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医2
神医放下手中执笔,拿起旁边的竹筒摇晃六下,竹筒内发出铜钱“咚咚”声响。
“我女儿非要住在东边的房子,就让他住在西边的房间了,已经住了好多年了。”
神医将铜钱抛出,六个五铢钱依次排列。
“归妹卦!你让你家郎住西厢房不就是让他学红妆吗?他当然要喜欢男子了。”
“啊?因为住房原因吗?神医啊你给好好看看呢?就这么简单吗?”
“让你家郎住东厢房,你家女子住西厢房,三个月以后如果有出入再来相见。”
“我家女郎”
“你家女子必定像男儿一样性格豪放,不拘小节,上蹿下跳!”
“啊!果真如此!谢谢神医我这就回去让他们调换住所,一定”
“该我了该我了。”还没等二人起身,一个身影就将两母子撞开。一屁股坐在古凳上。
两人大声惊呼,失魂落魄的跑开,还不忘回身作揖,将个包袱放在‘树干’旁边。
众人也是一阵惊慌失措,回归安静。
原来是一个无头人身的“人”抢座在面前。
母子二人走过玄真三人身边。
儿子曰:“女子都沙场征战去了,哪还有人可以传宗接代,现在的女子都如此彪悍,哪还有龙阳君妩媚娇弱。”母亲上去就是又捶又砸。
无头‘人’说道:“我觉得这两日精神不济,世间混沌不清,目不识物,看见饭菜就恶心厌弃,莫不是有孕在身了?神医麻烦你给看看。”
没有嘴巴,从何处发声竟是从肚子里发出的。
虽没有头颅辨别男女,但是胸口坦荡,声音粗犷,身形魁梧怎么可能是女子,又怎么可能有身孕?
神医左手扶额长叹一口气:“又来了!开个方子给你吃。”
随即拿起纸笔写下什么药方,递给身边的那个通体红褐色的人。
只见此人二指夹起药方手一挥,药方瞬间灼烧在空中化为灰烬。
同时在无头‘人’面前现形状,这还不是刚才那张纸吗?死灰复燃?
无头“人”深吸一口气,将药方吸进头颅断结处,起身“感谢神医!”
随机从怀中掏出个眼珠子扔在医案上,拍拍肚子满意离开。
后边的两母女唯避恐不及错开身子来到神医案前就坐:“神医!”
又回头看看刚才无头人,惊吓回过头:
“神医,我家女子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经常闹着说见鬼了见鬼了,整日里头精神恍惚,还老是说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姑娘年方几何?”
“碧华之年,十六了!”
“因何事导致精神恍惚,见鬼魅?”
“该死的余家悔婚之后娶了个娼妇,我家姑娘整日哭泣不出门,慢慢就变成这样了”妇人忍不住埋怨不停,说着说着眼泪鼻涕一串串流下来。
神医执笔在纸上写下:
柴胡四两,黄芩一两半,人参一两半,桂枝一两半,茯苓一两半,半夏二合半,大黄二两,龙骨一两半,牡蛎一两半,生姜一两半,大枣六枚,铅丹一两半。
上十二味,以水八升,煮取四升,纳大黄,切如棋子,更煮一二沸,去渣。温服一升。(引自医方集解)
又说道:“九碗水煮成三碗,桂枝后下一刻钟,饭后各温服一碗。此方服七日,七日后再来。”
拿起方子递与身边的“树干”。
只见他如同刚才两指一挥药方化为灰烬,顿时母女二人手上出现一张药方。
“谢谢谢谢神医!多谢神医。”随机掏出锦囊避开刚才的眼珠子,置于桌上,带着不言语的闺女转身离去。
“别挡着路!滚开!”声音之大响彻山谷。
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撞开长松和玄真,径直大步走向神医,山体也随之震颤。
幸而玉柏扶住玄真,要不然这个庞然大物的力气可以直接把人撞飞出去。
且看向长松,为何眼睛噙着泪,满眼哀怜、担忧和喜悦之色?
“神医快给我看看,我老是忍不住吃人肉,吃铁器,石头什么的,我快要撑死了,快点看我实在难受的紧!”
只见神医举着笔蓦然站起,表情大悲大喜间,显得有点狰狞。眼泪鼻涕一涌而出。
此神医扔下豪笔,翻越医案大步跑过来,口口声声大喊:“师父!师父!我终于等到你了师父!”
只见神医如同飘渺烟雾透着众人身体一穿而过。
“噗通”一声扑进玄真怀里。
不对,是“噗通”一声扑到了地上。
玄真眼见神医来势汹汹,心中恐惧,一个闪避躲过其拥抱。
神医爬起身,撅着嘴,挂着泪埋怨道:“师父!”。
玄真看其委屈的样子,也没有刚才那股力量能扑倒自己,就微微伸手做拥抱状。
可是,一阵温暖的风吹过,神医像空气一般穿过玄真的身体,站在身后。
玄真惊诧的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穿过自己身体的神医。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凌乱的头发遮住神医面颊,身体从发着蓝色光亮变成紫黑色光晕。
一种极强的颓废感觉,在发丝之间蔓延开。
又抬首看向旁边的长松,祈求道:“大师兄!”
长松擦掉泪滴伸出双臂。只是神医又以同样的方式穿过了长松的身体!
来看病的人纷纷大惊失色。
“啊———鬼啊!”
从树上掉下来的;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的;两腿酸软用双手爬的;还有站那小便失禁的。
一派热闹非凡。
神医背对着众人,背影显得落寞无比。
“小风!”长松呼唤着背影,两人俱泣不成声。
只见神医转过身看向长松:“大师兄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你们,你们为什么才出现?”
又转头看向玄真掩面哭泣:“师父我真的好想你们,我都不能抱你们一下,我都不可以抱一下,我都好久好久没抱过你们了”
“小风?师父?这难道是云舒的三徒弟?或者说我的三徒弟?”玄真心下嘀咕。
那个“树干”走过来,似乎也是神情落寞,向玄真、玉柏二人作揖。
“云贤家!玉贤家!”玄真、玉柏还礼。
原来这就是玉柏要带玄真、长松见的二人。
云贤家就是云舒,估计是称呼的玄真。
长松朝着“树干”作揖:“赤王殿下,多年未见!”
“树干”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