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冬七时

    凌煜愣住了，目光深深凝视着言昀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慢慢地、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柔和地说：“你也是。还有一件事，后天就是祭祀大典了，你与我一同去，到时候会有人把衣服送到你那里。”

    言昀瑄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一阵微风：“好……”

    “你不必紧张，小场面而已。”凌煜见言昀瑄略显紧张，便安慰道。

    言昀瑄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神色渐渐放松下来。

    皇宫内，国家祭祀大典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一切都显得庄重而神圣。无数银器被源源不断地送入宫中，场面之壮观令人叹为观止。后日清晨，言昀瑄早早便起床，习惯性地喊了一声竹叶，却迟迟没有人回应。她这才想起，竹叶已经去了三日了，却一封信也没有送过来，不免让人心生忧虑。

    “竹叶怎么还没回来啊……”言昀瑄喃喃自语道，眉头微微皱起。虽然竹叶可能因为要照顾父亲而忙碌，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毕竟，竹叶从未如此长时间地离开过自己。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忙于照顾父亲，或许她正沉浸于归乡的喜悦之中便稍稍宽心了一些。

    于是，言昀瑄召来了曹王府中的丫鬟木巧，请她帮忙梳妆。

    “王妃，今日您想要梳哪种发髻呢？”木巧温柔地询问道，手中拿着几款精致的发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言昀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回答：“单螺就好。”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心中并没有太多烦恼。随着木巧灵巧的双手开始工作，很快一个精致的单螺发髻出现在言昀瑄的头上。她的发丝被巧妙地盘绕在一起，形成一个优雅的螺旋状。

    她一边细致地梳理着，一边说：“祭服殿下已经派人送来了，就在外间。”

    言昀瑄微微点头，目光凝视着镜子里逐渐成型的发髻，心中涌起一丝安宁和宁静。木巧的动作轻盈而细腻，每一次梳理都带着温柔与专注。不久之后，一个精致的单螺髻在言昀瑄头上呈现出来，接着，木巧轻轻地将几枚发簪插入发髻之中，点缀出一份独特的优雅。

    “王妃，您真美！”木巧不禁发出由衷的赞美声。

    言昀瑄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浅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面，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静静地等待着凌煜的到来。

    祭祀典礼当天，宫廷内外一片灯火辉煌，华美的祭坛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供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银器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繁星点点。大臣们身着庄重典雅的礼服，神情肃穆地依次缓缓步入会场。

    祭坛四周点缀着无数低垂的烛光，这些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翩翩起舞的精灵，映照出一片柔和的光芒，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圣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流动，一切变得如此静谧而庄严。

    凌煜与言昀瑄两人并肩而立，静静地站在祭坛中央，四周的烛光与他们身上的黑衣相互映衬，使得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和肃穆。他们的目光坚定而专注，似乎在默默祈祷。

    祭坛上摆放着丰盛的供品，象征着对祖先的崇敬与祭祀的庄重。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空间。

    凌煜与言昀瑄身着一袭黑衣，这黑衣绝非普通的暗沉色调，而是经过精心剪裁和缝制而成的华丽丝绸。衣袍的边缘处用银线绣制了细密的暗纹，唯有近距离观察时方能看清那精致的图案，散发出一种高贵且沉稳的气质。他们彼此紧握着手，缓缓步入庄严肃穆的祭坛，步伐一致而富有节奏感，黑色的衣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黑夜中的幽灵。

    当他们走进祭台时，周围的气氛显得庄重而肃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他们的身影，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凌煜敏锐地察觉到言昀瑄的紧张情绪，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力量。言昀瑄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他们一同坐在指定的木桌前，木桌表面雕刻着复杂而神秘的纹路，仿佛在讲述着一段遥远的故事。这些纹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精美的画卷，令人不禁想要深入探究其中的奥秘。木桌上摆放着几根长蜡烛，烛火微弱地跳动着，映照着两人凝重的面庞，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祭司站在一旁，手持象征着权威与神圣的权杖，低沉而庄重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中回响：“落刀。”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震撼着每一个在场者的心灵。

    随着祭司的话语落下，凌煜和言昀瑄各自拿起木桌上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冰冷而锋利，仿佛隐隐散发出一种肃杀之气。他们的目光坚定地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默契与决心。随后，他们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划下一道浅浅的口子。

    鲜血顺着刀口缓缓渗出，一滴滴地落入同一个碗里，碗里的清水瞬间被染红，血水在其中交汇、融合。

    祭司见此，缓缓举起权杖，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某种古老的力量进行沟通。随着祭司的祷告声渐渐高昂，整个祭坛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四周的烛火在这股力量的引导下，闪烁着更为明亮的光芒。

    凌煜从袖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那手帕干净得仿佛能映出人的影子。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手帕，接着，他缓缓握住言昀瑄的手，那双手修长而有力，但此刻却带着一丝温柔和怜惜。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一股微凉的触感传遍全身，让她不禁微微一颤。凌煜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他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她手上的血迹，每一下都那么细致入微，待清理完血迹后，他开始为她包扎伤口。他的动作熟练而自信，手帕在他手中绕过她的手心，巧妙地包裹住伤口。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丝毫不受到周围嘈杂环境的影响。

