
夏石仁收拾了酒桌，带着侄儿子们到处逛。
他喝了这么多酒，就像没喝酒一样。
两个姐姐看着是啧啧称奇，夏石仁的酒量她们一直看在眼里，那就是两小杯的酒量。
没想到今天的夏石仁酒量惊人，第一次把两个姐夫喝倒。
到了晚饭的时，两个姐夫还没有清醒，他们胡乱吃了点菜，就踉踉跄跄的被姐姐扶回家去了。
夏石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高兴的想着：
“真是乘兴而来，兴尽而归。这才像是过年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