    言昀瑄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她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那股温暖似乎透过他的指尖传递到她的心里，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依赖。

    他们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双手交叠，将那只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碗高高举起。碗中的血水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泛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异光芒。那旋转的液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闪耀着奇异的色彩，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太后独自一人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她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和威严。

    凌越与李运熙并肩而立，站在次级的台阶上。他们的神情紧张而严肃，手中紧握着那只装满血水的碗，微微颤抖着。

    凌煜与言昀瑄则站在第三级台阶上，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和决心。

    后面的人们依次排开，每个人都端着一只同样装满血水的碗，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一种沉默的坚毅。

    祭司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上前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威严，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伸出右手，轻轻地从太后手中接过碗，动作缓慢而庄重。接着，他将碗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祭坛中央的石台上，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

    此时，祭坛四周的烛光似乎更加明亮了起来，映照在血水上的光芒犹如跳跃的火焰一般。

    祭司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感在召唤某种古老的力量。随着他的咒语声渐渐高昂，石台上的碗也开始轻轻颤动，血水在碗中泛起微小的涟漪，仿佛正在回应着祭司的呼唤。

    凌煜和言昀瑄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人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祭坛中央的变化。尽管周围的环境十分压抑，他们始终平淡地看着祭坛中央，并无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光芒骤然变得无比强烈，瞬间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了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那光芒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之情。祭司见状，立刻高举手中的权杖，声音洪亮地向众人宣告道：“神明已降临，赐予我们无尽的庇佑！”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光逐渐消散，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原本被鲜血染红的碗，此刻已被净化得晶莹剔透，其中的血水依然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然而，就在所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这个人手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对着凌越大声喊道：“狗皇帝，你拿命来！”声音刚落，他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一样扑向凌越。

    与此同时，四周的城墙上也纷纷涌现出大量隐藏的刺客。这些刺客手持利器，有些人还拉开了弓弦，将箭头对准了场中的人们。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皇亲国戚们立刻惊慌失措，发出阵阵尖叫声，四处逃窜，争先恐后地寻找遮蔽物躲避。

    凌越见到这种情况，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迅速躲到了场地中央的大鼎后面，心跳加速，恐惧占据了他的心。而太后则在士兵的保护下，与李运熙一同逃进了宫殿内寻求庇护。

    城墙上，箭矢如同雨点般纷纷落下，地面上尘土飞扬，场面异常混乱。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试图阻止刺客的攻击，但由于人数众多且分布不均，局势变得愈发紧张。

    在这场混乱之中，有人惊恐地尖叫，有人拼命奔跑寻找安全之地，还有些人不幸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整个场景弥漫着死亡和恐慌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凌煜静静地站在台阶上，眼神冷漠地在人群中扫视着。他的目光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他微微一愣，然后迅速转过头去，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祭司。祭司的脸上露出一种奇特的表情，既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又似乎夹杂着些许惊吓。

    然而，凌煜并没有时间去深思祭司的怪异神情。他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言昀瑄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一侧，同时压低声音对她说：“我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你暂时待在这里不要露面。”

    言昀瑄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我……”

    凌煜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我清楚你身怀武艺，但此刻并不是展示身手的时机。”

    言昀瑄轻轻地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巧妙地躲藏到更隐蔽的地方，然后轻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凌煜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不管来者何人，我都必须站在最前方。这样才能让凌越对我的忠诚放心。更何况，我历经无数战斗，又岂会畏惧这些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他刚要冲出去，言昀瑄忽然叫住了他，“凌煜……你当心些。”

    凌煜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随后，他转身拿起祭台上的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凌煜握紧剑柄，深吸一口气，随即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坚定而孤独。

    凌煜冲入混乱的人群中，剑光如闪电般划破空气。他身形矫健，每一步都如猎豹般迅捷精准。他的目光锁定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刺客。

    刺客们见到凌煜气势汹汹，纷纷拔剑迎战。利刃相交，火星四溅，凌煜的剑法犀利无比，每一招都力道十足，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迅猛而不失优雅，每一次出剑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的要害。

    然而，刺客们的数量众多，他们配合默契，试图将凌煜困在其中。但凌煜的实力远非这些普通刺客所能比拟。他

    凌煜的剑法越发凌厉，招式间充满了杀意。他的眼神变得冷酷无情，仿佛化身成了杀戮之神。

    此时，一名刺客趁乱偷袭，一剑刺向凌煜的后背。凌煜却似乎早有察觉，侧身避开这一击，顺势一剑劈向刺客的脖颈。刺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无法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地被击败。

    其他刺客见状，纷纷面露恐惧之色，但仍鼓起勇气继续围攻。然而，凌煜的实力让他们感到绝望。他的剑法如同鬼魅一般，令人防不胜防。

    战斗愈发激烈，凌煜逐渐占据上风。其余刺客见大势已去，纷纷四散逃窜。凌煜并没有追赶，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结束，凌煜的身影在血泊中显得格外威严。他手中的剑滴血不沾，仿佛刚刚的激战对它来说只是一场轻松的表演。

    就在此时，祭司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悄然地退到一旁，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子里装满了一种神秘的液体，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祭司紧张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留意到他的行动后，迅速地将那瓶神秘液体倒入祭台上的一尊铜鼎内。刹那间，浓烈的烟雾从鼎中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烟雾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凌煜敏锐地察觉到异味，心中涌起一阵警觉。他立刻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祭司。当他看到祭司的所作所为时，他的心头猛地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毫不犹豫地向后撤退几步，试图摆脱烟雾的笼罩范围。然而，其他在场的人们并没有像凌煜那样机警，他们纷纷被烟雾所侵袭，痛苦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人群中的混乱愈发加剧，惊恐的尖叫声和激烈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整个场面如同陷入了地狱般的恐怖景象。

    与此同时，影归接到了紧急情报，得知了现场发生的变故。他心急如焚，立刻率领着皇城守卫司的精锐部队匆匆赶来。他们的到来让局势稍微得到了控制，他们迅速投入战斗，与那些叛乱者展开殊死搏斗。

    言昀瑄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帮助凌煜。但她清楚地记得凌煜之前的嘱咐，所以只能拼命忍住内心的冲动，在阴影处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默默祈祷着凌煜能够安然无恙。

    凌煜步伐稳健而坚定，一步步向祭司靠近，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祭司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凌煜并没有回应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成为最好的回答。只见他迅速挥剑，精准地将祭司手中的瓶子击飞，同时冷酷地说道：“背叛者，死有余辜！”

    祭司惊恐万分，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凌煜一步一步地靠近，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就在他准备给祭司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一名身形矮小的刺客从侧面发动偷袭，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凌煜的心脏。

    言昀瑄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禁失声惊呼：“凌煜，小心！”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担忧，然而凌煜却丝毫不乱，以惊人的速度做出反应。

    凌煜侧身避开匕首的致命一击，眼神凌厉如刀。他瞥了一眼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突然注意到上面竟有着与上次箭上相同的神秘木刻。他心中一沉，意识到这次的袭击并非偶然。他反手一剑，剑法犀利，瞬间将偷袭的刺客斩于剑下。

    与此同时，祭司趁着混乱企图逃跑，但凌煜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身形矫健，一跃而起，挡住了祭司的去路。祭司脸色惨白，眼中充满恐惧。凌煜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剑尖指向对方，说道：“这一切，都该结束了。”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挥动长剑，砍断了祭司的一只脚。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烟雾渐渐散去。凌煜环视四周，确认周围再无敌情后，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仔细端详起来，然后将它递给身旁的影归，并低声命令道：“把他带回去，顺便去查一下这匕首的来源，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影归郑重地点头，伸手接过那柄锋利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便转身执行任务去了。而另一边，凌煜则迅速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装，并抹去了脸颊上残留的血迹，随后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中央那座巨大的铜鼎走去。尽管脚步略显匆忙，但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紧张的氛围。当他走到铜鼎后方时，他停住了脚步，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地说道：“陛下，臣方才反应不够及时，让您受惊了，您……没事吧？”

    此时，凌越缓缓地从铜鼎后方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坚毅和果敢。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凌煜说：“孤并无大碍，刚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如今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你继续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以免后患无穷。”

    凌煜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松，连忙点头应道：“是，陛下，请放心交给我。”他再次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存在之后，才转身继续指挥其他侍卫清理现场、救治伤员等善后工作。

    言昀瑄见到凌煜安然无恙后，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是对于这场突然发生的变故，她内心深处仍然感到十分不安。她站在离凌煜不远的地方，紧紧地盯着凌煜的一举一动，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凌煜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言昀瑄，然后招手叫来了皇城守卫司的指挥使左亦，并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嘱咐了几句话。左亦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走到言昀瑄身旁，毕恭毕敬地说道：“王妃，殿下让属下送您回王府，这里有他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言昀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之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好。”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煜，然后转过身去跟着左亦缓缓走出了大门。

    凌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收回目光，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很快，影归快步走了回来，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匕首，脸色凝重如铁。他凑到凌煜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把匕首上刻着特殊的纹饰，与上次刺杀所使用的箭一模一样，而且其材质非常特殊，上面还淬了剧毒。我们已经调查过，城外只有一家店铺出售这种材料。”

    凌煜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次又是太后的手笔……”他深吸一口气，面色阴沉地沉声吩咐道：“立刻派专人密切监视那家店铺的一举一动，确保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另外，还要加强皇宫内的警戒，绝对不能再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影归恭敬地领命离去，凌煜则留在原地继续处理现场的善后事宜。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就在这时，凌越在侍卫们的护送下缓缓离开现场，朝着安全的宫殿走去。